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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至少對方是努力的,積極的,為了秦冕不斷變得優秀的。白鹿悲觀地發現,從他攪黃杜家的婚禮開始,就走上一條不那么容易回頭的路。這條路從頭黑到屁股,走了一年走出太遠,太重,太深,還經常走得喘不過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把自己從過去里血淋淋地摳出來。一絲一寸,放在太陽底下曬干曬透曬沒味兒了,再拼起來,再重新做人。若不是遇見秦冕,這些事情本該合情合理。他做好了獨自撕開黑夜承受黑夜的準備,卻不料途中闖入一個心心念念的愛人。他遇見他了,連手中傷人的刃,也跟著那人軟了。半睡半醒間,白鹿渾渾噩噩地想著,至少他還有時間,等駱家的事情結束,他就徹底收手。至少秦冕還愛他,往后的日子,他就好好地,用正確的方式陪在那人身邊。這一覺睡得并不痛快,白鹿睜眼時天色全黑,胸口又麻又痛。他撈起身上不知何時多出的蓋毯,才意識到秦冕已經回家。下樓梯時,沒見男人,卻見方書詞斟滿兩杯紅酒,轉身又去廚房。白鹿一屁股坐在桌上,將手邊開瓶的紅酒抱進懷里,翻轉著查看瓶身上的年份。他一眼就認出,這是秦冕酒柜里的東西。方書詞端著兩盤新烤的牛仔骨出來,一見白鹿就忍不住皺眉,“礙事?!?/br>白鹿抬臉看他,生硬地勾起嘴角,“這么豐盛的晚飯啊,正好我餓了。隨便吃吃就好,開酒多浪費?!?/br>對方冷笑一聲,盯著他臉側滑稽的枕頭印,“別給自己加戲,酒是給老師開的,跟你沒有關系?!?/br>“你老師也沒吃飯喝酒的習慣啊,不然這酒也不會一直……”話沒說完,白鹿反應過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這你都記不住……老師真是白疼你了?!狈綍~故意繞開白鹿,將冒著香氣的牛rou放在餐桌另一頭,“今天是他的生日?!?/br>“誒……”白鹿挑眉,他還真沒關注過這些事情。不重視也好,沒上心也罷,在細節方面,他的確不如方書詞討喜。男孩放了牛排,見他抱著酒瓶不撒手,“小心一點,這酒摔了你可賠不起?!?/br>“是么?”白鹿端起就近一只酒杯,透過燈光,仰頭打量漂亮的玫瑰色液體。忽而又低頭抿一小口,不顧形象地砸吧砸吧嘴。“誰允許你喝了,那是倒給老師的酒!”方書詞撲過來欲奪杯子,白鹿一個閃身從桌上跳下來躲開。“別碰我啊,酒要是灑出來,很難收拾的?!彼室獠话驯咏o他,說話的內容和口氣一樣討嫌,“我替你嘗酒,不謝我就算了,還這么兇???”方書詞怒目瞪他,“你嘗得出來什么?我看你只是嘴饞,沒喝過這么好的酒吧?!?/br>白鹿表情夸張,意味深長咬他一眼,“這就是你挑的好酒???”他翹起嘴角,一副挑釁的口氣,“眼光真爛?!?/br>“你!你又懂什么!”方書詞不服軟,他可從沒把這個半路輟學又走彎路的男人放進眼中。超市貨架上常見的紅酒品牌約莫還能記住兩個,可稍微上了檔次,比如秦冕家里這幾瓶,方書詞不說見過,連名字都念得吃力。他不呀呀懂酒,但不妨礙從酒柜里挑出一瓶好酒。就是麻煩一點,得挨個把玻璃柜中的酒名搜索一遍。這些信息網上都有,只要看一眼,每瓶紅酒的價位便心里有數。秦冕不好酒,家中的紅酒各式各樣,大多是某個老板飯局間轉手送的。但凡有點價值的,何亦都會替他帶回來,存在家用酒柜里。先前方書詞認真地提了一句,說今天生日,要不要買瓶酒來。秦冕一指酒柜,說不破費了,讓他隨便挑一瓶就好。于是他盡心盡力選了半天,好不容選出一瓶價格昂貴又不缺內涵的法國酒。他已經嘗過一口,口感回甜,算是紅酒里邊好喝的那種。“我還真就比你懂那么一丁點?!卑茁巩斨?,將杯中的紅酒盡數倒進垃圾桶里,“這酒分明是假的,你竟然專程給你的老師撿一瓶假酒來喝?!?/br>方書詞見這人竟將十幾萬的好酒倒掉,臉上立馬繃不住了,“你胡說!你憑什么糟蹋東西!”白鹿眼疾手快,又端起桌上另外一杯,捏在指間利索地晃了一晃,“顏色倒是勉強,就是這口味……”他說著話時,酒杯的角度已漸漸傾斜。方書詞知道他是又要倒掉,不多猶豫就沖上來搶這只杯子。推來攘去,兩人誰都不肯放手。搶奪之間又晃蕩出幾滴,潤開袖口一片胭脂粉紅。“在做什么?”從浴室出來的秦冕一開門就看見這幕。兩人聞聲皆是一頓,白鹿條件反射松手。由于慣性,方書詞沒來得及剎車,直接將整杯倒在對方身上。白鹿受驚,格擋之間將酒杯打飛出去,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方書詞也愣住,不料最后這一杯酒竟是被自己親手毀了。“秦先生……”“老師……”兩人同時委屈地朝男人看去。秦冕面無表情,頭發尖尖還滴答著水,“誰先解釋?”白鹿立馬搶嘴,“他潑我酒?!?/br>“我沒有?!狈綍~跟著否認,“是他浪費在先?!?/br>“進我嘴里的就是浪費,喝進你們肚子的難道會變成黃金?”“那你憑什么說它是假酒!”“它就是假酒,我不說它也不能是真的?!?/br>“你說假的就是假的?你把我們都當傻子嗎?”“你傻不傻我怎么清楚,我跟你又不熟?!?/br>兩人七嘴八舌,越扯越遠。秦冕聽不下去,一聲喝止,“夠了,都閉嘴!”他走到兩人跟前,將白鹿擋在身后,“誰都不能潑他酒,不準再有下一次?!?/br>“我,我……”方書詞無言反駁,氣鼓鼓地將頭扭開。秦冕轉頭又看白鹿,和他慘不忍睹的襯衫,“酒柜里還有那么多瓶,干嘛跟他搶這一杯?”白鹿抬高下巴,義正言辭,“他想喂你喝假酒,我不同意才跟他搶的?!?/br>“你胡說!”方書詞又轉回臉來瞪他,“我才不信你喝一口就能知道它是假的?!?/br>“你不信的東西就是假的?那你應該去不信‘全球正在變暖’,給地球一條活路?!?/br>方書詞當即被他的話題帶偏,“本來就沒有百分百的科學依據能證明‘全球正在變暖’?!?/br>白鹿也說紅了眼,“冰川每年銳減,北極熊都快無家可歸了。既然你連‘全球變暖’都能懷疑,為什么就不能懷疑那瓶酒它是假的?”話題繞了半天又繞回最初,秦冕實在聽不下去,伸手卡住白鹿下巴,“除了說它為什么是假酒,其他的廢話,都給我吞回去?!彼忠恢阜綍~,“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