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撫軍”,就算是出鎮軍隊,也得是跟著皇帝一起去!邊上的漢王聽群臣的議論,越聽越按捺不住,越聽越兩眼放光,這副藏不住事的模樣,祁元詢也都看到了。但是,漢王隨軍的希望不大,他一點也不著急。“太子,你一直在邊上聽著,你想讓誰領這個兵?”祁元詢牙關微緊,沉吟道:“稟父皇,兒臣以為,曹國公爵位雖尊,但畢竟未熟兵事,只練過兵,不似武靖王有威望,任其為主帥,并不妥當?!?/br>他頭一個就將曹國公李景隆投票出局了。當年光幕一出,曹國公就丟人丟到全中國了。此人勛貴子弟,沒有實戰經驗,在宣武年雖受重用,但也只是練兵,就算光幕事件后頹廢又振作,所謂知恥而后勇,可真的要將征安南的大軍分配給他,讓他驗證自己到底是不是大周版的趙括,玩笑的代價太大,他開不起。“西平侯威震西南諸蠻,屢有戰功,可堪為帥。只是八十萬大軍畢竟人數極多,獨讓西平侯統領,恐怕軍令不能及時傳達,宜另設將軍分憂?!?/br>“有理?!?/br>至于副將的人選如何,兵分幾路,便是天子自己要考量的事了。一般來說,兵分三路是最好的,殿內商量的幾十萬大軍,實際上真的征召起來,人數肯定不會達標,也就是說出去氣魄大而已。對外宣稱的兵力和自己的實際兵力,基本夸張的話,大概比例是一比十,也就是說,所謂的八十萬大軍,真的動員起來,可能只有八萬人,穩妥一點,一比五,也就只有十五、十六萬。當然,十六萬精兵,已經是足以征戰天下的一股籌碼了,傳出去說有幾十萬兵馬,戰斗力其實是等若的。就算十幾萬人數和宣揚的八十萬大軍相差懸殊,也不能只讓西平侯一個人統領全軍。作為皇太子,“知兵”到這個地步,就已經夠了,剩下的部分,他無需再應答。這個時候,明年才到加冠的年紀、還沒迎娶王妃進門的漢王,用他洪亮的嗓音道:“兒臣愿為父皇分憂!”一時間,殿內側目。第56章第五十六章對比漢王怒氣沖沖地來到坤寧宮。一出武英殿就這么副做派,好似要將自己受委屈的事傳遍全宮似的。“母后!大哥實在是太過分了!”待得通報后,他都不等自己進殿見到母親的面,隔著一間偏殿便嚷起來,顯然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皇后好笑地看著站到自己身前的次子。雖說已經受封王爵,可如今一看,不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嘛。和他大哥可差得遠了。命人將一旁玩耍的皇長孫抱到別處去——畢竟漢王這聲音太大,若是嚇著孩子該怎么辦——她才轉頭回來看次子。“這回又怎么了?”漢王告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皇后也不順著他的話頭,而是先問因由。“還不是大哥!我要為父皇分憂,大哥憑什么說我建功心切,說錯了話?”皇后不是那種對政治沒有敏感度的女人,甚至于,天子與她少年結發,一些政務處理起來,也是不會避開她的。聽漢王這么抱怨,她卻只是反問:“你同你父皇說什么了?”“安南篡逆之賊氣焰囂張,父皇要點兵出征。當年父皇也是年少封王,早早為皇祖父分憂解難的,我也……”聽到這里,皇后忍不住出聲,不讓祁元誨再將后頭的話說出來:“你就和你父皇說你要……為他分憂?”這是委婉的說法,皇后知道這個兒子的脾氣,真在殿內議事的時候,還不知道會說什么。“是?!?/br>漢王昂然而立,好像自己這么一說,比悶頭不吭聲的大哥強出了多少倍似的。“你還說什么了?”皇后顧不及說他,又細細地問道。“太子說我只會在殿內高談闊論、紙上談兵,以為指揮大軍有多簡單似的,說我還得父皇帶著多歷練歷練?!睗h王滿不樂意地說道,他的滿腔怨氣,光是從對長兄疏離的稱呼就能聽出來。他越說越冒火:“我不愛聽,說不拘有多少人,就是只有萬八千人讓我領,也是可以的,有志不在年高,父皇在我這個年紀,都立了多少戰功了!可太子還是不許,說我年輕,說我氣盛,說我只是一時興起實際吃不了苦!”“他不就是防備我,不讓我把本事露出來,顯得我比他強嘛!”他在坤寧宮中高談闊論,聲音越發響亮,周圍伺候的宮女恨不得自己方才有事沒在殿中伺候,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啞巴。這話哪里是她們能聽的!若是老皇爺在位的時候,光是聽到這些,她們就已經落不著好了。“夠了!”皇后喝令道。“這里是坤寧宮,不是你的漢王館!你大哥是太子,他說話有他的道理,你靜下心來好好想,骨rou至親,他總不會害你?!?/br>“太子,太子,我大哥是太子,他說的話就一定對嗎?母后您說句公道話,我說的哪里有不對!”一提到漢王館,祁元誨又被戳到了肺管子。他弟梁王是未成年的皇子,雖然得封王號卻沒有封地,也就是說不用就藩。他這個漢王卻是已經有封地的成年皇子,竟然連內宮都不能住,只能搬出宮城去住諸王館。按照本朝宮制,未成年皇子尚且能住在宮中,成年了的皇子和諸王王子,還在京中的,便要住王府了。其實皇太zigong按照這個規制的話,也不在皇宮大內,只是毗鄰宮城,在皇城大范圍內。但到底太子尊貴,青宮所在,與別宮不同。他這個漢王,在受封后,便開始緊急營建王府,原本朝臣要準備讓他就藩的,只是不敢鼓噪太過,便只能讓他在京中先造王府。只可惜,他還是被人以將成婚、不可在宮中行大禮的理由,趕出了宮中的居所,只能屈居皇城的諸王館。年少的諸王王子住在百孫院,和諸王館不是一處地方,年長的諸王、王子們則在宮中有王府,就他一個人住在諸王館,住處也被稱為漢王館。但這樣的稱呼更是讓他意識到,自己和兄長是不一樣的。若他是太子,怎么就屈就于小小的諸王館?就算只是暫住,再有一段時間,便有富麗堂皇的王府住,也讓祁元誨順不過這口氣兒。要說漢王沒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表現有所不妥,那是假話,但是里頭切切實實有他的肺腑之言。更何況,國朝太子監國,諸王領兵,上皇以來,已是慣例了,自己這么做又有什么出格的?漢王梗著脖子,被皇后當頭棒喝后還不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