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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絮絮叨叨念了一堆東西,甚至將白鹿當年火燒別墅的舊賬都翻出來跟他抱怨。對方盛怒地咆哮,聽進白鹿耳里卻像四平八穩的念經,又冗又長,翻來覆去就是個不會輕易饒過他的意思。Ab動嘴時會習慣性動手,一番話說完,白鹿被他揍得只剩最后一口焉巴巴的氣。除了一張臉,身上沒一處是好的。他能清楚感覺到有血從喉嚨里涌上來,嘴闔不上,就順著口角流下去。白鹿上一回這樣受罪還是杜衡生給他的兩拳,他突然慶幸Ab用的是駱河的身體,否則換一個年輕勁兒大的,怕是當年在駱家的時候就被人活活打死。遍體的疼痛從鉆心到遲鈍,最后麻木得分不清身體到底哪里壞了。被一口反流的血嗆得狠了,才蜷起身體咳嗽起來。白鹿的視線開始松散,眼前男人的表情也逐漸粗糙。他雖然曉得這人乖戾暴躁卻也少見對方像今天這樣氣到身體發抖,就像被珍視的人背叛時打從心底里生出的絕望。恍惚間,他被Ab扯著頭發從地上揪起來,“不聽話的小狗,是不是也該付出些慘痛的代價?”意識彌留之際,無邊的黑暗再次向他壓來。腦海中的畫面紛繁凌亂,混沌中卻定格出一張秦冕不多表情的臉。萬千思緒里,他惶惶伸手,最終只緊緊拽住一根——白鹿心想不好,這一覺可不能睡太長時間。畢竟他心愛的男人,還在等他回家。寫會議紀要的姑娘突然腹痛請假,秦冕一通電話叫方書詞替她坐進會議室里。是一個臨時召集的高層會議,方秘書聽了幾耳朵就大致摸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公司曾在城南以南修過幾片房子,一共三期,都相隔不遠。秦冕一直看好毗鄰的一塊地皮,那里之前是個發展失敗的城郊公園。由于重新規劃后被允許修成商品樓,但凡有點想法的人都仰頭盯著這塊rou。兩年前,秦冕就盯上了。由于自己公司已有先前三期,幾千畝的地。若是再拿下那處,幾乎可以把整片地方都樞紐在一起,建成一個公司品牌的‘城中城’。這兩年他親自出面的飯局,多多少少都跟這件事情有關。比如去年喝得上頭的那回酒,比如前一周出的那趟差。當然,競爭對手也有。目前為止,公司最大的威脅就是駱家。駱河也想要那塊地方,找的關系還不比這邊少。民間的版本是:城郊公園的前身是片農地,種過瓜栽過豆,駱河就是在那里光著屁股跑大的人。當然,不管傳言可信度多少,秦冕跟駱河一直在爭的事實不假。這兩年大家各使手段,目前的情況是秦六駱四。如果秦冕不肯退讓,駱河很難靠自己的資源單獨吃下來。所以公司這邊一直在等著對方主動拿好處退出。而今天的會議就是討論這個‘好處’究竟該好到什么程度。會議結束已臨近下班時間,由于方書詞半路進來,并沒隨身帶筆。秦冕見他盯著簽到表發呆,便將自己的鋼筆遞過去,“把會議記錄上傳,就可以下班了?!?/br>“明白?!狈綍~簽到完畢,小心翼翼將鋼筆還他。秦冕顧著回撥漏接的電話,沒拿穩,筆摔在地上,‘啪嗒’一聲。“??!”方書詞被嚇了一跳,趕緊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雙楚楚的眼睛盯著鋼筆,轉而又抬頭,看著男人,“老師……”筆帽的碎紋徹底裂開,斷成兩半,貓眼石粗了個邊,連筆尖都折了。秦冕毫不掩飾地皺眉,將無法再用的鋼筆攥在手里,端量半天似乎也沒要扔的意思。此時電話正好通了。“陳哲?”“你怎么才接電話?”“有事嗎?”“啊,剛才有……現在……好像沒了?!标愥t生支吾半天,腦海中蹦出最后一眼,白鹿那張信息量極大的臉,再多的疑問都說不出口,最后只跟他確認,“白鹿有沒有回家?”秦冕這時又撥白鹿的電話,連續幾通都無人應答。陳哲討嫌地一句話不肯透露,借口自己還在開車,強行掛斷電話。方書詞立在旁邊沒有要走的意思,等男人講完電話趕緊就說,“老師,晚上應酬肯定少不了喝酒,你帶上我吧?!彼浪睦蠋熀染茣^痛,方秘書是一點都舍不得這個男人受罪。秦冕若有所思看他一眼,這一眼還沒看完,右眼皮就撲撲跳起來。“我先去趟醫院?!痹捖渌呀涋D身出門,邊走邊撥秦蔚的電話。一通兩通,第三通的時候終于通了,“你在哪里?”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聲音,好半天,對方才開口,“是秦總嗎?”秦冕一愣,“你是誰?”男人似乎笑了,“上個月不是剛見過一面?秦總這貴人多忘事,這么快就聽不出來我是誰了?”“……”秦冕皺了皺眉,“周先生?還是駱先生?”“這不知道我是誰嗎?!痹捦仓谐笋樅拥穆曇?,還依稀可聞幾聲鳥鳴,“既然你先聯系了,晚上有空吃個飯嗎?我這邊有個交易想跟你談一談?!?/br>“交易?如果是那塊地的事情,今晚就不用談了。這應該是秦蔚的手機吧,駱先生是正好撿到了還是他就在您旁邊?”“為什么不能談?”駱河語氣認真,“是我上回提的條件不夠誘人?”“不好意思我今晚不空,如果要談,這些事情可以改日約個時間慢慢……”“曾經也不是沒跟秦總合作過,當年你說話可比現在討喜多了?!瘪樅哟驍嗨?,“如果我這邊的條件再追加一個你無法拒絕的,還是不打算多考慮一下嗎?”“追加什么?”“白鹿?!?/br>秦冕一愣,在電梯前停下來,“什么意思?”“秦蔚我不知道,但白鹿在我這里?!?/br>“……”“簡而言之,我想用他和一些你不知道的東西來交換你心愛的那塊地?!瘪樅有赜谐芍裼謫査槐?,“所以今晚,你有空了嗎?”第一百零六章明亮勝似天光四十平米的儲藏室內若不亮燈,簡直就是個完美的黑屋。白鹿不是第一回被關在里面,良好的隔音效果使他徹底與外界隔離。空氣的聲音,呼吸的聲音,時間長了還能幻聽到被拉長的水滴,毛皮與墻壁的摩擦……白鹿手腳被束,艱難挪到墻邊,他吃力地坐起來,將頭靠在門上。身體的疼痛不減,而分散注意是此時唯一的止痛藥。他矛盾地思念著秦冕,又害怕得不敢見他。如今身上的痕跡斑駁觸目,怕不是幾句話就能蒙混過關。白鹿忍下兩波反胃的嘔意,微喘著閉上眼睛。他得跟他的男人坦白了,不管今后對方會以何種眼神來看他。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