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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勢必會壓倒江家,就江家從前對秦家做的那些骯臟事,秦家就是說要滅了江家滿門我都信?!?/br>傅斯乾嘆了口氣:“原來如此,閉關二十年隱瞞死訊,江一劍選擇用自己的命,為江家爭取二十年時間?!?/br>拖過二十年,保江家下一代出世,若有天賦大成者,則江家可延續,若無,便是上天要揚江家。“你們是在胡說,長老明明沒事,他——”“是不是胡說你們自己看看!”曲歸竹揚手將一張紙擲出,“若不是今日之事,我都要忘了,江一劍讓我不要將他中毒之事泄露出去,他知道我對他中的毒感興趣,所以作為報酬,他允我二十年后來取他的身體,以便研究他中的毒?!?/br>一道銳光閃過,那張紙在半空化為粉末。“長老?”江一劍神色未變,仿佛剛才出手的人根本不是他:“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這里,有時間聽她胡說,不如為殺死家主的人報仇?!?/br>有人附和道:“長老說的沒錯,這群人編出這種謊話,肯定是想對江家不利?!?/br>有人反駁:“那信怎么說?”“什么信?你怎么能確定那信是真的?”曲歸竹嗤笑一聲,故作驚訝地從懷里拿出一張紙:“呀,拿錯了,這才是江一劍寫的信?!?/br>江一劍目光陰鶩,死死盯住曲歸竹:“曲歸竹?吾可是得罪過你,招致你在這里肆意污蔑?!?/br>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著急就藏不住尾巴,風聽寒笑了下:“究竟是不是污蔑,試一試就知道了,若你真是江一劍,總該會使攬星劍式吧,相信江家一族里,定然有人能分辨出真假?!?/br>四周眾人議論聲紛紛,攬星劍式是江一劍獨創,世上唯他能使出。“既如此,長老不若就用攬星劍式讓他們閉嘴?!?/br>“沒錯,讓他們知道您的厲害,到時看誰還敢污蔑您?!?/br>……他們雖幫著江一劍說話,卻也透露出懷疑,風聽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因為那人根本沉不住氣,定然會——銀光似片甲波折,刺入周遭一眾江家子弟咽喉,連嗚咽聲也沒有響起,周遭頓時倒下一片。匕首插在旁邊人身上,江一劍反手拔出,寒光映在他臉上,將他眼中隱秘的瘋狂笑意照亮,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匕首上沾的血。風聽寒嘖嘖出聲:“還以為你能多裝一陣子,這就忍不住了?”“吾已經忍了很久了?!苯粍μа劭聪蛩?,嘴角勾起,“你不應該是最了解吾的嗎,整日里看他們在面前晃來晃去,吾卻不能把匕首扎進他們的身體,這真是太難熬了,親愛的?!?/br>江清如反應及時,他抱著江清婉退開一段距離,不敢置信地看著江一劍:“老祖宗……”江一劍輕笑著搖搖頭:“叫錯了,吾可不是你的老祖宗?!?/br>傅斯乾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這人那樣稱呼風聽寒,并且從兩人的談話中可以看出,他們十分熟悉彼此……傅斯乾渾身一滯,這特么該不會就是銀宿口中的主人夫人吧?!可是這人也太丑了!江一劍拿著匕首一一點過面前的人:“曲歸竹,昭元仙尊,還有吾親愛的小東西?!?/br>說著,他對風聽寒歪了歪頭:“小東西,這么久不見,你可有想過吾?”“當然想過,我巴不得再殺你千百次?!憋L聽寒握緊九滅,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笑、面、醫?!?/br>作者有話要說: 禍害遺千年,下章揭秘風總童年。第81章涅槃聽清雨7他像磨碎了骨和rou,帶著怨氣與戾氣,將這三個字啐出口:“笑、面、醫?!?/br>笑面醫是誰?修真界亦正亦邪的一號人物,常戴一張素白面具,面具上是用朱筆勾勒出來的哭臉,偏偏愛笑,掛著笑的臉在那張面具下顯得十分突兀,一身詭譎之氣,身形肖似鬼魅。曲歸竹大驚失色:“你是笑面醫?!”醫者用藥用毒端看一手造化,像曲歸竹與金藥石,就是藥醫人、毒護身,這笑面醫成名比他們早,走的是奇譎的路子——使毒醫人。他治好的人指不定哪天又因為其他毒病死,雖如此,但確確實實能多活上一段時日的誘惑太大,因而還是有許多人找他治病,笑面醫也來者不拒。經他手治好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那些人無一例外是暴斃慘死,故修真界都稱他亦正亦邪。江一劍,或許現在應該稱呼他為笑面醫,他拿著匕首隔空點了點曲歸竹,勾唇淺笑:“修真界第一散修曲歸竹,吾早就想見識一下,在吾之后成名的兩位醫修,你和那妙手仁心金藥石,究竟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厲害?!?/br>“笑面醫”這個名字觸動了傅斯乾的記憶,他恍然想起,當初風聽寒無故暈倒,金藥石施針后曾說過的話:“笑面醫有一本筆記,上面記載了一種很特殊的人,那些人表面與常人無異,身體里卻流著‘骯臟’的血,他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容器?!?/br>笑面醫被修真界詬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會用活人試毒試藥,被他盯上的人無一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風聽寒究竟是怎么與笑面醫熟識的,有沒有被笑面醫發現身體的異樣,有沒有——傅斯乾心猛地一墜,笑面醫的記載不可能是空xue來風,那被他用作研究的人與風聽寒有著相似甚至一樣的身體……風聽寒周身疾風獵獵,九滅在他手中不受控制的猙獰跳動,青光流竄,殺機凝成實質,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的記憶:幽閉的密室,暗無天日的囚牢,他被綁在石床上,鎖鏈鎖住了他的四肢,他無法動彈,因為身體被用了藥也無法失去意識,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拿匕首劃開他的胸膛,研究那挖走會自動再生的、虛假的心臟。每隔十日,他被挖走的心臟就會在胸膛處再次生長出來,他在空無一日的密室里依照自己有沒有心跳計算時間,心臟重新長出,這對他而言不僅意味著十日過去了,還意味著所有的苦痛即將再次重演。他的身體確實異于常人,即使接連被剖開胸膛上百次,他也沒有死,胸腔中還是有心臟在不停跳動。產生的唯一影響大概是,他的身體因為成年累月的消耗,逐漸停止了成長,即使他已經成年許久,但身體一直是幼年時的模樣。然而這并不是什么好事。這意味著折磨也是無窮無盡的。笑面醫舔舔嘴唇,病態一般的目光有如包裹著毒液的藤蔓,纏繞在風聽寒身上,他笑著露出毒刺,期望扎進被鎖住得的人心口:“吾親愛的小東西,當初你趁吾被那老和尚計算時殺了吾,就沒有一點傷心嗎?再怎么說,你和吾也一起生活了近十年,吾對你那么好,你怎么會這么狠心呢?”“好?”風聽寒冷笑出聲,臉上盡是嘲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