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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之前趁著還有法力,提前在包里藏了張神行符,只要往額頭上一貼就行?!?/br>“包?”柳無笙聞言皺了皺眉,細想一會兒又松開眉頭,道,“你說那個小的不行的祈福袋?”“對啊?!眴藤馑畯膽牙锾统鍪终拼蟮钠砀4鼇?,手探進去找了找,果真找到了張符紙,邊展開看看邊笑嘻嘻道,“你看,有了……”他話說到一半,就沒了。那張展開的符紙上,并不是他之前以防萬一畫好的神行符。上面根本就不是符。是安兮臣的字。他以血為字,一筆一劃發著抖,毫無當時風骨。——“望安,勿念我?!?/br>他斷了喬兮水所有的路,把他留在了岸上。自己義無反顧,又跳進了深淵里。 第83章柳無笙看他一眼,?就知道出了什么事,?道:“被換了?”喬兮水還在死盯著符紙愣神,一聽柳無笙說這話,回過了神來,連忙把符紙疊了一下,?道:“你怎么偷看???”“我還用得著看?”柳無笙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你在想些什么,?都寫在臉上了?!?/br>喬兮水:“……”“好了,你那邊的事情先放一放,我們先來處理一下眼下的事情?!?/br>柳無笙說罷放下茶杯,?看著他瞇了瞇眼——好端端一位正人君子,愣是比反派還要兇狠幾分。他雙手交叉,又翹起一條腿來,道:“打開天窗說亮話,?怎么樣?!?/br>“……”喬兮水莫名感覺自己早已被他看了個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心虛道:“您指什么?”“你自己明白?!彼f,?“這位公子,?你不是我斷笙門的人,對我了解免不得過于片面。不謙虛地說,?我身邊的人——尤其我的弟子,?沒有一個做心虛事還能騙過我?!?/br>喬兮水:“……”你看出來了?。?!說什么性子天翻地覆之類云云,就是在暗指他已經察覺出來了嗎???我靠這個老妖精??!老妖精見他表情扭曲,毫不在意的接著說:“我不知道清兒……就是喬兮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看你這樣,估計也不是你做的惡?!?/br>喬兮水聞言,哈哈干笑兩聲,不尷不尬道,“你看人真準?!?/br>“我經常被人這么說?!绷鵁o笙順從的接了他的客套,站起身來,悠悠道,“好了,請你告訴我吧?!?/br>放置在遠處的劍忽然化作一道白光,蹭的飛至了他手上。柳無笙拔劍出鞘,聲音提高幾度,幽幽森冷道。“清兒去哪了?!?/br>一股陰冷氣息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喬兮水不禁打了個哆嗦。柳無笙不愧是五大仙門掌門人之一,光是拿著劍在那里冷著臉一站,就能讓人后背發涼兩股戰戰。喬兮水慌得要死,向后蹭著椅背,擺著手無措的哈哈笑道:“柳掌門冷靜,這事我又沒有說不告訴你……況且我也確實是個知情人!不如這樣,明天!”柳無笙皺了皺眉:“明日如何?”“明日柳掌門把門下親傳弟子都聚在這里,我定全部奉告。不僅關于……那位……清兒,還事關清風門,以及柳掌門最為唾棄的林泓衣?!?/br>說罷,喬兮水還不忘拍個馬屁順帶吊個胃口:“不得不稱贊一句,柳掌門當真生了一雙慧眼?!?/br>柳無笙并不吃他這一套。吃這一套的人,死都當不上掌門。柳無笙一言不發的盯著喬兮水思考起來。他長了張一看就不是那么好說服的臉,認真思考什么事情的時候又會瞇一瞇那雙嚇死個人的三白眼,搞得與他談話的人心里惶恐,嚇都會被他嚇掉三條命去。喬兮水被他盯得后背挺得筆直,衣服都被汗浸濕了。半晌之后,柳無笙才有了動靜。他松開手,手中的劍又飛走了。喬兮水見此,知道他是同意了,終于松了口氣,忽然又聽柳無笙道了句:“柳一清?!?/br>他眨了眨眼,沒有反應過來:“???”“名字?!绷鵁o笙道,“他后來更姓喬,林泓衣替他取名兮水?!?/br>說到林泓衣,他似乎脾氣又上來了,嘖了一聲,嫌棄道:“破名字,一點文化都沒有?!?/br>“喬是他阿娘的姓。她是個好姑娘,說希望這孩子一生清正,于是取名一清。我曾經想把他從清風門帶走,但無奈他隨了我,心太絕?!?/br>“清風門好歹是第一仙門。我本以為他若心意已決不愿認我,就在那兒修仙也行?!?/br>說罷,他就狠厲的瞪了喬兮水一眼,瞪得喬兮水渾身一哆嗦。柳無笙咬牙切齒道:“誰知道變成這個鬼樣。等我知道是誰干的,非把他皮都扒下來!”喬兮水禁不住在心里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心道請務必那么做,請務必把那姓曲的扒皮抽骨??!“算了,有事明天再說?!绷鵁o笙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道,“明天早上,我派人去叫你?!?/br>走出竹醉閣之后,喬兮水依著記憶回了老地方。他記路記得還算比較清楚,并不是個路癡。正好大家都在晚讀,只有輪值的幾個弟子拎著燈籠在外頭亂晃。見他竟能完完整整的從竹醉閣走出來,不禁都投去了或敬佩或疑惑的目光。回到住處后,喬兮水嘆了口氣,沒有點上燭火,直接走到了窗邊。他倚著窗框,從懷里又拿出了那張被折得皺皺巴巴的符紙。喬兮水之前尚有些不確定。那畢竟是半夢半醒間聽見的,誰也沒辦法保證那就是真的。他摩挲了一下符紙褶皺的邊緣。上頭的文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他心中震蕩不堪,痛苦難安。喬兮水終于確定了。安兮臣是真的喜歡他。他的月光,他的珍寶,他的生命。……喜歡他。或許是因為有系統事先提醒過他,喬兮水這次竟沒有上次那樣慌亂無措。他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平靜。他想,我可以嗎?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