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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眼皮一跳,這猖狂的聲音何其耳熟,不正是那個兄控大司馬武曼嗎?祁律還保持著蹬車的姿勢,抬頭一看,果然是武曼,武曼一臉了然,這輜車是誰的,瞎子也能看得出來。這時候天子便打起車簾子,一臉正直的說:“寡人請太傅參乘,大司馬有甚么意見么?”武曼這會子沒話了,卻說:“那卑將護送天子回宮,以免有些之人謀害我王?!闭f著還盯了一眼祁律,分明是看狐媚子的眼神。祁律摸了摸自己的臉面,自己的顏值也不差,但是不至于狐貍精那么夸張罷?公孫滑那樣的才是標準的狐貍精啊。祁律上了輜車,姬林便說:“不用理會他?!?/br>輜車粼粼的往王宮而去,武曼騎馬跟著輜車,跟屁蟲一樣,姬林和祁律在輜車里,姬林有些感嘆,說:“之前武曼不在朝中,尹氏和武氏也不如和較勁,如今這小子回了朝中,武氏仿佛是放了風的野狗,瞬間歡騰起來,如何一碗水端平,寡人頭都疼了?!?/br>武氏和尹氏都是王室的大族,如果姬林不能將這兩個家族控制住,想必王室也不會安穩。祁律眼眸微微一動,突然想到方才武曼好像對尹子的孫女兒一見鐘情,笑瞇瞇的說:“天子想要一碗水端平,不如賜婚?尹氏和武氏不是還有婚約在前?”的確如此,尹子和當年的武家老宗主訂過婚約,當時兩家關系非常要好,武曼應該娶尹子的孫女為大司馬夫人,只不過因著家關系惡化,婚約便作廢了,不了了之。姬林輕笑一聲,說:“倘或這尹氏和武氏真的能結親,寡人還用這么愁?旁的大族都是恨不能攀上姻親擰在一起,好便宜結黨營私,而武氏和尹氏呢?打死也不結親?!?/br>祁律笑瞇瞇的說:“這可不一定,改日找個機會,天子可以設下宴席,邀請尹氏武氏入席,一方面給大司馬相親,一方面也能調停調停尹氏和武氏的干系,不是挺好?”如果武曼真的能和尹家那只小白兔看對眼,祁律也算是解決了心頭大患,天子又能平定王室,何樂而不為?“阿嚏!”騎馬在外面跟隨的武曼不知為何,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只覺得鼻子有點癢,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埋汰自己。祁律心里有個壞主意,而且這個壞主意還好得很,笑的那是異常的歡心,突然想起了什么,說:“是了,律今日還為天子準備了一些小食禮物,方才放在了輜車中?!?/br>今日祁律不只是給尹子帶去了禮物,其實還帶了一些禮物放在輜車的小柜中,這會子得了空,便拿了出來。姬林一聽小食,十足歡心,說:“太傅,是什么美味兒?”祁律從小柜中抱出一個小壇子放在案幾上,又拿出一只羽觴耳杯,原是酒水,將酒漿倒入杯中,一股子醇香的酒味兒彌漫在輜車之中,十分勾人。姬林立刻端起來,輕輕嗅了一口,說:“這是什么酒?”祁律笑著說:“回天子,這是律親自為天子泡的酒,桑葚枸杞酒?!?/br>桑葚?枸杞?姬林一聽,那一臉的笑容全都沒了,一瞬間淹沒的干干凈凈,無影無蹤,為何?因為桑葚和枸杞,全都是壯陽補腎的!而且兩個放在一起泡酒,效果翻倍。姬林那日已經和祁律說過了,自己不需要進補,但是祁律只當他是諱疾忌醫,特意給天子泡了這個酒,算一算時日剛剛好可以開壇。天子“哆!”的一聲將羽觴耳杯墩在案幾上,不等祁律反應過來,“嘭!”的將祁律按倒在輜車的軟榻中,瞇著一雙眼目,十足危險的挑起一抹笑容,說:“看來太傅對寡人有所誤解,今日正好,寡人可以身體力行的給太傅一點子小小的教訓,看太傅下次還敢不敢給寡人進補了?!?/br>今日雖然有宴席,但是尹子年紀太大,散的也早,距離子時還很遠,姬林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解開這個誤會。祁律倒在軟席上,頭冠“啪!”一聲滾了出去,竟然從輜車中掉了出去,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一頭黑發披散而下。武曼還在外面騎馬跟著走,突然看到一個頭冠飛出來,有些驚訝,便說:“天子?出甚么事了么?”祁律聽到外面武曼的嗓音,又看到天子陰沉沉著一雙眸色,突然才開始有點“害怕”,自己可能惹了一頭狼。他雖和天子有過三次親密的接觸,但沒有一次是清醒的狀態之下,這還是頭一次,一瞬間渾身都麻嗖嗖的,干笑說:“天子,輜車中不好罷?”外面的武曼沒有得到答復,驅馬挨近輜車,馬蹄的聲音噠噠,祁律連忙去推姬林,姬林卻抓住他的雙手,摟在自己的肩背上,這才慢條斯理的說:“無事,寡人……好得很?!?/br>武曼不知出了什么事,不過聽到姬林的聲音沒什么異常,便沒有再貼近輜車,繼續跟著輜車前進。姬林笑瞇瞇的回答祁律,說:“輜車不好么?在回洛師的路上,寡人以為太傅十分愛見輜車?!?/br>祁律鬧了一張大紅臉,突然覺得自己的臉皮不能和天子比,輸定了輸定了,連忙又說:“白、白日宣yin,傳出去有礙天子威嚴?!?/br>姬林又笑瞇瞇的說:“天色都暗了,不信的話,寡人為太傅掀開車簾看看?”“別!”祁律趕緊阻止,一掀開車簾,外面的武曼豈不是要看到了?祁律兩次找借口,終于沒了借口,干脆心一橫,硬著頭皮說:“天子,要不然……律想先喝兩口酒,壯壯膽子?”俊美的天子輕笑一聲,輕輕為祁律捋順散落下來的鬢發,說:“嗯?太傅給寡人泡制進補藥酒之時,膽子不是很大么?”祁律:“……”第71章相親宴俗話說酒壯慫人膽,祁律沒能喝到酒,但是有另外一樣東西,也很壯膽,那便是天子的美色。分明武曼就在外面,祁律看到天子的美色當前,竟然有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沖動。祁律突然把心一橫,十足“悲壯”的說:“死就死罷!”馬車粼粼,駛向洛師王宮,平穩的馬車一個不慎,突然騎上了一塊石頭,輜車發出“咚!”一聲,稍微顛簸了一下,便聽到輜車中“嗬!”急促的輕呼聲。輜車騎奴嚇得立刻停下輜車,告罪說:“天子恕罪!天子恕罪!輜車顛簸,小臣死罪!”輜車中的輕呼聲很快平息了下來,傳來天子略帶微笑,卻十分沙啞的嗓音,說:“無妨,你這輜車顛簸的剛好,寡人甚喜?!?/br>騎奴一臉迷茫,不知天子到底是甚么意思,這輜車難道不是講究平穩,為何越是顛簸,天子反而越是欣喜?這種問題便要問天子本人了,畢竟天子與太傅在輜車之中偷偷摸摸,正在做見不得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