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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還不錯,一碗粥也做得粘稠醇香,剛才在厲決眼中,季眠還是不配吃厲惟識煮的粥的病人。現在,他覺得厲惟識煮的這碗白粥配不上季眠。季眠病得那么嚴重,就吃這?怎么也要弄幾個鮑魚、黃唇魚、東星斑在粥吧。厲決站起身,大半夜就往外跑。厲惟識連忙攔住他:“這么晚了去干什么?”厲決:“去趟酒店,我買魚?!?/br>厲惟識愣了下:“……什么?!?/br>他完全沒搞懂自己弟弟的腦回路,這小子就冒著雪跑出老遠了。厲惟識剛想說這個點還有什么海鮮市場開的,但厲決說跑去酒店買魚,估計就是去自家開的酒店拿,品種都挺名貴的。……這孩子,得饞成什么樣啊。厲惟識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厲決走到一半,大馬路上,一輛黑色的道奇戰斧呼嘯而過。他自己也玩摩托車,所以立刻被戰斧吸引了視線,不過心里著急著去給季眠弄魚,厲決沒有多看,攔了一輛車,報上了酒店的名字。道奇戰斧最終的目的地是厲惟識的家,冷峻地少年翻身下車,將頭盔掛在車頭。厲惟識開了門,看見傅沉俞,對方雖然面冷,但眉宇間的焦急沒做假:“我找季眠?!?/br>厲惟識反應過來:“你是……”傅沉俞:“我是他同學?!?/br>厲惟識松了口氣:“蘇蘇和我說過了,季眠在客房,剛吃了藥睡下?!?/br>傅沉俞身上帶著寒氣,目不斜視地走進客房,看到床上的季眠,一直懸掛的心才真正的落地。他沉默了一瞬,坐在季眠床邊。少年身上的寒意驅散了周邊的溫暖,季眠感覺到寒冷,睜開眼看到了傅沉俞。季眠的安全感瞬間爆棚,一下什么都不怕了,就連剛醒來的孤獨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凈。他就說怎么模糊中一直感覺有人在身邊,原來大佬剛才一直在照顧他??!他掙扎了很久的名字脫口而出:“傅沉俞……”“聽見了?!备党劣嵋贿吇卮?,一邊摘了手套,手背貼著他的額頭,已經開始退燒了。季眠肚子咕咕響,他臉色蒼白:“傅沉俞,我肚子好餓……”床頭柜上有熱粥,一看就是給季眠準備的,還是溫的。季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能把粥遞給我嗎?”傅沉俞端起粥,沒找到勺子,季眠不好意思麻煩他:“我自己喝吧?!?/br>“我喂你?!备党劣岵蝗葜绵沟南铝藳Q定,他重新要了一把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季眠。季眠心臟砰砰跳,都是感動的。親手吃到大佬喂的粥誒……原著中的白月光蘇珞瑜都沒有這個待遇!我該不會是第一人吧……季眠是真的餓了,吃的狼吞虎咽,一碗粥沒幾下就喂完了。他覺得這個場景還挺眼熟的,外面下著雪,房間里安安靜靜。季眠的眼睛彎成月牙:“謝謝你啊,傅沉俞?!?/br>傅沉俞放下碗:“不用謝。你也喂過我?!?/br>一九九八年的冬夜,是季眠手上的那碗粥,把他從地獄又拉回了人間。季眠感覺自己好點了就想回家,他從厲惟識那邊知道了前因后果,十分不好意思。沒有了解厲惟識之前,季眠先入為主的對厲惟識有意見,如今人家幫了自己這么大一個忙,他再也不好意思防備他。季眠認認真真道了謝,跟傅沉俞兩人離開厲家。一出門,傅沉俞就摘了自己圍巾,把季眠的脖子裹得嚴嚴實實,小半張臉都埋了進去。上了摩托車之后,傅沉俞還把唯一的頭盔給季眠罩上,防止他吹了風之后感冒加劇。季眠甕聲甕氣:“傅沉俞,我快悶死了!”傅沉俞冷道:“悶死了算我的?!?/br>季眠偷偷把玻璃罩掀起來一點,病剛好,就雙眼發光地撫摸著摩托車:“我還是第一次坐你的摩托車?!?/br>傅沉俞:“上來,坐穩?!?/br>季眠跨上去,就把傅沉俞的腰抱得嚴嚴實實。冬天衣服穿得厚,所以他不知道那個冷漠的少年身體有多緊繃。季眠把臉埋在傅沉俞背上,活躍氣氛道:“傅沉俞,我現在發燒,正好給你熱熱?!?/br>他其實還是有那種小動物警覺性的,明顯的感覺到大佬好像有點生氣了!是因為自己嗎?也是,這么晚不回家,他媽肯定也著急。自己不小心麻煩了這么多人,害的傅沉俞這么冷的天來接他,大佬肯定不高興……傅沉俞對他十分無語,那點兒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季眠悶聲道:“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br>摩托車啟動,季眠聽到傅沉俞的聲音:“我不上競賽班了?!?/br>不上競賽班,下午兩節補課就不用去,能跟季眠一起回家。他看著他,以后永遠不會再發生這種意外。季眠知道傅沉俞的意思,心中更愧疚,他仰著臉:“傅沉俞,你等等我啊。我下學期就可以考進實驗班了,我跟你一起上競賽班?!?/br>他悶悶不樂:“你別不上課?!?/br>傅沉俞沉默了很久,然后毒舌道:“我不上競賽班也能考清華?!?/br>季眠:……失策,忘記大佬是天才了。厲決回來的時候,道奇戰斧又呼嘯而走。原本只有一個人的摩托車,現在變成兩個人。緊緊地依偎著,風雪中只有彼此似的。厲決提著魚,挑眉,心想:大冷天開車裝逼,還帶人,這泡妞精神值得載入史冊。他心情很好,想到季眠在家等他,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少年凌厲的眉眼,漸漸地添上幾分溫柔。第30章悶醋很快,臥室里就傳出慘絕人寰的嘶吼聲:“哥——人呢?”厲決猛地撞開門,雙眼布滿血絲,死死抓著厲惟識的手臂,把厲惟識嚇了一跳:“誰?”“季眠!”厲決嚇得聲音都變調了。厲惟識:“剛才他朋友來接他了,人就走了?!?/br>“朋友?”厲決的手松了下,厲惟識“嘶”了一聲,肩膀都被抓紅了。聽到季眠是被朋友接走的,厲決稍微松了口氣。當他回來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時,差點兒兩眼一黑,以為今天見到的季眠是自己失心瘋之后腦補出來的幻覺。還好……還好是真的。厲決坐在沙發上,這才慢慢地靜下心,回憶起許多與記憶中不同的地方。前世他是在建京遇見季眠的,重生回來之后,他提前來到桐城,也提前見到了季眠,可是季眠跟以前……好像有點微妙的不一樣?記憶中的季眠,哪怕已經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