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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在摸狗還是摸人。人堆里的白鹿素顏干凈,不是常見的公關打扮。這一眼瞭去,洗盡鉛華又驚鴻掠影。救助站的兩個管事圍著他嘰嘰喳喳,感謝秦先生幾年來對活動的大力支持。秦冕頗受其煩,臉色倒還客氣。方才找不到白鹿他還有功夫跟他們磨嘴皮,如今見著人了,秦冕自然沒了耐心。“我沒摻和過,都是秦蔚在搞,等他回來,你們謝他?!贝藭r他眼里只裝下遠處的狗和男人,完全沒聽到身邊人熱情的晚飯邀約。摸狗的人終于散場,白鹿這才覺著雙腿酸麻,僅僅是被哈雷大屁股坐了半個小時,天曉得會這么辛苦。負責人將金毛牽走,白鹿就伸長腿,順勢仰躺在地上。啊,咸魚不想動了。不知何時,秦冕已經走過來,就站在他身邊。白鹿偏頭看見人時,一驚,一愣,想起身卻腰上無力,又筆直栽了回去。男人一身合體的深色毛料西裝,白鹿似乎從沒見過他穿西裝以外其他衣服。秦冕向他伸手,“做事做十成,多數情況毫無價值,八九分足夠,何必這么拼?!?/br>白鹿知道他在說自己,大費周章只為讓人擼一把狗毛,聽起來就可笑。“秦先生精明,行事都過腦子計算。我們不同,反正時間精力廉價,沒有價值又怎樣,自己開心就好?!?/br>秦冕難得沒有異議,反而說,“是你的風格。傷好了嗎?”白鹿也不扭捏,握著那人遞來的手,一借力,把自己從地板上扯下來?!坝袆趻炷?。秦先生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您該不會要說‘順路’吧?”秦冕俯身撿起他丟在一旁的外套,扔過去,“在附近辦點事情,順路過來看看。衣服穿上,天冷了,烏龜都知道縮殼里?!?/br>白鹿聽笑,“秦先生跟幽默感,果然不搭?!睕]了狗的溫暖,他的確覺得冷,也不計較那人是不是有口無心,好漢不吃眼前虧,利索地就將外套當龜殼穿上。秦冕抬手看一眼腕表,“還有多久結束?”“已經結束了,東西拿上就能走?!卑茁罐D身,朝后臺去。秦冕以同一速度跟在他身后,“時間合適,一起吃個飯吧?!?/br>白鹿腳步一頓,停下來回頭看他。眼中分明詫異,又似乎很平靜,“難得秦先生邀請……可是不巧,我晚上沒有吃正經飯的習慣?!?/br>再明顯不過的拒絕。秦冕皺眉,“你就不想知道那幾個管理的下場嗎?”白鹿微有躑躅,口氣還是生疏,“事情解決就好?!?/br>白鹿沒動,秦冕已經走到他身邊。兩人距離不過一尺,“可是我想告訴你?!蹦腥苏Z氣是從未聽過的誠懇。白鹿目光不小心與他眼中深邃對上,太耀眼,險些挪不開。夷猶之際卻聽秦冕又說,“你的那些傷,不會白疼?!?/br>似有一股歷久彌深的暖意,不經意流回心坎。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欠這人一個大人情,假惺惺推辭不免太矯情。白鹿臉有些紅,不知是不是方才凍的。他正要開口,手機響了,負責人讓他把現場落下的東西列個清單,晚些時候派人來收場。白鹿接電話時,眼睛總習慣往下看,比如盯著鞋尖或是地面。長睫毛落下來,眼神格外柔和。秦冕知道他這下又有借口推辭,不帶表情與他面對面站著,等著他一如既往,抬頭說拒絕。剛掛電話,手機還貼著耳朵,秦冕就問他,“所以今晚你肯定沒空了是嗎?”最近秦先生說話口氣尤其客氣,白鹿反而不大習慣。他歪著腦袋苦笑,“我又想了想,難得秦先生破例請我,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那我就應該識相,舍命陪吃才對?!?/br>秦冕的車里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比之香水,更接近奢侈品店那種若即若離的氣味。白鹿上回坐時心思擱在別處,自然沒體會到坐這車跟秦蔚的SUV有何差別。視線小心翼翼逡巡過車內的高檔配置,看得出司機平時愛惜得很好,連出風口的扇葉都一塵不染。除了秦蔚的車,白鹿很少坐別人的副駕。副駕這個位置比較曖昧,不是關系特別親近的人,一般不會主動,也不會被邀請坐在這里。如今腳下突兀多了張后排沒有的軟和腳墊,毛茸茸的,還是奶白色,白鹿踩在上面,免不了忐忑。他甚至猜測,平時坐這位置的那個人,上車該是有脫鞋的習慣吧。若不是秦冕主動替他開門,他壓根兒也不會坐到前排。秦冕親自開車,余光瞥見副駕那人坐得并不踏實,“怎么?少個司機就坐不自在了?”“……”蹭來蹭去的白鹿頓時不動了,淡定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帶,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局促,“是啊,沒想過秦老板這種身份的人還會自己開車?!?/br>秦冕目視前方,耐心解釋,“我經常自己開車,太久不碰的話,總有一天就不會開了。重要的技能,怎么能完全托給別人?!?/br>白鹿覺得他說的很對,可‘經常自己開車’,和‘載著某人自己開車’是兩個概念。白鹿沒好意思往臉上貼金,索性也不再開口。電臺廣播放的是最新的流行音樂,瑯瑯入耳卻免不了落俗。趁紅燈時,秦冕換了張CD,輕音樂,沒有歌詞。千篇一律的前奏推到高潮,曲風急轉直上,鮮明又張揚,識別度瞬間拔高。白鹿一愣,“維克多·斯普爾曼?”秦冕詫異,回頭瞥他一眼,“這你都聽過?”“大學時選修過西方藝術,聽過他的故事。沒記錯的話,這曲子是他成名作最后一首,?!?/br>秦冕將音樂上調兩度,饒有興致問他,“你聽的故事是哪一個版本?”白鹿思索片刻,“我傾向他是自殺的那個版本?!?/br>秦冕搖搖頭,像在惋惜,“你還沒聽懂他。維克多不可能自殺?!?/br>奇怪得很,這是兩人第一次像正常人一樣聊天。這種感覺不僅不壞,反而有種莫名的來之不易。維克多·斯普爾曼是二戰時期的音樂家,在華沙被一個出逃士兵所救,兩人惺惺相惜結為知音。士兵不僅一路照顧他帶他逃回家鄉,并介紹他認識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桑德拉。該死,維克多對她一見鐘情。愛而不得的悲哀讓一個藝術家走投無路又退無可退。當他終于鼓起勇氣選擇背叛朋友對她坦露心跡時,桑德拉只說了一句話,幾個月后,維克多就消失了。他留下最后的驚世作品,就是這首,傳言就是桑德拉對他說的最后那句。是年冬天,未知名的湖畔發現一具早已無法辨認的尸體。故事到此草草結束。于是大部分人堅信,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