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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已經到了,“尹四小姐”被侍女們扶著,款款走進了燕飲廳。“當真是美人??!”“是啊,早聽說尹四小姐美艷絕倫!”“大司馬好福氣,好福氣??!”“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尹四小姐”用袖袍遮掩著自己的口唇和喉結,慢慢走了進來,他身材高挑,身段風流,面容不施粉黛都明艷動人,眼神略微有些怯生生,透露著一股子不勝的姿態,席間眾人的夸贊可不是奉承,當真是被“尹四小姐”的美貌所傾倒了,都覺得大司馬的福氣太好,這“尹四小姐”不只是美貌動人,貌若仙子,還是尹子的嫡孫女兒,大司馬取得美嬌娘,還能和尹家聯姻,壯大門楣,這福氣可不是登天的好么?武曼看著新娘子走進來,兩個人眼神一對,武曼瞬間又變得暈暈乎乎,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唇上似乎還沾染著方才那香甜的氣息。姬林一身天子黑袍,坐在主席位上,笑著說:“今日大司馬與尹氏之喜,不必拘禮,行合巹禮罷?!?/br>這年頭婚嫁女方并不會蓋蓋頭,也沒有那么多不能拋頭露面的禮俗,大司馬武曼與“尹四小姐”在眾人面前交杯行合巹禮,還要在一同食用供奉的祭品,也就是供奉的食物,來象征同甘共苦。武曼端著精美的耳杯,與“尹四小姐”的手臂環在一起,準備行合巹禮,這時候武曼便發現了,夫人的身量實在太高,自己挺起腰板來,還有點不夠高,在眾人面前武曼又不能出丑,使勁挺著自己的腰板。“且慢!”就在此時,一聲大喊打斷了合巹禮的樂聲,賓客全都吃了一驚,要知道今日天子主婚,王室大夫尹氏、武氏結為姻親,文武百官前來賀喜,還有諸侯使者前來道喜,這是何等高貴喜慶的場面,竟然有人跑出來打斷,簡直是不要腦袋的做法。有人沖進燕飲廳來,站在堂中,祁律看到那人,并沒甚么吃驚的表情,仿佛意料之中一樣。——正是武氏家宰!家宰就是這個年代的管家稱謂,但是你以為家宰只是管家,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在這個年代,但凡是大家族,都會擁有自己的武裝,家宰可以支配武裝,很多家宰的勢力打過卿大夫。武氏家宰突然站出來打斷婚宴,武曼皺了皺眉,說:“做甚么?快退下!”武氏家宰卻不離開,語言雖然恭敬,但態度十分囂張,說:“今日我武氏少宗主大婚,身為家宰,小臣也特意為少宗主與夫人,準備了一份大禮!來??!”他一聲令下,“嘭——”一聲,燕飲廳的大門竟然被強行踹開,一群黑衣人從外面沖了進來,這些人的裝束十分奇怪,分明是黑衣人,卻蒙著紅色的面巾。在場卿大夫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看到那些沖進來的死士,登時大喊一聲:“赤狄人???”赤狄人延續了夏朝的遺風,崇尚紅色,以紅色為尊,這些死士都蒙著紅色的面巾,士大夫們一眼便看了出來。武曼皺眉呵斥,說:“你要造反么?!”武氏家宰幽幽一笑,說:“造反?小臣實在不敢?!?/br>他的話鋒一轉,一改方才恭敬的表象,用手指著上手的姬林,說:“如今天子昏庸,輕信尹氏,任用jian佞!”說到jian佞二字,手指從姬林指向祁律,祁律挑了挑眉,沒成想還有自己的戲份兒。武氏家宰又說:“我武氏忠心耿耿于大周,得到了甚么???而我武氏的少宗主,竟然要與世仇聯姻,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好??!你怎么配做我們武氏的少宗主?!”姬林冷笑一聲,說:“這些便是你勾結潞國赤狄,通敵賣國的借口么?”武氏家宰臉色一僵,不接姬林的話頭,那潞國的死士頭領說:“不要說那么多廢話,我們潞氏要的人在何處?黎國幼公子到底在何處?!”武氏家宰“哈哈哈”大笑起來,說:“武曼!你好生糊涂!你這么糊涂的人,怎么配做我們武氏的宗主?!你自己看看,你的大司馬夫人,到底是甚么人?!”武氏家宰指著武曼身邊,萬千不勝,一臉小白兔怯生生表情的“尹四小姐”,大喊著說:“看看,你身邊的新婦,可不就是黎國公子么?!”第74章大展雄風黎國公子?武曼震驚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尹四小姐”,“尹四小姐”一雙水眸怯生生,滿面不足之色,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公侯之子,反而更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武曼呵斥說:“一片胡言!”武氏家宰正義凜然說:“武曼啊武曼,你好生糊涂!男女不分,有眼無珠,我武氏倘或在你手里,必然蕩然無存!”死士頭領冷笑說:“黎國公子竟然偽裝成了一個女子,還要嫁給周人的大司馬,哈哈哈!你們中原人,全都如此可笑不成?”“可笑?的確可笑?!?/br>就在此時,一個悠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即使被潞國的死士包圍在中間,也如此平靜自若。眾人定眼一看,那發笑之人可不是天子太傅祁律么?祁律悠閑的說:“你說的沒錯,的確可笑,但可笑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這些沒搞清楚狀況,卻自以為是的蠢蛋?!?/br>“死到臨頭,你說甚么???”死士頭領冷聲說:“早就聽說周人的太傅靈牙利齒,一口白牙竟然解了鄭國的東門之圍,哼哼,只可惜了,我們潞氏可不是你們唧唧歪歪的周人!”他說著一揮手,下令說:“來啊,將這里所有的人,包括周人的天子,周人的卿大夫,各國的使者,統統都給我抓起來,一網打盡,一個也別想跑!”祁律幽幽一笑,說:“是了,一個也別想跑?!?/br>他的話音一落,姬林已經冷聲說:“還等什么?”年輕的天子聲音輕飄飄的,臉色平靜,不見憂愁,也不見欣喜,仿佛武氏家宰的叛變,潞國死士的圍困,只不過是小小不言之事。“踏踏踏——”天子的話音一落,燕飲廳外面突然涌現出一批黑甲士兵,士兵整齊有素,手執長戟,突然從燕飲廳外面開進來,速度之快,瞬間將燕飲廳圍城了鐵桶。“這……這是怎么回事???”武氏家宰吃了一驚,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些沖進來的虎賁軍,說:“這里是我武家!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虢公忌父親自帶兵,開進燕飲廳中的虎賁軍,起碼有百人,圍在燕飲廳外面的虎賁軍人數不也不少,而那些潞國死士最多只有五十人,數量根本不夠看的。死士頭領也吃了一驚,瞪向武氏家宰,說:“這是這么回事兒???你不是說萬無一失么?你是怎么向我保證的?”祁律笑瞇瞇的說:“這種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