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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的新論文,報紙上鋪滿相關的報道,葉聆邊吃飯邊翻看從圖書館隨手拿的報紙,上面吹這篇論文能讓雷戈拿聯盟科學技術獎。聯盟科學技術獎是科學界的最高獎項,銀色的獎章上一幅金光熠熠的北斗七星,下面是樹枝波浪,民間也叫它北斗獎。葉聆嗆了一下:“報紙和院長有仇嗎?以往這么吹的可都沒得獎?!?/br>“好好吃飯?!比~聆眼睜睜看著傅昕渝沒收報紙。沒幾天聽說帝星科技大學建了實驗室,要驗證雷戈提出的理論,三辰想投資,合約談了一半消息不知怎么登了報,引得一片嘩然,此項研究下游涉及的專利相當多,網上一時全在罵資本不擇手段,科大見錢眼開。輿論甚囂塵上,科大迅速地發了聲明,言明不會接受任何營利性質的公司或私人的投資,一切研究成果歸國家科學院所有,這下輿論一邊倒地轉去罵三辰。三辰不比環宇,做事一向還是要臉面的,灰溜溜地給科大捐了幾百萬,聲明無償贊助,才算稍微脫身。葉聆挺關心這事,目睹全程,短短一周幾億的投資不翼而飛,變成不痛不癢的幾百萬,心酸。周五晚上見面,吃完飯和傅昕渝順著學校的林蔭道往前走,葉聆越說越氣,為三辰叫屈:“復星買通稿了吧?還是環宇?合約還在談媒體怎么知道的?”“這種研發,多少錢投下去就是聽個響,一點水花不起,就學校那點錢,這下沒贊助了讓去實驗室的學生喝西北風??!”“說不定十幾年研究沒一點進展,讀著書就當為科研事業獻身了,十多年一個月幾百塊的工資,拿什么去成家立業……”傅昕渝:“怎么說的像你要去一樣?”葉聆卡殼。……原本是很想去的,這個項目央大也有參與,畢竟是雷戈院長的理論,兩所學校分別負責不同的方向,實驗內容由科大主導。雷戈找他談了一次話,態度誠懇,這是十年未必相遇的時機,葉聆卻有一點猶豫,雷戈沒要求他當場做出回答,讓他回去好好考慮。猶豫的原因,單純地因為……沒錢。這兩年葉聆做了不少兼職,都沒攢下錢,眼看專業課學得差不多了,這一年隨便干點什么都比去實驗室賺錢。雖說有了戀人,不用擔憂發/情/期,葉聆心里有一種難以解釋的負擔,讓他無法放松,他一支抑制劑都沒有……他明明沒擔心會分手,但他不能像這樣毫無準備。葉聆沒少向傅昕渝抱怨,課業多作業難,真正令他煩心的卻不說,他怎么才能和一個不差錢的男朋友說自己缺錢,做不到,葉聆不提那個項目了,低頭看地:“沒有啊?!?/br>傅昕渝遲疑了一下,說:“其實……我現在不怎么管復星的事了?!?/br>葉聆吃驚地抬頭:“??!”傅昕渝微微笑道:“別告訴江繁博士。他肯續簽合同的要求之一就是我不離開復星?!?/br>葉聆:“???”葉聆忽然很能體會江繁的心情,他同樣不想傅昕渝離開復星,聽他說這個渾身不得勁,他怕復星會產生變化,因為復星那些他最喜歡的一部分盛名正是由眼前的人帶給它的,葉聆意興闌珊:“你不管我也不想去了,去三辰了?!?/br>傅昕渝:“欠收拾了?”“還不許我說真心話???”傅昕渝含笑:“你猜三辰的人認不認識我?如果他們知道你我的關系,又會不會認為你別有目的?”葉聆“哈”了一聲,開玩笑:“那我職業生涯走窄了,只要還和你在一起,和復星有競品的公司都去不了?!?/br>“我只是試著退出公司經營,你在復星一天,我的名字就不會從公司消失,不然真有什么事,怎么保護你?”有三四秒,葉聆沒聽懂這句話,字和句意似乎分了層,拿剪刀從中剪碎了,幾秒后他聽懂了,有點好笑,保護什么???真rou麻,復星是科技公司又不是監獄,還得找個老大罩著?“如果真有機會讓誰保護誰,那還是讓我來保護你吧?!比~聆想了想說。一到周一葉聆就去院長辦公室,婉拒邀請,雷戈靜靜聽他說完,溫和道:“你會給我這個答案我挺意外的,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原因?有什么困難盡量解決?!?/br>“來,過來坐?!?/br>葉聆沒想到他拒絕了雷戈還會有下文,一臉懵地坐下。“家里不同意?”雷戈掃視葉聆,察覺自己近兩年最看好的學生身上有了標記,omega天性使然,另一半會對他們有強烈的影響,雷戈喝口茶,慢悠悠道:“你年紀這么輕,正是玩的時候,有些關系不用急著定?!甭畔虏璞骸罢业膶ο笞鍪裁吹??”葉聆聽前半句還在茫然,這個彎轉得他猝不及防,“他……就同學?!痹洪L怎么知道他有對象了?是了,院長也是alpha,多半又是他身上的標記。“啊,我們院的?”“隔壁的,經濟學院的?!?/br>“經院的啊,不錯?!崩赘暧侄似鸩璞?,不陰不陽地道:“你江繁師兄找的是同行,做研究的嘛,總有一點話題,忙起來不著家互相也能理解,這行確實辛苦,家里不支持壓力就大了?!?/br>葉聆恍然,連忙擺手:“不是他,我都沒問他,是我自己的原因?!?/br>“???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葉聆微一猶豫,坦誠道:“經濟原因……”葉聆從雷戈辦公室出來,被風一吹,心里懊惱:他怎么就答應了?!明明……拐進樓道的角落,面壁一動不動地站半天,心里一松,想開了,還是他立場不堅定,沒錢就沒錢吧。做人不能那么焦慮。雷戈院長溫和地說一旦他覺得平衡不了研究工作和生活,可以再退出。雷戈一口一個“你江繁師兄”,葉聆聽得意動,他心中一直沒敢把雷戈認作老師,對方似已把他當作弟子,葉聆不自覺地和雷戈說了很多。上課,開研究會議,生活一上正軌,葉聆忙得找不著北,一回宿舍倒頭就睡。難得有空閑的時候,新認識的實驗組的前輩也常喊他一起活動,他沒空sao擾傅昕渝,傅昕渝本就很少主動簡訊聯系他,他們開學之后不常見面,發信息的次數減少,好似聯系一下就少了。又一個周末,雷戈帶著定下的實驗組成員去科大和那邊的實驗組一起開會。終端不能帶進會議室,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