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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來,小姑娘害怕極了,武曼方才又很兇狠,更是害怕,連忙向后錯了好幾步,險些跌在地上。“當心!”武曼趕緊踏前一步,一把摟住那姑娘的細腰,小姑娘不只是長得像一只小兔子,還有一條楊柳細腰,臉上掛著淚水,還輕輕的咳嗽著。武曼將人抱在懷中,登時聞到了一股子清甜的藥香,少女小兔子一般的眼睛充滿了怯生生的駭然,晶瑩的淚珠兒滾滾的流下來,讓方才還兇神惡煞的武曼突然看愣了。祁律發現今天做了無數次電燈泡,之前是周公和虢公的氣氛怪怪的,如今是武曼對這只像小兔子一樣的少女一見鐘情,那眼神明晃晃的,全都是陶醉,如果剛才的武曼是一只瘋狗,那么現在瞬間變成一只小奶狗。祁律眼皮一跳,英雄美人兒也算是官配了,但是祁律發現了一個致命之處,那便是這個小白兔別看身材羸弱,卻好大一只,方才祁律便覺得了,這少女的身量比自己還高,如今一對比,少女的身量何止是比自己還高,比大司馬武曼還要高一些。那小兔子一樣的少女被武曼摟著腰,頓時羞紅了臉,就在這時候,一個侍女的聲音喊著:“四小姐!四小姐您在哪里???”那少女吃了一驚,捂著嘴巴咳嗽著,連忙抽身便跑,真的仿佛一只小兔子一樣,立刻跑遠,扎進黑暗之中,遠處隱隱傳來侍女的驚呼聲:“四小姐,婢子可找到您了,晚上風真大,快些回房罷,免得吹病了身子!”那小兔子已經跑了,武曼卻一副呆呆的模樣,兀立在黑暗之中,一臉癡漢似的,低頭看著自己摟過小兔子腰身的手,喃喃的說:“我……我剛才是看到仙子了么?”祁律:“……”祁律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英雄救美和尹家打好關系來著,結果變成了武曼英雄救美,自己的風頭都被搶走了。祁律搖著頭想要離開,走了兩步,“喀拉”一聲,似乎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堆爛掉的木頭。木頭被壓斷了,但是仔細一看,好像是經過精心打磨的,并非是報廢的木頭,祁律蹲在地上,將那木頭拿起來,看起來是一把體型很小的迷你小弩。祁律將那把小弩放在手心里看了看,武曼這時候才從癡癡然中醒過來,低頭看了看祁律,沒當回事,剛要離開,突然駐足,也蹲下來,去搶祁律手中的小弩,祁律沒有防備,一把被武曼握住了雙手。如果武曼要看那只小弩,祁律是不會不給的,但是武曼根本沒說話,直接捧著自己的手看那只小弩,祁律眼皮狂跳,不等祁律說話,武曼已經嘖嘖稱奇,震驚的說:“這竟然是一把可以連發的弓/弩?!?/br>“連發?”祁律也吃了一驚。雖然弓/弩的發明很早,在春秋時期已經廣泛應用,但是春秋時期的弓/弩弊端也很多,弩/箭的力氣雖然很大,但是卡頓嚴重,無法連發,在戰場上很容易被人鉆了空子。這只小弩竟然設計成了連發的樣式,雖然只是一個迷你的模型,武曼嘖嘖稱奇,祁律更是驚訝,因為如果祁律沒有猜錯,這小弩應該是剛才那只小白兔留下來的,那兩個大漢調戲小白兔,小白兔跌倒在地上壓壞了小弩。就在武曼和祁律稱奇的時候,突聽“踏踏”的腳步聲,一片黑色的衣擺投下來,出現在“手拉手”的祁律和武曼面前。兩個人的動作異常統一,順著衣擺向上看去,先是看到了逆天的長腿,然后看到了精壯的腰身,隨即看到了天子一張不愉的俊顏。天子被卿大夫們圍著敬酒,一轉頭不見了祁律的蹤影,他不放心祁律,立刻去尋找,哪知道在花園中便看到了祁律和武曼兩個人,不止如此,這兩個人還手拉著手。姬林瞇著眼目,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蹲在地上的二人,說:“太傅與大司馬,何故躲在這里,還如此親密呢?”武曼趕緊站起來,說:“誰、誰和這嬖寵親密了?”姬林眼睛一瞇,抬起手來,作勢要打武曼,說:“你這臭小子,討打是不是?”武曼沒說話,一溜煙兒竟然跑了,祁律看的目瞪口呆,天子和大司馬的相處模式,是不是有點太……親密了?祁律心中警鈴大震,不等姬林“質問”祁律為何和武曼如此親近,祁律反而說:“天子和大司馬的相處,好似很隨和啊?!?/br>姬林瞇了瞇眼睛,似乎聞到了一點點酸味兒,故意說:“是啊,太傅可能有所不知,這武曼與寡人自小便熟悉的很,其實武曼也是虢公的弟子,因此寡人與武曼乃是打小的發小,一起頑到大的?!?/br>王室的關系當真錯綜復雜,尹氏和武氏不和,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而虢公忌父和尹子是忘年之交,武家的少宗主又是虢公忌父的徒弟,虢公的職位也和司馬多有交集,這樣一來,虢公忌父簡直就夾在了尹氏和武氏中間。最重要的是,武曼是虢公的徒弟,也就是說,武曼和天子是師兄弟的關系,兩個人是同年,武曼稍微小一點,又晚入門,因此天子是師兄,武曼是師弟。武曼日前一直不在朝中,也是因著周公黑肩知道武曼和姬林關系親近,所以才故意將武曼調出去出使,將武曼的勢力挪出洛師,自己接受了司馬的兵馬。如今黑肩已經歸順了天子,武曼自然也回到了洛師。祁律一聽,心里登時酸不溜丟的,日前天子有個青梅竹馬的鄭姬,鄭伯想讓鄭姬嫁給天子,如今又來了個發小師弟,怪不得之前武曼讓祁律離天子遠一點呢。祁律摸了摸下巴,這個武曼,看起來像是個兄控……姬林看到祁律一臉狠呆呆的瞇著眼睛,笑著說:“太傅,吃味兒了么?”祁律知道天子是故意的,畢竟天子那一臉“炫耀”的模樣實在太像一只大狗子了,便輕笑一聲,說:“律喜食辛辣,酸味兒么,一般般,倘或說什么味道比辛辣更好,那……唯有林兒?!?/br>姬林本想看看太傅吃味兒的模樣,畢竟平日里都是天子抱著苦酒狂飲,祁太傅好像根本不吃味兒,今日好不容易等到一絲絲契機,哪知道竟然被祁律撩了。天子的呼吸一滯,眼神登時深沉起來,伸手一把摟住祁律的腰,兩個人直接藏在旁邊的花叢中。姬林在祁律的唇上落下一吻,聲音低沉的說:“太傅,你喚寡人喚得真好聽,再喚一聲?!?/br>尹子年紀大了,壽宴結束的很快,眾人離開大司空府邸的時候天色剛黑下來,祁律唇上有些火辣辣,天子仿佛一只大狗子一樣,啃的自己嘴皮都要破了。他和天子一前一后出了大司空府里,天子先上了輜車,祁律錯后一些,偷偷摸摸的準備上輜車,那知道這時候突聽一個笑聲,還有打馬的聲音,說:“祁太傅,好巧啊,回宮么?咱們順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