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6
擔心的表情,說:“太傅也中了毒,身子可好些了?味覺如何?可恢復了么?”祁律聽他說起正經事,這才說:“律比天子中毒輕得多,沒什么大礙,味覺還未完全恢復,不過也已經恢復了一些,醫官說再吃幾日湯藥,便能完全恢復了?!?/br>姬林十分擔心祁律的味覺,畢竟祁律那么喜歡理膳,倘或沒了味覺,姬林實在是不敢想,他想到這里,瞇了瞇眼目,心中一股毒火快速沖起,眼眸中閃過一絲森然。天子很快將那抹森然收斂起來,臉色一換,笑得十足溫柔,說:“太傅的味覺當真恢復了一些?可不要故意哄騙寡人?!?/br>祁律說:“為何要哄騙天子,的確恢復了一些?!?/br>姬林又說:“太傅素日里油滑慣了,寡人需要親自查察一番才可?!?/br>祁律眼皮一跳,什么叫做太傅素日油滑慣了?太傅的風評甚么時候這么差了?祁律沒當一回事兒,而且覺得很奇怪,說:“律的味覺,天子要如何查察?”姬林一笑,說:“法子很簡單,只需要太傅親寡人一下,然后告訴寡人,林兒的滋味兒……是否甘甜?!?/br>“咚!”祁律的心臟被狠狠敲了一記,他后知后覺,又被天子給撩了,而且天子撩的那是一本正經,花樣百出。“嘩啦!”天子披在肩上的錦被滑落下去,突然傾身而來,一把抱住祁律,兩個人直接跌在榻上,姬林壓根兒不是一只小奶狗,而是披著小奶狗外衣的大野狼。祁律被強烈的掠奪著吐息,眼眸蒙上一層水色,失神的凝望著天子俊美的容顏,那容顏仿佛具有甚么神奇的蠱惑力。就在祁律失神之時,姬林輕笑一聲,沙啞的說:“太傅,寡人的滋味兒如何,甜不甜?”祁律:“……”甜,都齁嗓子了!天子醒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小土狗太虛弱的緣故,還是天子徹底脫離了灰姑娘的“魔法”,反正子夜之時天子沒有變回小土狗。姬林仗著生病,特別粘著祁律,祁律便在天子營帳里歇息了。第二日一大早,祁律難得起的比姬林要早,平日里姬林都要晨起習武,所以起的很早,而如今姬林剛剛解毒,似乎還有些虛弱,傷了身體,醒的竟然比祁律還要晚。祁律睜開眼目,就看到了抱著自己的姬林,姬林的黑發散開,因為頭發很長的緣故,披散在頭枕上,烏黑一片,讓祁律想起了白雪公主的描寫,猶如烏木窗框一般的黑發,摸起來還特別柔順,像緞子一樣。祁律偷偷捏著一律天子的黑發,在指尖上繞來繞去的,或許這就是繞指柔的感覺罷,又順又軟,還特別的服帖,繞的祁律心尖尖癢癢的。祁律一面頑著姬林的頭發,一面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姬林,姬林的睡顏特別“乖巧”,安詳極了,摟著祁律,仿佛還帶著一絲絲的依賴。祁律越是盯著天子的睡顏看,越是喜歡,只覺得天子的顏值太高了,又這么“乖巧可愛”,如今天子受了傷,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果能趁機吃到天子,那真是太好了。祁律笑瞇瞇的觀摩著天子的睡顏,抿了抿唇角,湊上前一點,捧著天子的俊臉,在天子的額心上輕輕親了一下,親過之后立刻竊笑起來,好像沾了什么便宜,自己一個人笑了好一陣。因著天子臉色還不好,又是剛剛解毒,祁律準備去膳房做一些好吃的,給天子補一補身子,他趁著姬林沒有醒過來,便悄悄的把自己的胳膊從姬林懷里抽出來,然后慢慢的下了榻,盡量不發出聲音,自己套上袍子,悄聲離開了營帳。祁律剛剛離開營帳,躺在榻上,“乖巧又可愛”的天子便慢慢睜開了眼目,唇角微微一勾,指尖輕輕的蹭著自己的額心,將方才祁律蓋過的錦被抱在懷里也蹭了蹭,很快又閉上眼睛……祁律離開天子營帳,準備往膳房去,膳房里公孫滑正在理膳,看到祁律進來,笑了笑,說:“太傅最近可是稀客,終于舍得進膳房了?”前些日子因著祁律失去了味覺,又總是發低燒,所以很長時日沒進膳房了,后來天子又突然中毒昏迷,更是沒工夫進膳房,如今倒好了,天子醒過來了,祁律的味覺也在恢復,心里的大石頭落地,祁律這手心也越發的癢癢起來,總覺得不做點什么美事兒,這心里抓心撓肺的。祁律見到公孫滑正好在,便說:“正好你在,律的味覺還沒完全恢復,一會子你幫忙試試菜?!?/br>公孫滑說:“不僅能偷師,還能試菜享用美味兒,那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祁律凈了手,瀏覽著今日的食材,公孫滑便說:“太傅,如今這日子正好用蟹,再冷一些,那蟹便沒有滋味兒了,滑看今日膳房有一些還不錯的蟹,不知太傅要不要侍弄侍弄?”祁律正愁做甚么好,聽到公孫滑提起螃蟹。晉國地處北疆,要吃到螃蟹,還是活的螃蟹,那當真是不容易了,但如今是天子會盟,還有這么多國君都在,甚么樣的新鮮食材沒有?必然是什么食材珍貴,什么食材罕見,才會把什么食材送到營地來。螃蟹是活的,還在缸里吐著泡泡。螃蟹這食材可做的美味實在太多了,就算只是蒸著吃,什么也不放,那蟹rou也是甘美異常的。姬林身為天子,螃蟹的吃法已經見怪不怪,祁律靈機一動,打算給天子吃一種他以前絕對沒吃過的方法,那便是蟹粉。祁律微微一笑,就準備開始侍弄螃蟹了,和普通的蒸螃蟹沒甚么區別,先將螃蟹洗刷之后上鍋蒸上,公孫滑還以為他要蒸螃蟹吃,蒸螃蟹原汁原味,能將蟹rou的甘美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炒蟹也很好吃,但很多食客還是喜歡原汁原味的蒸螃蟹。公孫滑眼看著祁律蒸好了螃蟹,下一刻卻將螃蟹大卸八塊,直接拆解開來,公孫滑大吃一驚,不知祁律這是做什么名堂。祁律拆開螃蟹,將螃蟹里面的rou和蟹黃全都剝下來,好幾只大螃蟹,弄得滿滿一大承槃,堆得仿佛小山一般。公孫滑更是奇怪了,這吃螃蟹雖然很費勁,需要一點點將蟹rou剝出來,有的時候還會扎手扎嘴,但吃螃蟹最享受的時刻,也正是將甘美的螃蟹rou從殼子里費盡心思剝落的時刻,祁太傅卻如此“大刀闊斧”,嘁哩喀喳一頓亂拆,直接將蟹rou拆了出來。雖都拆了出來,但拆的亂七八糟,未免也失去了美觀。祁律在公孫滑疑惑的目光下,將亂七八糟的蟹rou和蟹黃“嘩啦!”一聲倒進鍋里,竟然開始了炒制,加入各種各樣的佐料,開始翻炒,沒一會子,一股子蟹黃獨有的香氣撲面而來,鍋中的蟹rou和蟹黃混合在一起,越來越濃郁,變成了金黃色的蟹粉,顏色貴氣,氣味噴香,鮮氣撲鼻,愣是比清蒸的味道更加醇厚,又不會失去原汁原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