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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謝奚低下的下巴抬了起來。蘇楠:“……???”蘇楠的視線太過熱烈,顧寅沒法,抬著驚愕的小白兔的下巴,轉頭說:“蘇兄,受害人被關了一晚上,現在心情很低落很不穩定,你暫且退一退,給幾分鐘讓他跟家屬說個話唄?”蘇楠:“?????”蘇楠簡直大寫的迷惑!不是,誰才是受害者???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個“心情很低落很不穩定”的受害者嗎???作者有話要說:蘇楠: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喂我狗糧!無語子,這也能鎖,醉了85、表白,喜歡你一點也不像!像個調戲良家少年的流氓!流氓顧大爺見蘇楠瞪著眼睛迷茫,沒有要走的樣子,眉梢微揚,問:“…你一定要看著?”“???”蘇楠都被顧寅驚到了。一般人遇到這種事,被關了這么長時間,不驚慌不害怕就已經算稀罕了,顧寅不僅不稀罕,他還豪橫???啥人啊這是?謝奚跟這種人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隨即蘇楠就收到了謝奚涼涼的目光。蘇楠:“……”小丑竟是他自己…蘇楠,敗,退出戰場。狹窄昏暗的過道里剩下顧寅和謝奚兩個人,沒了外人,顧寅溫熱的指腹捏在謝奚冰涼的下顎上。把兔子腦袋抬起,顧寅問:“你剛剛跑什么?”溫溫郎朗,帶著丁點笑意,撲在謝奚耳頸上。謝奚掀起眼皮,幽深的雙眸含了一層深黝的墨光似的,專注的看著顧寅。顧寅無比漫長的白天黑夜里全靠想著謝奚熬過去的,現在謝奚來到他身邊,用這么個眼神瞧著他…也不急著要答案了,顧寅往前一湊,直接親了上去。這是他的人,他無需矜持。唇瓣相貼,顧寅感受到的卻不是平日里柔軟薄涼的嘴唇,它干燥,枯涸,失去了水分…沒來得及多想,顧寅緊接著被一雙手臂環抱住,謝奚抱著他換了個位置,把他半抵在墻和懷抱之間。像是要宣泄沉默的所有不安似的,謝奚比以往抱他抱得更緊,氣息鋪天蓋地,翻涌著,恨不得把他勒進心里鑲嵌生根…被謝奚的氣場籠罩著,顧寅忍不住想打人:這小兔崽子,剛剛還又弱勢又可憐,都特么是騙人的嗎?但很快顧寅就任憑謝奚席卷著了………光影飄飄忽忽,等到唇齒分開,鼻尖抵在一起,顧寅才氣息不勻著安撫道:“放心吧,我可沒那么容易出事?!?/br>手指抹在顧寅的唇上,謝奚低聲:“寅哥沒有其他什么想問我的嗎?”雖然是這么說,但顧寅并沒有聽出謝奚很愿意讓自己問的意思。顧寅喜歡謝奚,想念謝奚,恨不得把所有能給的好東西都捧給謝奚,謝奚不愿意說的東西,顧寅怎么樣也不會強迫他說出來的。可是顧寅同樣不想看到謝奚患得患失。摸摸柔軟的兔子毛,在唇角輕輕啜了一口,顧寅說:“你想說嗎?你如果想說,當然可以把一切都對我袒露,但你如果不想說,那就不說,也沒關系?!?/br>謝奚抿了抿唇。“我不是敷衍你,也不是不在意你說不說,而是,我們以后會一直在一起,會一起度過余生剩下的歲月,所以你什么時候想說了隨時可以說,不想說,也可以永遠不說?!?/br>顧寅對謝奚許下了往后所有的日子,十指相扣,清昂緩慢:“因為我喜歡你,是想要你快樂,而不是要你不安?!?/br>“謝奚,我很喜歡你?!睕_謝奚笑了笑,熠熠生輝,顧寅又重復了一遍。罪惡殘酷的迷牢里,顧寅仿佛就是唯一的光源。漂亮的眼睛一錯不錯,謝奚像是要把說“喜歡你”的顧寅鐫刻進心底,永恒記住。但正兒八經地對小白兔表達喜歡還是頭一回,說完顧寅把頭一歪,移開對視的眼睛,咳了一嗓子,說:“得找個地方給你擦擦臉,灰頭土臉的,都不好看了…”謝奚問:“不好看了也喜歡嗎?”顧寅立刻回答:“開玩笑的,沒有不好看,好看,特別好看?!睆纳迫缌?,特別會哄。這下小白兔不會再不安了吧?顧寅自己的心臟也被填得滿滿的。謝奚突然說:“剛剛寅哥第一聲叫的是別人?!?/br>顧寅一怔:“什么?”然后反應過來,小白兔說的可能是救援找來地下之前,他喊得那一聲“蘇楠”?顧寅:“……”嗤一聲笑出聲,顧寅哭笑不得,他又不知道謝奚會來。但他嘴上還是哄著寶貝小白兔:“叫你,叫謝奚,行不行?”謝奚盯著顧寅綻笑的眉眼。顧寅想了想,耀亮的眸色轉暗,又低聲補了一句:“叫你,只叫你,等回家慢慢叫你?”“……”謝奚陡然就被顧寅點燃了…火花沿著兩人相連在一起的指尖,一路狂奔竄于四肢百骸…重新回到這邊走廊,但就是一直沒走近過來打擾的蘇楠聽到這終于受不了了??!額頭青筋狂跳,強忍著暴躁,蘇楠三兩步沖到鐵柵門,一腳踹了上去:“你們兩個說一堆什么屁話?你們是小學生嗎?!還有完沒完了?!磨磨唧唧的??!”顧寅:“……”謝奚:“……”兩雙眼睛齊齊看向蘇楠。蘇楠沒好氣地譴責道:“十分鐘過去了?。?!”蘇楠帶的隊在迷宮里摸索半天,看到迷宮中的種種布置,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差。一個隊員嘆了口氣說:“罪犯太狡猾了,收集到的纖維寥寥無幾,我怕又會像上次那樣,派不上用場?!?/br>另一個隊員說:“是啊…還有樓上墻壁上的那副畫…那個怎么辦?二隊檢查過了,罪犯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痕跡,現在能做的…只能是調查出那副畫里的…受害者們的身份…”他都不是很忍心說下去。一字一句,敲打在顧寅的心上。顧寅沉著臉對蘇楠說:“我被帶到這里的時候,還有一個受害者也在這里,叫樸桐仁,但是被文崩一起帶走了?!?/br>“我們早就懷疑樸桐仁和文崩之間有什么不尋常的聯系,跟文崩有所聯系的人,無論文崩當他們是什么,最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br>蘇楠說:“文崩現在想離開南江市可沒那么容易,他一定還有其他隱晦的巢xue,樸桐仁對他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作用,所以才不是被他殺害,而是被帶著一起離開了?!?/br>顧寅疑惑發問:“既然有其他巢xue,那他為什么不連我一起帶走?”蘇楠聽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顧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