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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說話了,他在房間里轉起來。顧寅其實沒有特別的恐懼,畢竟變態不在他眼前了。但是顧寅心中很“慌”。不是害怕的慌,這種慌,就好像低血糖的人一直沒有吃東西,心跳不勻,手腳不聽使喚的有些發軟。因為顧寅被關起來了。顧寅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救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等到救援。但是顧寅也沒有太過絕望。他很想念謝奚。滿心滿眼都是謝奚,從初見時薄涼冷淡的謝奚,想到開始撒嬌賣萌的謝奚。在這時在這里,謝奚成了顧寅的信念。顧寅想見到謝奚,所以他可以堅強的等待。轉了很久,意料之中沒有任何收獲,顧寅站在壁爐前面,仔細看著墻上投影出來的無數謝奚的照片。無數的照片,拍了學校里的謝奚、店鋪里的謝奚、街道上的謝奚,小區門口的謝奚…那么多,那么清晰,就好像有一個人一直跟在謝奚的背后,跟蹤著謝奚偷窺著謝奚。等等?顧寅一愣,腦子里電光火石,猛地想到了才穿進書里不久時解決掉的一個支線:□□被抓進去的偷窺跟蹤狂張三!這么多形形色色的照片,文崩是怎么得到的?都是張三拍的?可張三只是一個在底層里摸爬打滾不求上進的小混混,他怎么可能跟文崩扯上關系?是的!誰也不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會跟文崩這樣身份的人扯上關系吧!顧寅雙目凜起,罵了一聲。這么大一個反派角色在這本書里,沒人弄他的原因,是不是辣雞作者故意不讓抓反派的人找到證據?顧寅也沒有證據,他甚至之前都不知道渣四這個伏筆埋了這么久。但他很冷靜,他現在知道了,那無論是書中看過的能用到的信息,還是這個世界里的其他信息,他都可以配合正道的光一起調查。畢竟,渣四把他關起來,他能讓渣四好受?顧大爺咬牙切齒:“別讓爺出來,出來你人就沒了!”隔壁的樸桐仁大聲:“顧寅?!?/br>這一聲情緒很穩定,不再像剛才說胡話的模樣。顧寅聽到后忙走回鐵柵門邊,問:“怎么了?”樸桐仁:“眼睛里,記住,眼睛里?!?/br>顧寅:“……”樸桐仁:“日記?!?/br>顧寅:“……”結果還是沒有清醒,在說胡話。被關起來的每一分鐘都是度日如年,不知什么時候,外面傳來了響動。不再是輕慢的“噠噠噠”,這次是急促的腳步。顧寅心臟跳得很快,睜大眼睛沉沉看著鐵柵門方向。腳步聲的主人是文崩,文崩行色匆匆,出現在了顧寅的眼前。文崩離開之前的胸有成竹不再了,金框眼鏡后,一雙眼睛里的神色更加可怖。面上看不出喜怒,顧寅站定,靜靜跟文崩對視。幾秒的靜默后,文崩勾唇一笑,說:“顧寅,我會把你接到我身邊的?!?/br>顧寅立刻溫聲回應:“如果你做得到的話?!?/br>狀若平常說完這么一句話,顧寅在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氣!文崩遇到問題了!不然他絕不會說這種話!他一定是遇到了搞不定的事情,需要暫時撤退。且還不能帶上自己一起撤退。但顧寅并沒有暗自高興多久。因為文崩走到了隔壁。隔壁有很多細碎的聲音,或輕或響的用什么東西在處理什么東西的反應…顧寅聽了一場文崩處理東西的聲音。然后,聽著文崩帶走了樸桐仁。顧寅:“……”焚燒爐里的火沒人再管,又燒了一會兒,漸漸熄滅了。壁爐后滿是謝奚照片的投影也被文崩關掉了,房間里陷入死一樣的黑暗。顧寅被獨自丟在了這間緊鎖的房間里。諾大的畫展迷牢,只剩下顧寅一個人,獨自度過了漫長的一夜。再有動靜傳來的時候,是聽到頭頂上方有許多人在走動。那種隱隱震動的聲音,讓背靠鐵柵門僵坐在地上的顧寅立馬站了起來。來人了!而且來了很多人!會不會是救援的人?顧寅思緒紛飛,然后又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憤怒的叫罵:“狗日的??!”有點模糊,但辨識度很高,顧寅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蘇楠的聲音。“?。?!”靜寂了一夜的血液終于重新有了溫度,顧寅心臟砰砰狂跳起來,他仰起頭對著上方大喊:“蘇楠??!”上面的腳步停了下來。過了幾秒中,蘇楠的聲音再次傳來:“在下面!抓緊找路往下!先救人!”這真的是一座精密的迷宮,顧寅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感受著時間的流逝,等待,等待,終于等到了腳步聲來到地下。得救了。顧寅往鐵柵門上一靠,泛白的手指抓著鐵柵,胸膛起伏。他得救了!可顧寅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蘇楠,而是謝奚。隔著銹跡斑駁的鐵柵門,顧寅看到第一個沖過來的人居然是他家的小白兔。一只變得烏漆嘛黑臟兮兮的小白兔子。就好像鉆煙囪拆管道滾了幾圈,潔白的毛皮沾滿了黑灰的臟。顧寅怔然,愣愣盯著自家的小白兔。顧寅實在是沒想到小白兔也會來。他覺得,對付這種變態,專業人士還能帶著遇害人家屬一起來的?不能夠的吧…又不是度假旅游。所以顧寅沒有反應過來,愣住了。顧寅愣住了,謝奚看到顧寅愣住,也愣了愣。目中飛快閃過一絲受傷,謝奚粉淡的薄唇微微張啟,什么也沒說,默默往旁邊退。謝奚退開柵門站到旁邊,顧寅看不到了小白兔的人影。顧寅:“…???”就算不合理,來都來了,半句話沒說上,咋又跑了?剛想要叫謝奚,蘇楠帶著倆人闖進顧寅的眼前:“你往后站點,我們拆門!”蘇楠一身深黑的武裝,雙手背在腰后,沉著臉指揮手下的人怎么做。非常的霸氣酷帥,以及靠譜。顧寅見狀笑了笑。這很可以,一切都和他推測的一樣。等這破門被拆開,得以恢復自由,顧寅第一時間出去找他家小白兔。他家小白兔靜靜站在走廊的墻邊,臟兮兮灰撲撲的,頭微微垂著,纖長細密的睫毛打在眼底,投下兩道深厚的陰影,看不出來什么情緒。收獲這座畫展,人也暫時救了出來,蘇楠一邊安排手底下的人分工行動,一邊要找當事人顧寅說幾句話。但蘇楠剛要叫顧寅,就看到顧寅快步走到謝奚站著的那塊地兒,很是豪邁的直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