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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許延會不會涼了的陳津:“……”陸老板解釋道:“傷到了肌rou,但還沒割破動脈大管,血流了會兒后自己就會止住。就是之后幾天胳膊可能會有點麻,要小心別讓傷口再裂開了?!?/br>陳津道:“他現在昏迷著……”“應該不是失血的原因,”陸老板檢查了一下許延的頭部,“大概是頭部受擊暈過去了?!?/br>“那什么,”一旁的丹尤開口道,“那位先生既然沒事的話,你們能過來幫把手嗎?”陳津忙過去幫丹尤按住絡腮胡子。陸管家手頭沒有紗布,就從床單撕了一條布下來給許延簡單包扎了一下。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絡腮胡子大喊道:“放開我,我是在救你們!”陳津被他氣笑了:“許延又不是殺人兇手,你管殺他叫救我們?”“人是抵御不了惡鬼的!”絡腮胡子瞪大了布滿血絲的眼睛,拼命扭過頭瞪著陳津,“只有神才能戰勝惡鬼!”陸老板指著被子下的凸起,冷聲道:“你說那個東西?”傍晚口口聲聲說神像只是一個裝飾品的絡腮胡子,此時一副狂信徒的模樣:“你怎么敢對善神不敬?!”陸老板沒有理會絡腮胡子的話,看著現在仍處于昏迷之中的許延,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陸老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是在,獻祭?”絡腮胡子咧開了嘴:“想要讓神明拯救凡人,怎么能不給他獻上祭品?”這種荒唐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卻是理所當然的語氣,陸老板一時無言。他此時無比確信,絡腮胡子已經被肖夢半嚇瘋了。丹尤嗤笑一聲:“拿人活祭的神算什么善神,邪神還差不多吧?!?/br>絡腮胡子聞言又拼命掙扎起來,口中怒斥著諸如丹尤怎么能不敬善神的話。陸老板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我們走吧,陳津你把你的同伴帶回房間,小心他手上的傷?!?/br>陳津連聲應下。“他怎么辦?”丹尤還摁著絡腮胡子。絡腮胡子此時一副瘋瘋癲癲神神叨叨的模樣,確實讓人有些難辦。“你們會后悔的,不照我說的做你們一定會后悔的?!苯j腮胡子見房間里其他人對他的話都無動于衷,哀求道,“他現在不是還沒有醒過來嗎?我們把他獻給神,只要我們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的……”“犧牲一個人,救剩下的所有人不好嗎?”絡腮胡子急切道,“善神是真實存在的!你們去過倒影之城城外北邊的那個教堂就會知道,只要給善神獻上祭品,善神就會實現我們的愿望!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活下去??!”“無辜的人為什么要為了你的生去死?”陸老板冷冷道。“你這是被邪.教洗腦了啊?!钡び葥u頭嘆氣道,“活祭這種糊涂事你也做得出來?!?/br>陸老板不太想聽絡腮胡子繼續嚷嚷了,他上前一步把他敲暈,又在丹尤松開絡腮胡子后,拖著他把他扔進了廁所。陸老板剛合上廁所的門,便聽到了一絲微不可聞的動靜。陸老板的臉色一變,陳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想讓丹尤幫忙把許延架到他肩上,他剛張開口,就被丹尤捂住了嘴巴。來自一樓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入三樓這三個人耳中。“……是誰殺了我?”肖夢半又回來了!丹尤二話不說就跑路了,他細心地關上了房間里的燈,一點兒聲音也沒發出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但陸老板已經來不及回去。他正思考著要不要先藏在這間房間,陳津就扯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跟著他走。肖夢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就快要走上二樓。陸老板不再多想,當機立斷幫陳津扶著許延,回到了他們在對面的房間。絡腮胡子房間的門輕輕合上。陸老板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絡腮胡子兇多吉少。第58章自白絡腮胡子的腦袋昏昏沉沉。無意識間他的手腳在地上擺動,撞倒了衛生間里的清潔劑。塑料包裝的清潔劑倒在瓷磚地面,發出了清晰的聲響。圓柱形的瓶身骨碌碌滾到角落里。被敲到的部位一陣陣發疼,絡腮胡子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他沒有注意到腳步聲在三樓的樓梯間停下。女人停駐了一會兒。等腳步聲重新響起的時候,終于捕捉到這一聲音的絡腮胡子終于清醒過來。他還保持著平躺在地上的姿勢,此時四肢僵硬,幾乎是呆滯地瞪著眼。緩慢滾動的清潔劑終于碰到了墻壁。又是一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下無法忽略的聲響。噠。噠。腳步聲逐漸接近。絡腮胡子想起了那個傍晚對神像挑刺的女孩,女孩穿了一雙白色的皮靴子,踩在地上時會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聲聲輕響仿佛是催命的信號。絡腮胡子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被掐住了,他感到呼吸困難,渾身僵硬得仿佛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被血染紅了的靴子在門前停下。撞門聲接連響起。絡腮胡子的眼珠突然間能夠轉動,原先的他好像一具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尸體,現在這具尸體復活了。絡腮胡子驅使著他似乎僵死過去的四肢,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撲到了門前,在擰開門的那一刻重重跌在地上。他聽到了什么地方裂開的聲音,與撞門聲同時響起。“是誰殺了我?”女人用尖銳的聲音質問。“是誰殺了我!”“不是我……不是我……”絡腮胡子哆嗦著爬到床邊,他的身軀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壓垮了,必須攀附著外物才能直立起來。他伸出手死死抓住床單,用胳膊撐起自己的軀體趴到了床上。他撲在了蒙著神像的被子上。絡腮胡子顫抖得厲害的手努力了數次都沒能掀開那張被他壓住的被子,隨著一聲門被撞開的巨響,絡腮胡子隔著一層被子死死抱住神像,不住地哀求:“救我,求您救我……”女人尖銳的指甲逼近了他的脖頸。絡腮胡子的眼白幾乎被血絲占據,死死瞪著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脫落:“救救我,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救救我……”“我不想死……”青白色的手指深深插進皮rou里,刺穿了頸部的動脈。鮮血濺在了白色的被子上,勾勒出了神像的輪廓。……墜地的悶響響起,房間里三人具是沉默。許延的心情有一點復雜,按照之前的情況,肖夢半大概率會去殺四樓的客人,現在先死的人變成了絡腮胡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