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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聲道。風跡一愣,驀地沉下臉:“你是說,有人撿到了你的匕首?”“不是撿,是偷?!敝x之欽少有的嚴肅道。風跡沉默片刻,扭頭對一旁的清掃弟子道:“將云都山外的結界全部打開,順便去望月關傳話,讓沈棠這幾日看好望月關,寸步不離?!?/br>云都一門三圣,掌門風跡,小師叔謝之欽,還有二師叔沈棠。沈棠就是魏雨寧的師尊,也是他,十年前把魏雨寧撿回來的。望月關乃云都地靈所在,若有人想對云都不利,絕對會從望月關下手。吩咐完,風跡撣撣衣袖,對謝之欽道:“馬上就是仙魔兩道弟子的切磋環節,你還要同魔君過招演示,先去準備吧?!?/br>謝之欽攥緊拳,嗯了聲。風跡離開后,謝之欽一個人在院子里,面無表情地收拾著東西,收拾完,一個人坐在門前臺階上,看著了無生機的院子,出神,發呆。這邊,鐘未凌捂著屁股,小心翼翼趴在西院門口。這么早,應該還沒人起吧。鐘未凌左右掃了一遍,確認沒見人影后,松了口氣,正準備穿過月洞門,趕緊回房,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殿下?”鐘未凌心咯噔了一下,mama呀,誰啊,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鐘未凌幽幽扭過頭,看見那個眼睛瞇成一條縫,看猴似得看著自己的男人,生無可戀:“你誰???”話音沒落,男人便跪了下去,一臉痛心疾首:“是屬下教導不周,才養出了個如此有失禮節的兒子,還望殿下恕罪?!?/br>鐘未凌懵了一會兒:“你是碧血宗宗主?”男人拱手垂頭:“正是?!?/br>鐘未凌撫撫胸口,皺眉:“不是讓你大典結束之后再來么,你怎么今日便到了?”碧血宗宗主,韓循,原文中,對原主并不服氣,不過,自從鐘未凌穿過來之后,幾經接觸,這人其實挺老實的,只是過于擔心魔族未來,且脾性剛直,才會在原文中與原主摩擦頻頻。鐘未凌不敢大動,生怕扯動屁股上的傷口,被人看出不對勁。韓循嚴肅道:“我等在霽陵查到前魔尊余黨的蹤跡,一路追到了云都腳下,”韓循臉色一轉,略微尷尬,“然后就聽聞,犬子惹了麻煩,這就過來了。但見天色已晚,怕打擾殿下休息,故而才等到現在?!?/br>鐘未凌無奈嘆氣:“過來吧?!?/br>鐘未凌步子邁的特別小,傷口是沒牽動,但整個人看著尤其奇怪。“殿下,您是不太舒服嗎?”韓循關切道。“沒有,我很舒服?!辩娢戳柘攵紱]想,便道。回房之后,鐘未凌往椅子上放了個厚墊子,才慢吞吞坐上去。韓循正要為兒子說情,鐘未凌癱在椅子上:“韓紀那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數便可?!?/br>鐘未凌冷聲道:“昨日是仙魔大典,本座與風跡就在他背后,他一言一行,都代表你們整個碧血宗。你應該知道,其他宗門一直都覺得你們碧血宗過于囂張,想要自立門戶?!?/br>韓循連忙道:“殿下明察,屬下絕對沒有這種想法!”鐘未凌掐了掐眉心:“本座知道,但別人不知道。所以,以后不管在哪里,還希望韓宗主讓韓紀小心言辭?!?/br>“謹遵殿下教誨?!表n循認真道。“起來吧?!辩娢戳韬攘丝诓?,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道,“還有兩個時辰,就是仙魔兩道的弟子擂臺賽,不知韓宗主,能不能替本座作為代表,去跟云都的謝之欽切磋?”韓循一愣,還以為鐘未凌是在試探他,連忙又跪了下來:“殿下,屬下真沒有想要自立門戶的意思,今日承辦大典的是仙門之首云都,故而今日的切磋比試,自然也應由仙魔兩道頂峰出場。殿下您就是我們魔族振興的希望,我就是個小屬下,怎敢越俎代庖,不可,不可??!”鐘未凌尋思著,大哥,真是你想多了,我就是屁股疼,不想去,不是在內涵你,有必要這么敏感嗎?“本座當真未曾懷疑過你,你就替本座這一次,行嗎?”鐘未凌皺眉。韓循連連擺手:“我不行,我真不行!云都可是派出了他們云都最有威望的謝之欽,我只是一個小小宗主,若是上場,豈不是落人口實,教人覺得我們魔族藐視云都?!?/br>韓循所想,鐘未凌并非不知道:“你放心,云都那邊,本座會去解釋,且本座可以保證,謝之欽不會有意見,云都也不會有意見?!?/br>謝之欽不敢,不然就是找死,畢竟根本不是本座不想去,不想給你們云都面子,是你們家小師叔他太過分。韓循:“那也不行,就算云都沒意見,其他仙門也必然心存不滿?!?/br>幾番商量之下,一點用沒有,韓循抵死不從,理由還讓鐘未凌無從反駁。“你走吧,本座暫時不想看見你?!辩娢戳栊睦蹟[擺手。韓循還想說什么,但看鐘未凌面色不佳,張了張口,最后還是閉上嘴,走了。鐘未凌洗了個澡,把身上能洗掉的痕跡洗掉,洗不掉的,能用衣服遮就用衣服遮。用衣服也遮不住的,那就沒辦法了。“殿下,昨日抓了個云都的小弟子,要如何處置?”鐘未凌睡了個回籠覺,一出門,就看見了三名魔兵。“放了吧?!币粋€小弟子而已,鐘未凌懶得詳問,“正值仙魔大典,少起沖突?!?/br>說完,鐘未凌便去碧靈臺,準備比試了。原本想碰面之后,警告謝之欽,讓他小心點,別動真格,可萬萬沒想到,云都臨時變卦,上場的根本不是謝之欽。“說好的謝之欽呢,你怎在此?”鐘未凌看著風跡,不爽道。風跡解釋道:“他不能拔劍,無法比試,先前把他列上名單,是我云都失誤,還望魔君見諒?!?/br>其實,事實是,謝之欽不敢上臺,怕鐘未凌看見他生氣,風跡問他原因,謝之欽咬死不回答,只是不停叮囑風跡,一定要下手輕一點,萬萬不可傷了鐘未凌。風跡心說,自己雖然是云都掌門,但云都三圣里,自己修為最低,能不能打得過鐘未凌都兩說,就算手下留情,也應該是鐘未凌,不是自己吧。不過,對面不是謝之欽,鐘未凌還是挺怕的:“今日只是切磋演示,風掌門可別較真?!?/br>原主還在的時候,日常對風跡開嘲諷,說他一把老骨頭,修為翻倍也比不過另外兩位師弟,平庸至極,風跡也因此對鐘未凌的話尤其敏感,總能品出點另外的意思。他以為鐘未凌又是在陰陽怪氣的嘲諷他,冷笑了聲:“自然不會較真?!?/br>才怪。兩人開劍的瞬間,風跡便鉚足了勁,直接沖鐘未凌劈了過來。“掌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