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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兒,當真是甚么都不記得了,醒來之時竟然躺在側室里,當真稀奇了?!?/br>更稀奇的還有呢,祁律心想,當時你抱著“大舅哥”親的可兇猛了。兩個人正攀談著,武曼突然說:“太傅隨意罷,曼去看看夫人那邊有甚么需要的?!?/br>“尹四小姐”已經被接進府中來了,正在補妝,準備一會子參加宴席,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武曼是不應該去見“尹四小姐”的,不過武曼心里揣了一只毛兔子一樣,定要去看一看才好。祁律干笑說:“大司馬,你還是別去的好?!?/br>武曼不知他說什么,還以為是規矩禮儀的事情,根本沒當回事兒,還是急火火的往“尹四小姐”梳妝的房舍而去。祁律眼看著武曼“急不可待”的走遠,不由搖了搖頭,還嘆了口氣。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呼——”吹來一陣熱風,祁律一個激靈,不止如此,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人輕輕的親了一下。祁律立刻回頭,竟然是天子!姬林和一些使臣客套完畢,好不容易抽身,便見到祁律望著大司馬的背影“癡癡然”發呆。姬林趁著左右無人,就小小的作弄一下祁律。祁律連忙捂住耳朵,左右看了看,說:“天子,這是宴席之上,當心被人看到?!?/br>姬林輕笑一聲,說:“寡人不管,寡人突然饞了太傅的滋味兒,淺嘗一口而已?!?/br>祁律一本正經的咳嗽一聲,說實在的,他聽到俊美的天子這么說,只有一個念頭,狠狠的親回去,自己也想嘗嘗天子的滋味兒。姬林挑了挑眉,看向武曼離開的方向,說:“不知武曼那小子得知自己的夫人與大舅兄是同一個人,會是何種反應?!?/br>祁律摸了摸下巴,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笑瞇瞇的說:“大司馬自己選的夫人,哭著亦要娶回家的?!?/br>第73章行合巹禮武曼繞開人群,往“尹四小姐”準備新妝的房舍而去。武氏已經將新夫人迎親進門,專門給“尹四小姐”準備了一個屋舍,整理新妝,一會子才好明艷動人的出現在賓客面前,在天子的見證之下與大司馬行合巹禮。武曼“偷偷摸摸”的來到“尹四小姐”的屋舍門口,發現竟然沒有侍女侍候,他推門走進去,便看到“尹四小姐”穿著一身明艷的喜服,坐在鏡鑒之前,真在給自己填補畫眉。黎子儀早就聽到了武曼的腳步聲,知道他走了進來,但是當做沒聽見,專心為自己畫眉。黎子儀生的本就俊美,如今換上一身女裝,皮膚白皙臉上都不需要涂抹粉黛,已經如此明麗,武曼只是從鏡鑒里看了一眼自己未來的夫人,感覺魂兒都要給勾走了,忍不住傻笑起來。黎子儀裝作堪堪發現武曼的樣子,做出吃驚的表情,用袖袍掩住自己的面頰,睜大了眼睛,活脫脫一只柔弱小白兔。武曼趕緊說:“對不住,嚇到了夫人?!?/br>黎子儀眉眼彎彎,微微垂下眼皮,一顰一動都生動至極,仿佛聽到武曼的稱呼,很是害羞的模樣,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好像在演“啞劇”,但竟然十分傳神。武曼走進去,說:“夫人,怎么沒有侍女侍候?”黎子儀搖了搖頭,武曼以為他害羞,不想說話,便說:“我來幫夫人畫眉罷?!?/br>武曼說著,便坐在了黎子儀面前,黎子儀連忙又用袖袍掩住口唇,看起來仿佛害羞淺笑一般,實則是為了用寬大的袖袍掩住自己的喉結,以免被武曼發現端倪。武曼坐下來,早就被自己的夫人迷走了魂兒,哪里還能注意太多,準備給黎子儀畫眉。日前武曼已經用祁律作為實驗,給祁律梳過頭,武曼可不只是習學過梳頭,還專門習學了畫眉,就是為了日后給自己的夫人畫眉的。武曼這時候終于找到了用武之地,怎么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他靠近黎子儀,專心致志的開始給“尹四小姐”畫眉。黎子儀一雙眼目笑的彎彎猶如新月,眉目溫柔至極,帶著一股子小兔子的羞澀,兩個人距離很近,黎子儀的目光微微轉動,仿佛不敢與武曼對視似的。武曼專心的給“尹四小姐”畫好眉黛,一定眼,便看到了“尹四小姐”那小白兔一樣躲躲閃閃的目光,不由心中“咚!”的一聲,只覺整顆心都飄了起來,暈暈乎乎,渾渾噩噩。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武曼已經逼近了黎子儀,伸手摟住黎子儀的“纖腰”,眼神深沉,隔著黎子儀的袖擺,輕輕親在黎子儀的唇上。“尹四小姐”那小白兔一樣的目光突然一瞇,不著痕跡的掩藏起眼中的“兇狠”。就在武曼隔著袖袍親吻未來夫人的時候,那顏色鮮亮的袖擺突然飄落下來,兩個人的嘴唇沒有任何芥蒂的碰在了一起。武曼腦袋里“轟??!”一聲,不知怎么的,明明是在親吻自己的夫人,腦海中卻突然閃過幾個奇奇怪怪的片段,竟是與大舅兄親密的場面。武曼的腦袋差點炸了鍋,他哪里知道自己腦海中的那些場面,其實真實發生過,便是那日武曼飲醉了酒斷片兒之后的所作所為。武曼被自己嚇壞了,連忙從席上爬起來,失魂落魄的便被嚇跑了。祁律和天子在酒席上,轉眼便看到大司馬“連滾帶爬”的從內院跑出來,祁律吃驚的說:“難道黎公子被大司馬發現了?”祁律這么想著,便看到武曼失魂落魄的走過來,對天子拱了拱手行禮,然后低聲對祁律說:“太傅,借一步說話?!?/br>祁律有些奇怪,跟著武曼走了幾步,來到偏僻的角落,便聽武曼支支吾吾的說:“祁太傅,曼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br>祁律打量著武曼,武曼是個武將,平日里不拘小節,如今怎么突然如此客套起來,倒是讓祁律很不適應。祁律說:“不知大司馬所指甚么?”武曼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又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說:“那……那個、前、前些日子……曼不是邀請祁太傅與表兄前來我府上飲酒么?當時……當時沒有發生甚么奇怪的事情罷?”奇怪的事情?祁律心想,自己看到大司馬和黎國公子抱在一起親密,這算不算奇怪的事情?不過因著這場面太尷尬了,而且武曼完全不記得,喝醉之后全都斷片兒了,所以祁律也沒有說出來。哪知道武曼說:“不知為何,曼這腦子里,無端端的便、便蹦出了輕薄表兄的記憶,所以……所以想問問祁太傅,那日曼醉酒之后,有沒有甚么無禮的舉動?”祁律干笑一聲,心想著原來是大司馬的斷片兒突然回來了?祁律打算搪塞一句,便說:“大司馬,良辰吉時已到,快入席罷,別耽誤了迎娶夫人的時辰?!?/br>果然,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