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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xue道,睡得人事不知。他要是死在這里,根本沒人知道誰殺了他。李空兒愈發慌張,尤其看到那突兀出現的人影,就像是神龕旁邊幔帳里冒出來的鬼魂,身上還披著幔帳呢!“我不會把金絲甲的秘密說出去的!”李空兒眼珠骨碌碌地轉,他確定像這樣的高手,估計不會為藏風觀辦事,也不是藏風觀能夠收買得了的,于是咬咬牙交底了,“金絲甲之事背后有陰謀,我是為了給師兄報仇?!?/br>說著添油加醋,顛倒黑白地說了一通,重點是青烏老祖有意用這件寶物攪得武林不寧,如今又放出厲帝陵的消息,必定有鬼。“……前輩,如果這時候有人拿出金絲甲,揭穿青烏老祖的陰謀,拯救武林同道,必定會揚名天下!”李空兒說得十分激動,孟戚卻是嘴角一抽。破壞青烏老祖的陰謀,沒什么可說的,但是后面那些就算了!他不是江湖中人,跟那些家伙也從來就不是什么“同道”。那些人死也好,活也罷,孟戚都不關心。“什么金絲甲,我怎么不知道?”孟戚把話說得冷颼颼的,李空兒一愣,有點不甘心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道:“是是,沒有金絲甲,我什么都沒看到!”孟戚見他一副油滑的模樣,就很是膩味,狂性一不小心占了上風。手上內勁一吐,李空兒身體劇震,張口要叫,卻頹然栽倒。人沒有死,可是頭部受到重擊。輕則失去一兩年內的記憶,反應變得遲鈍,嚴重的話可能連路都走不穩了。孟戚后退一步,身影重新回到幔帳后面,再隔空解開村民的睡xue,又變回了不起眼的沙鼠。沙鼠剛沿著墻根溜出去,忽然看到村里一片慌亂,人人都往村口跑。沙鼠想也不想,迅速躥到了一堵墻上。它身量小,想要不暴露自己看清發生了什么,只有爬高了。沙鼠胖歸胖,卻真的很靈活,絕對沒有能夠難倒它的墻。孟戚首先看的就是村長家,那邊沒事,不過他依稀看到了墨鯉的身影。看來大夫也被驚動了。沙鼠再轉過腦袋望村口,便見到一個老學究似的人,做儒生打扮,胡子花白,看似年老體弱然而手里卻提著一個人,像提著一只雞似的。儒生走到村口,笑瞇瞇地把手一松。原本被他提著的人跌倒在地,滿臉驚恐地磕頭喊著求饒,正是張德子。“你沒騙我?”“沒有沒有……我們村里真的有寶貝,好像是金的!”張德子臉色發白。老儒生眉毛一掀,怒道:“什么金的銀的,你之前說的可不是這個?!?/br>“是金絲!金絲……”張德子顯然想要補上后半句,可是他想不出來,最后硬著頭皮說,“是金絲燈籠,也,也許是金絲釵,反正很值錢?!?/br>說著,他對著村長家一指,哀聲道,“就在他家!”老村長走得慢,人還在后面呢。張德子這一指,不偏不倚,恰好是對著墨鯉。☆、第79章若得醒世驚雷其實墨鯉身邊還有幾個村民,大家都是從村長家那個方向趕來的。張德子慌亂之下只想盡快脫身,他看都不看,指了就說:“他家有人做過楚朝的官,后來逃到咱們這個小地方,我爹以前說過,當時帶了好幾口大箱子的??!”老儒生的目光掃過墨鯉,心想此子確實不是尋常之輩。鄉野貧戶養不出這樣的人。一旁的村民又驚又怒,忍不住道:“張德子,你在說什么瞎話?”“這位小郎昨天剛到我們村里,他祖上做什么的,你如何知道?”張德子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指的人是墨鯉。老村長氣喘吁吁地過來了,被他兒子扶著,胡須氣得直抖。別的村民沒有反應過來,他卻門兒清,什么做過楚朝的官,這不就是自己家的事嗎?“張德子,你昏了頭你!”老村長痛心疾首,他隱約感覺到這個把張德子抓來的老儒生很是詭異。他們一個小村子,連收稅的小吏都得罪不起,每年的徭役還要上下打點,塞些錢才能讓村民囫圇回來,而不是被砸斷胳膊摔斷腿,或者人瘦脫了形回來大病一場就直接沒了。“……你胡說了些什么?”村長不安地打量老儒生。他不敢看得太明顯,心里希望這人不要有什么大來頭。老儒生的注意力還放在墨鯉身上。在一群村民之中,墨鯉可以說是格格不入,而且異常的鎮定。墨鯉聽到金絲兩字,便肯定昨晚的話被張德子聽到了,而且張德子陰差陽錯地以為那是村長家的東西。墨鯉神情不變,心里卻有些懊悔。如果他把金絲甲收得嚴實一點,對這東西在意一些,就不會有今天這出意外了。事到如今,必須搞清楚張德子在外面胡說了什么,有多少人聽到了,還有這老儒生是什么來歷,是否也是為了金絲甲而來?墨鯉一邊想一邊用眼角余光注意著周圍,他在找沙鼠。——地上沒有,墻根角落里也沒有。除了出去趕集的村民,還有行動不便的婦孺,村里剩下的人幾乎都來了,這么大的動靜,孟戚不可能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難道被什么事絆住了?墨鯉沒有江湖經驗,他表情雖然沒什么,但是暗暗注意四周的行為卻瞞不住有心人。老儒生瞇著眼睛笑了,顯然認為墨鯉心虛想要逃跑,所謂鎮定只是強行裝出來的。不管這是誰家的后輩,怎么知道這里的,既然怕了,就說明沒什么大本事。墨鯉完全不知道對方已經想了這么多,他在擔憂沙鼠。孟國師武功比他還高,沒什么可擔心,然而沙鼠就不一樣了。要是沙鼠忽然不能變回人形了怎么辦?孟戚的病情再次發作,就地暈倒了怎么辦?墨鯉越想越感到自己之前讓沙鼠出去打探消息的做法欠妥當,正心煩意亂的時候,忽然看到旁邊一堵墻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在溜達。“……”圓滾胖乎的沙鼠,沿著土墻慢條斯理地走過來,又走過去,如是再三。不僅墨鯉看到了他,還有別的人也注意到了,包括那個身份不明的老儒生。因為這只胖鼠實在太囂張了,哪有這樣膽大的鼠?還這么肥!難道是米缸里養大的?有個村民本能地拎起竹竿就要打,胖鼠飛速跳到了墻邊的一棵樹上,躲進樹葉里,完全看不到了。村民震驚地想,這老鼠明明胖到好像路都走不動了,為何忽然變得靈敏,打都打不著?是的,孟戚為了不讓墨鯉擔心的特意現身,他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