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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隨即便爆發出一片喧嘩。“我靠,這是莊理?我都不敢認了!”“我也沒認出來!長相沒變,穿著沒變,只是氣質變了,卻像換了個人一樣?!?/br>“滕軒輸得太慘了!成績、長相、氣質、心性、手段,全方位敗退。難怪他以前把莊理壓得那么狠!”莊理穿行在竊竊私語的人群中,并不受到任何影響,狹長雙目微微一瞇,專注地看向司冥。司冥自然而然地接過小卷毛的書包,塞進抽屜,小聲說道:“我看見你今天早上更新的日記了。你不玩了?”“不玩了,時間就是生命?!鼻f理拿出手機給劉老發信息,詢問實驗室的籌備情況。“對,你現在的任務是專心讀書,以后考一個好大學?!彼沮ふZ重心長地勸說。“那你呢?你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嗎?你天天睡覺,一堂課都不聽,你以后怎么考大學?我如果考上了Q大那樣的學校,你怎么辦?以后我們還能再見面嗎?”莊理把手機反撲在桌上,神色嚴肅地逼問。司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不管你家里有多少錢,又給你鋪了幾條路,你不學習,將來總會遇見解決不了的麻煩。到時候你去依靠誰?如果你還想跟我做朋友,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好好讀書,好好聽課,認真學習,努力掌控自己的命運?!?/br>莊理把司冥的英語書攤開,指著第一篇課文,半威脅半勒令地說道:“給我早讀。我將來是要考Q大的,我希望你也能考上Q大。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很珍惜咱倆的緣分。高中畢業,我還想跟你讀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你要是覺得我事兒多,你就繼續睡覺,我以后再也不會管你?!?/br>司冥看著全新的英語課本,心里一陣糾結。高興、痛苦、沮喪、期盼等矛盾的情緒在他的內心反復煎熬,最終匯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他沒想到小卷毛竟然會把自己當成唯一的好友,還與自己約定一起考大學。他是一個看不見未來的人,然而今天,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未來的道路似乎被一豆燈火照亮了一點,也延長了一些,探向一個足以看得清的目標。再有幾個月就高考了,或許他的病情不會惡化得那么快;或許他還能與小卷毛享受一兩年的大學時光。他們一起學習,一起拼搏,一起朝著一個目標向前奔跑,在短暫的青春里留下一抹絢爛的色彩。當他再也無法站起來的那一天,哪怕心中痛苦無力,他也能憑借這抹永不退色的記憶去對抗絕望。想到那樣的未來,司冥尚且揮動自如的左手竟也微微顫抖。他難以抑制心中的振奮和激動。“好,我們一起考Q大。我現在就讓外公給我請家教?!彼沮つ贸鍪謾C給司老爺子發短信。那頭很快打來電話詢問情況,不知想起什么竟哽咽地哭了,連聲說著“好好好,外公馬上給你請,你別放棄自己”等話。司冥怕自己的秘密被小卷毛發現,偷偷摸摸把音量調小了一點。莊理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后扯了扯他蒼白的耳朵。原本還有些小低落的司冥耳朵立刻變紅了,掛斷電話之后像打了雞血一般,用指頭點著一個個單詞,開始大聲朗讀英語課文,把講臺上的周老師看得一愣一愣的。鐘星云連忙撇開頭,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眼角。修鉞聽見司冥洪亮的讀書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眸色十分陰冷。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莊理也看了過去,隱秘地勾了勾唇角。這堂早自習全班大概只有司冥是在全心全意學習,別的同學時不時便朝空著的三個座位看去,那里原本應該坐著滕軒、黃喆、方毅博三個人。好不容易熬到早自習結束,一名愛打聽八卦的同學舉起手機喊道:“快看教務處最新發布的通知!有九個人被學校開除了,其中就有滕軒、黃喆和方毅博!”教室里炸開了鍋,有人不信,有人驚呼,還有人捂著嘴幸災樂禍地偷笑。一口氣開除九個學生,這在別的學校都屬于極其罕見的大事,更何況在崇明?要知道,崇明的孩子絕大多數出生于權貴家庭,擁有難以想象的廣闊人脈和勢力。所以,哪怕某些孩子犯了大錯,校方也只是小懲大誡、輕拿輕放,誰都不敢得罪。一連開除九個人,這樣大的動作絕對開創了崇明的歷史。校長瘋了嗎?被開除意味著人生履歷出現污點,這些孩子的家長怎么可能同意?而且這九個學生家世都很顯赫,如果聯合起來對付崇明,崇明根本招架不住。校長跟哪兒來的底氣?同學們全都懵了。修鉞立刻就把今天早上父親的訓斥與這九個人的開除聯系起來,繼而想起一個被自己忽略的細節:昨天分別的時候,黃喆和方毅博曾口氣陰森地說要給莊理一個教訓,還說要拍視頻毀了對方云云。然而一夜過去,莊理好好的,他們幾個卻莫名其妙消失了。GAMEOVER——這兩個血紅的大字忽然跳進修鉞的腦海,讓他心臟猛地揪緊。現在發生的一切,莊理其實早就知道了吧?否則他不會寫那么一篇日記。甚至于這九個人會被開除也是他的手筆!誰在幫他?除了司冥,修鉞想不到還有誰具備這種實力。但是為什么?司冥為什么對莊理這么好?修鉞敏銳地意識到——這兩個人的關系很古怪,值得深入挖掘,或許到最后,他能發現驚喜。與此同時,全班同學也都聯想到了莊理今天早上發布的日記,心里劃過一陣又一陣寒意。他們平時應該沒有得罪過這位隱藏大佬吧?才一天就把滕軒他們幾個整得連學都沒法上,莊理的手段也太可怕了!他一個無依無靠的拖油瓶,說翻身就翻身,說整死誰就整死誰,他哪里來的能量?他是怪物嗎?---與此同時,莊馨提著一個保溫桶,正坐在學校的保安室里接受嚴密盤查。昨天晚上,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沖進藤家,先后把滕軒和滕偉帶走。凌晨四點多,滕偉被放了回來,滕軒卻不見蹤影。莊馨心慌得不得了,跑上去詢問情況,滕偉卻勒令她今天一定要來學??纯辞f理,然后把具體情況告訴他。于是莊馨就來了,提著保姆熬好的一鍋粥,滿心都是不耐煩。“我是他媽,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