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9
成了比諾曹,兩道血水從武曼的鼻子里流出來,何其兇猛,源源不斷的往下淌。祁律眼皮一跳,說:“大司馬你流鼻血了?!?/br>武曼只覺十足丟人,揮著手說:“無、無妨,本司馬比這重的傷,甚么沒有受過?!?/br>他說著,裝作不在意,因為鼻血流的太多,竟然仰起頭來,祁律不由分說,按了一把武曼的腦袋,不讓他仰頭,說:“流這么多鼻血還仰頭,你是想嗆血么?小孩子都知道流鼻血不能仰頭?!?/br>武曼被祁律無情的呵斥了一句,心里雖然不服氣,不過還是乖乖的平視著,讓祁律給他把血擦掉。因著流鼻血太丟人,武曼堅決不去看醫官,兩個人身上都是血水,仿佛案發現場一般,一會子還要參加宴席,如果這般過去,實在失禮,而且今日武氏和尹氏都要來參加宴席,這樣無禮恐怕引起爭端,武曼現在出宮去換衣裳已經來不及了,祁律只好把武曼帶回自己的房舍。祁律在宮外有太傅府,但是他在宮里也有屋舍,當然是因著方便,天子特意給祁律留的屋舍,屋舍里存放著很多換洗的衣裳。祁律領著武曼走進去,給他找了一套比較寬大的衣裳,不過因著都是祁律的,武曼穿著可能會稍微有些“修身”。武曼拿著祁律的衣裳,有些不愿意穿祁律的衣裳,但是也沒有旁的,只好妥協,準備換衣裳。他一抬頭,登時“嗬!”抽了一口冷氣,伸手握在自己腰間佩劍之上,說:“你做甚么???”武曼之所以反應這般大,因著祁律已經脫掉了外袍,只著一聲素色的里衣,手里捧著干凈的衣裳,他被武曼這么一吼,也嚇了一跳,怔怔的說:“律換衣裳啊?!?/br>武曼一臉戒備,不知是不是祁律的錯覺,大司馬的臉色竟然有些發紅,粗聲粗氣的說:“你、你休想邪辟與我,不、不管用的,我不喜歡男子!”祁律:“……”祁律無奈的往身上套外袍,真想翻一雙大眼白送給打司馬,敲敲他的腦袋,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不是稻草,說:“大司馬趕緊換衣裳罷,一會子宴席遲了?!?/br>武曼還是一臉戒備,縮在角落里,背過身去,一點點解開自己的腰帶,還時不時的回頭偷看了一眼祁律,看看祁律對自己有沒有另類的企圖。說實在的,祁律對男子并沒有另類的企圖,天子是個意外,在祁律對天子有所企圖之前,他沒想過自己喜歡男子,當然了,他也沒喜歡過女子,只覺得談戀愛太麻煩了,還不如做頓好吃的。但是當祁律發現自對天子的企圖之后,突然覺悟,天子仿佛就是一道美食,雖然享用這道美味兒需要侍弄的時間很長,但也值得,而且欲罷不能。因此祁律和武曼在一個屋舍里換衣裳,完全是因為方便,也沒有旁的心思,難道他不和男子在一個屋舍里換衣裳,還要和女子在一個屋舍里換衣裳么?那才是耍流氓罷。武曼見他一副坦然的模樣,心中更是忐忑,小心翼翼的瞥著祁律,祁律的頸子上還掛著沒有消退的吻痕,里衣松松垮垮的,看的武曼直臉紅,面壁思過一般,更加緊密的靠著墻根兒。就在武曼打算速戰速決,立刻換好衣裳的時候,哪知道好巧不巧,天子竟然來了。姬林打算和祁律一并子去燕飲殿,便來祁律下榻在宮中的屋舍尋他,走到門口打算給祁律一個驚喜,因此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吱呀——”舍門突然被推開,天子那俊美甜蜜的笑容,一點點凝固在臉上,瞇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天子推門進來之時,武曼正好也退下了外袍,團在一邊,兩個人都身著里衣,雖然各自站的八丈遠,但天子還是吃味兒。姬林黑著臉走進來,武曼還以為天子會發雷霆之怒,哪知道就聽天子幽幽的說:“大司馬穿了太傅的衣裳,寡人也要?!?/br>祁律一臉無奈,說:“律的衣裳,天子也穿不下?!?/br>“寡人不管?!奔Я至⒖谭瘩g,直接走到柜子旁邊,把祁律換洗的衣裳抱出來堆在一邊,指著那些衣裳,說:“這些都是寡人的,一會子送到寡人的太室?!?/br>祁律更是無奈了,趕緊攔住天子搶衣裳的舉動,說:“天子又穿不下,天子拿走做什么用?”當抹布么?哪知道俊美的天子幽幽一笑,一瞬間從小奶狗切換成了大野狼,沙啞的說:“穿不下也有很多妙用,不是么?”武曼:“……”大司馬突然覺得,一時有些看不懂自己的發小了,那個耿直正直,一身浩然正氣的發小,長得好像有點歪,他們在說甚么,武曼聽得似懂非懂,只覺不能再聽下去……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燕飲殿,尹氏已經在坐,尹四小姐因為輩分最小,坐在最靠后面的地方,武曼一進來,立刻看到了尹四小姐,瞬間挺起腰板,端著高貴的架勢,想要在尹四小姐面前展現自最好的一面。眾人落座,姬林笑著說:“今日并非國宴,各位在坐都是我大周王室的扛鼎之臣,日后我大周還有賴各位卿大夫們鼎力相助,寡人在這里,先敬各位?!?/br>眾人立刻端起羽觴耳杯回敬天子,姬林又說了一些場面話,很快便開始燕飲。正式燕飲開始,眾人都起身敬酒,祁律一瞥眼,便看到尹四小姐坐在席上有些局促,捂著嘴巴輕輕咳嗽,咳嗽的比前幾日還厲害了一些,想必是這些日子天氣持續轉涼,所以尹四小姐的不足之癥更明顯了。祁律之前已經做好了秋梨膏,天子贊不絕口,趁著今日正好把秋梨膏送給尹四小姐。祁律站起身來,他并沒有直接去找尹四小姐,而是來到尹子身邊敬酒,把秋梨膏送給了尹子,說:“這是律親手熬制的,秋梨所制,飲用之時用溫水沏開便可,秋日燥熱,多喝兩次也是好的?!?/br>尹子對祁律本就十分賞識,并沒什么偏見,見到祁律來送秋梨膏,便笑瞇瞇的說:“太傅有心了,如此勞煩太傅,老朽真真兒過意不去?!?/br>祁律又送上一小壇子秋梨膏,笑著說:“尹子便不必推舉了,律觀尹四小姐先天不足,常日咳嗽,飲用一些這秋梨膏,亦能止咳潤肺?!?/br>尹子說:“祁太傅心思細膩,凡事親力親為,又是天子的左膀右臂,當真是我等楷模,不知太傅可有婚配,太傅若是不棄,看看我家這幾個孫女兒,可有中意之人,若是有中意的,老朽與太傅往后便是一家人了?!?/br>祁律只是想和尹家打好關系而已,但是絕對沒有想要攀姻親的念頭,尹子這么一說,便聽到一聲輕笑,竟然是天子來了,天子原也在身邊,聽到尹子要給祁律介紹婚事,繃著一張笑臉,心里卻酸的厲害,說:“尹子有所不知,祁太傅心思不在成家之上,寡人也曾為太傅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