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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醉的話,時間又很難熬,半醉半夢間,難過也減半了。他這人寧愿糊涂的快快樂樂,也不愿清醒地承受痛苦。項歌默默穿好衣服,乳尖腫了,擦在襯衫,頂立起來,白襯衫堪堪遮到大腿根,略沾染了些水汽,貼在腰窩上。他用力往下扯了扯,勉強遮住臀瓣。四周沒人,他只穿了件襯衫,下面空著,風拂過,一絲涼意。項歌方回到床邊,突然竄上來一個東西。他一時不甚,被這個毛團子撲倒在床上。翠綠色、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毛茸茸的尾巴卷上他手腕,“喵嗚“了幾聲。項歌抱起翡翠,放到一邊,自己坐起身,戳了戳貓咪的鼻尖:“你可太重了,比我上次見到時候還重,小胖子?!?/br>翡翠揮了揮爪子,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昨晚周洛書怕它攪和,把它關到了一樓的貓室,里面是一個小型的貓咪游樂場。翡翠想跟著他,但怎么也出不去,悶悶地待了一晚上。方才周洛書給它開門,它就一溜煙竄上來了。他跟他爹,不僅眼睛像,喜好也像。貓咪見到項歌,快快樂樂地就往他懷里鉆。柔軟溫暖的皮毛蹭在項歌大腿上,尾巴不知道掃到了哪里,項歌臉一紅。趕忙又把它從自己身上抱下來,迅速抽過毯子裹著腿。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空落落的,他又裹了層被子,但還是不夠。他好像只是往一個空屋子里塞光,怎么塞都是填不滿的。難過重重地壓下來。項歌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標記后產生的依賴感,臨時標記有時也會產生。他掐了掐自己大腿,試圖保持冷靜,但是越不想,情緒越想雨后春筍尖尖直冒。他下了床,裹著毯子,悄悄開了門,閣樓邊正好可以看見廚房,開放式的,很清楚。周洛書一抬頭,就看見闌干后面冒出一個頭,偷偷往他那邊望去。自家那只蠢貓,就窩在一旁,尾巴左右搖晃。對上他目光時,項歌迅速往旁邊躲了一下。周洛書心里一片柔軟。項歌開始糾結。下去,還是不下去?他為什么要去找他?都做了一晚上了為什么還要去找他?Omega突然發情,大部分alpha都抵不住,昨晚那種情況也不能怪周洛書……他在想什么!他竟然在幫周洛書找理由……昨晚不清醒,早上還不清醒嗎?項歌整個人都抓狂了,一轉身就要回房間。“小梨渦~“周洛書在樓下揮揮手,“幫我把翡翠抱下來行嗎?”“我不……行吧?!表椄枰膊恢涝趺椿厥?,就如釋重負了,催眠自己只是送貓,抱起這只小胖子,走到流理臺前。翡翠快快樂樂地奔向鏟屎官,圍著周洛書腳邊打轉。周洛書看他上半身襯衫,下半身紅格毯子的混搭,忍不住笑了一下。下來都下來了,項歌索性搬了個小木椅子坐在臺子前,周洛書溫柔而略帶辛香的信息素落下來,心里的焦慮漸漸被撫平。盤子里放了一塊三文魚,翡翠不知道什么時候跳上去了,坐在魚邊,項歌一把把它抱過來,貓咪在他懷里動來動去,頗不安分。周洛書拿著菜刀,拇指和食指控制著刀根部,余則緊握刀柄,手指修長,虎口處有薄繭,用力時筋腱迢起。光潔白皙的額頭蒙了層薄汗,墨發微垂,溫柔的翠色眸子認真地注視著那截黃瓜。項歌的做菜技能止于下泡面打個蛋,看別人總覺得稀奇,時不時地問上兩句。感覺到心里徹底平靜下來以后,他跟周洛書要了條褲子,喝了一碗他熬的粥,轉身又回了閣樓房間,準備收拾收拾,盡快離開。正把手機從充電器上拔下來的時候,有輪胎擦過地面的聲音傳來。項歌拉開窗簾,樓下停了輛黑色的車,車牌被擋著,看不清楚。有一個人從車上下來。項歌呼吸一窒。顧因雪??他怎么會來這里?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瘋狂躁動起來。顧因雪倚在車前,穿著件純黑色衛衣,似乎在等人。很快,從房子里出來一個人。方才還為他洗手做羹湯來著,這會兒笑吟吟地對著顧因雪。他緊緊抓著床簾,額頭沁出汗水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忽然,項歌在那一瞬間,感覺世界都崩塌了。他看到,顧因雪吻上周洛書,兩人難舍難分。【作家想說的話:】喜歡的話點個推薦吧~~謝謝大家辣~七十三葉錦文這件事像個笑話,而他好像個小丑。深秋的日光,薄薄一層,覆在鉛灰色天空表面,冰冷的,落在他手腕上,顯出道道青色血管。項歌拿了手機,從后門跑了出去,也不管外面天氣有多冷。手機通訊錄里面一個個往下翻,越看越心冷。定格在“哥哥”那行,項歌咬咬牙,打了過去。他從來沒有那么迫切地想見到葉錦文,最好可以緊緊抱著他。葉錦文就是他親生哥哥。兩個父親離婚早,一人一個孩子,姓也改隨著監護人,后來項父因病早逝,項歌重新回到父親家里,但是名字一直沒改。葉錦文繼承了項父美麗的面容,又自其中多了份凜冽。項歌念書時侯,看到過一句詩,原意非如此,但用來形容他,總覺得十分合宜。皚如天上雪,宛若云間月。都是抓不住的東西。天上慢慢的,開始下起了雨。手機里傳來熟悉的忙音,項歌站在屋檐下,臉凍得發紅,嘆了口氣。捏著手機,不死心地一遍遍打過去。蕭綰以為他忙,不肯回家去見他們,殊不知是葉錦文不想見他。因著他執意要進娛樂圈,葉錦文沒說答應不答應,只說以后都不會再管他的事情。項歌只以為是一時之氣,還抱著他撒嬌,沒想到葉錦文放手得徹底,連他電話號碼都拉黑了。小侄子過生日都不請他。但是他真的很想見他,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只能給他一個人看到。項歌一遍遍的打過去,結果是一遍遍的失望。雨是醞釀開的,越下越大,濕冷是滲入骨子里的。他要見葉錦文,他必須要見葉錦文。正茫然著,有一輛車停在他面前,車窗落下,露出一張臉,是霍舟。顏臻帶給他的難過,比起顧因雪來,實在不算許多。十多年的喜歡,感情是生了根的,以他的血rou為土壤,密密麻麻地生長。強烈的情緒之下,霍舟就不算什么了。項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直接無視了霍舟,直到霍舟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來,漠然地說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