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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個Omega吧?故意偽裝成Beta?”“如果是呢?”單宸勾唇笑,他在單宸耳側問:“你喜歡我的信息素嗎?”許洇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喜歡……”說完他就有些懊惱,卻忽略了單宸眼中的那絲憐憫。“那怎么辦?”單宸湊到許洇頸邊,輕嗅了一口:“我雖然聞不到你的信息素,但一樣有點喜歡你?!?/br>他輕挑地在許洇唇邊擦過,像是一個不經意的意外。單宸拉下褲子拉鏈,對愣愣的Alpha挑眉:“你站在這兒,是打算幫我扶著?”平心而論,年少時的單宸在感情方面并非什么好人,正是年少氣盛、意氣風發的年紀,當知道面前的Alpha對無法抵抗自己的信息素時,他便起了點逗弄的心思。誰都沒想到會演變成后面那樣,他們每一次的打斗,都變成了留有余地的曖/昧與糾纏,從最開始的親吻,到擁抱都無法滿足的地步。那次意外讓他們在無人區和總部失聯了好些天,單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許洇說:“再沒有支援,我就只能割rou給你吃了?!?/br>許洇明明受了很重的傷,在聽到這話時還是氣急道:“那你不如殺了我?!?/br>單宸當然不會這么做,對一個Alpha來說,讓他吃自己Jinx的rou存活,不如殺了他來得簡單些。于是單宸打算賭一把,他在外用熱火烤熟了變異狼群的rou,自己先試吃了幾口,等待一段時間后發現確實沒有問題,才帶回去喂給了許洇。他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讓他沒想到自己未來還有為別人以身涉險的那一天。他們成功等來了救援。許洇休養了十天后,依然很虛弱,單宸承認自己是個混蛋,趁著許洇現在打不過他也無法反抗他時,起了不軌的心思。單宸去許洇家看望他,他挑起許洇的下巴:“小可憐,不是想跟我上/床嗎?我滿足你?!?/br>“有條件?”這是許洇的第一反應。“你讓讓我?!眴五吩谠S洇腺體上落下一吻。彼時的許洇已經知道了Jinx和自己之間的聯系,他明白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無從逃脫了。他聽見自己說:“好?!?/br>平日里他們打起來都是勢均力敵,好幾次已經擦.槍走/火了,最后都還是停了下來,單宸向來不是屈居人下的性格,許洇作為一個Alpha,侵略更是本能。最后許洇退了一步,并非他無法反抗,只是因為他清楚,自己非單宸不可,但反過來確實未必。可他依然愿意滿足Jinx的一切要求,對他給到的侵/入也默默承受著。單宸沒有標記他的意思,許洇早就發現了。單宸做得又兇又狠,用盡一切去占有他,但每每都只是在他的腺體周圍擦過,一點沒有深入的意思。許洇沒有主動要求什么,他說不出口。作為一個Alpha,他愿意被單宸按在身下,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誰也沒想到,這一夜春/宵會讓他們懷念幾十年。也讓單宸無數次慶幸,幸好當初沒有進行標記,否則這幾十年里許洇要怎么度過?可許洇不知道這些,他曾經很想聽單宸親口說一句他們是兩情相悅,可一直等到單宸身死的消息他也沒有聽到。或許他再也聽不到了。再也無法知道,當初的少年對自己有過幾分喜歡,還是說,只是為了玩玩。沒人知道,許洇試圖自殺過。他拿刀刺進自己的胸口??裳劭粗搅髟蕉?,他又反悔了。他不是反悔選擇死亡,只是突然覺得,應該要在死之前,把原木喜也拉下水才是。蔣正安上將派人找到了他,說可以扶持他。許洇借勢開始往上爬,他一面深深牢記著單宸當初的夢想,甚至時間越久,他越分不清單宸當初話是不是只是一句玩笑。那是很久以前,兩人訓練累了,一起喝酒,單宸捏著啤酒罐,半輕挑半認真地看著他:“我的理想是守護世界和平?!?/br>不論是不是假的,許洇都信了很多年,很多年。他以單宸的理想為目標,拼命地立下戰績。他不在意自己身上抹不去的疤痕越來越多,也不在意無數次深陷絕境,只有在死亡的邊緣,才能讓他真切地感受到,如今活著的,是他許洇這個人。可一個人活著太苦了,連空氣都成了刀子,吸入的每一口都鮮血淋漓。他在醫生的建議下,做了這個手術——mect。這本是治療精神類疾病的手術,病患多為從戰場上下來創傷應激障礙較為激烈的群體,還有部分是腺體遭受過污染的Alpha或Omega……唯獨沒有像他這樣沒有家族沒有精神病史,心理堪稱強大的Alpha來做這項手術。這項手術后治療完畢比較顯著的效果之一便是,患者不會損傷過去的記憶,也不會忘記周圍的人和一切,但情緒波動會變得極為單薄。曾經痛苦的、開心的、絕望的、心動的瞬間,都無法引起術后患者的情緒波動。包括曾經讓他瘋狂著魔的某個人或某件事再次出現、再次發生,患者都很難再有強烈的情緒波動。像是失去了同理心,又像是看破紅塵。如果讓許洇來形容說,做完這個手術后,看待身邊一切的人和事,都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霧,像是一場無聲的鬧劇,像是過去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自己無關一樣。除了單宸……除了單宸。術后,許洇情緒上好了很多,醫生刻意在他面前提起單宸這個名字時,他也不會再表現出有多痛苦。可只有許洇知道,他心臟處的抽痛,并沒有比術前輕微多少,甚至更為激烈。好在他已經習慣了。他習慣自己的心違背著自己的思想,去愛,去想念一個不會歸來的人。他會在閑暇無事沒有戰事時,用刀尖一筆一劃地在胸口刻上某個爛熟于心的名字。看著鮮血順著皮膚滑落在潔白的床單上,他會難能覺得痛快。在晉升為上將的那一年,許洇迎來了一次殺死原木喜的機會,可最后卻沒有動手。不是因為原木喜告訴他,單宸還有可能活著。而是因為殺死原木喜這件事,和單宸當初或許隨口一說的理想相悖離,所以他放過了原木喜。幾十年過去了,許洇心口的名字依然鮮艷,他依然做著mect這種極其損傷身體的手術……他也依然愛他,只是卻不再想要重逢。時間越久,許洇就越是懷疑,當初年少時的那場歡喜,是不是只是他一個人演唱的獨角戲,只是一個被他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