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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都找不到人……”冉文宇挑眉:“早知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堅持著出院?甚至都不惜傷人?”陳旺林噎了一下,臉上同樣露出困惑的表情,喃喃低語:“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昏了頭一樣……”聽陳旺林這樣說,冉文宇立刻了然。很顯然,隨著星之彩的重傷離去,被它影響最深的陳旺林也恢復了神智,不再被強行束縛于農科大中。“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多想。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病吧?!比轿挠罹徍土寺曇?,溫言寬慰。陳旺林連忙點頭,道謝不止。由于陳旺林被星之彩吸得奄奄一息、體質極弱,幾乎都成了一碰就碎的玻璃人。冉文宇生怕自己開車送他去醫院會一不小心將對方搞死,干脆打了120,呼叫救護車。在等待救護車到來的這段時間,他們也向陳旺林詢問了捕捉變異昆蟲的具體地點。承受了冉文宇等人的救命之恩,陳旺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相當爽快的吐露了答案。據他所說,那片灌木林位于農科院的東邊,徒步的話大約三十多分鐘,灌木林邊是一條小溪,水流量不大,他為了過河方便,還拖了一截斷木充當橋梁。“那里很好找的,小溪、斷木,還有格外茂密的灌木林,你們遠遠就能看到?!标愅謴娬{。“行,我們去找找,多謝了?!比轿挠铧c了點頭,剛剛說完,就聽到了救護車的警報聲。將陳旺林送上救護車,冉文宇告之護士陳旺林原本主治醫生的名字,表示將他交給那位醫生就行,隨后又給醫生打了個電話,再三發誓陳旺林已經想通,不會再有任何攻擊和逃跑的行為后,這才勸說醫生重新將他收下。將陳旺林安頓好,冉文宇松了口氣,剛想要招呼著葛宗年和崔徵去找那片灌木林,卻突然眼前一黑,又回到了昨晚熟悉的漆黑虛空。——安雪源正與他遙遙對視,歉意一笑。“雪源姐,你也打算走了?”冉文宇也算是有所準備。“對,不好意思啊文宇?!卑惭┰磽狭藫厦骖a,“我原本是打算留下來學習魔法的,但后來想了想,還是覺得學習魔法的吸引力比不上返回現實?!?/br>“沒事的?!比轿挠罾斫獾狞c了點頭。而在兩人彼此寒暄的時候,屏幕已然徐徐展開。k:【在家中恢復了神智后,安雪源依然心有余悸,決定不再返回農科大,就此與這些神秘事件劃清界限。從此以后,生活又恢復了它理應的模樣,科學而唯物。你繼續奔波于新聞的最前線,書寫著自己引以為豪的報道。但是,在你不愿意承認的內心中,你卻深深的明白,自己與頂級記者的距離正越來越遙遠。你原本便比不上一直被自己視為競爭對手的崔徵,而現在,你再也無法追上他的步伐?!?/br>屏幕中,打扮格外精英的“安雪源”坐在屏幕前,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擊著,似乎在書寫新聞報道。她眼下青黑,眸光漠然,似乎已然對于未來失去了激情。她是一名成功的記者,卻也僅僅只是一名記者而已。k:【因為,你已經被恐懼擊敗,停止了追求真相的腳步。于是,你的成就,也將止步于此?!?/br>聽完了自己的后續,安雪源摸了摸鼻子,表情訕訕:“哈哈,看來k對我有點不滿啊……”“回歸正常,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結果?!比轿挠钫A苏Q劬?,溫言安撫。安雪源聳了聳肩膀,不再多想,揮手朝冉文宇告別。——這樣一來,模組中就真得只剩下冉文宇一個“活人”了。冉文宇心中惆悵,還有點小忐忑。然而一想到魔法,他就立刻振作起來。回歸模組,冉文宇依然站在陳旺林的小屋內,他深吸一口氣,轉向唯二陪伴自己的nc:“咱們去找那片灌木林吧!”離開農科大,一路向東,路上都是荒郊野地,坎坷難行,幸好冉文宇在上一個模組中有了密林穿行的經驗,這才勉強跟上了隊伍——不得不說,崔徵和葛宗年都經常走南闖北、四海為家,鍛煉出了一身的好身手,無論遇到怎樣的路況都如履平地,反倒是最為年輕的冉文宇,全方位闡釋了什么是“百無一用是書生”,走得格外磕磕絆絆。由于冉文宇的拖后腿,大概四十多分鐘后,他們這才聽到了細微的潺潺水聲。冉文宇氣喘吁吁,雙手撐著膝蓋,忍不住長長松了口氣,四處遠眺。“溪水應該就在前面了?!贝掎缡殖终障鄼C,一路時不時取個景,分外悠閑。“陳旺林說,灌木林就在溪水邊,但現在……林子呢?”冉文宇茫然。這個問題,另外兩人都無法回答,他們只能繼續往前走,直到真正站在溪水邊,找到了半截橫在溪水之上的樹干。“這里應該就是陳旺林說的地方了?!贝掎缍自跇涓蛇?,皺起眉頭,“他在騙我們?”——對岸,別說什么極其茂密的灌木林了,就連一星半點的綠色都看不見,只有零零星星干涸斷裂的樹干勉強還佇立著,一陣風吹過,便剝落一段樹皮,仿佛風化的厲害。“看他的狀況,應該不是騙人的?!备鹱谀険u了搖頭,他身姿輕盈的跳上樹干,三兩步便過了河,低頭查看地面的植被狀況,然后朝冉文宇和崔徵擺了擺手,“的確是這里,你們過來吧?!?/br>受到自家老師的召喚,冉文宇同樣上了“木橋”,只是他的平衡能力不太好,走了兩步就搖搖欲墜,還是身后的崔徵手疾眼快扶住他,這才將他平安送到了對面。“您發現什么了?”放開冉文宇,崔徵走到葛宗年身邊,同樣低頭,冉文宇也湊了過去,等待葛宗年的答案。葛宗年彎下腰,撿起一段枯枝:“這附近荒蕪的厲害,你們發現了嗎?”聽葛宗年這樣說,冉文宇頓時心領神會:“被星之彩吸空了?”“恐怕就是如此?!备鹱谀贻p輕頷首,皮鞋在腳下厚厚的枯枝上踩了踩,“如果這些枝干還活著的話,的確應當稱得上極其茂密?!?/br>“但現在,什么都沒有了?!贝掎缬媚_撥開層層疊疊的枯枝,試圖尋找半點生命的痕跡,然而,這里除了枯枝還是枯枝,就連螞蟻之類的小蟲子都不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