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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很可能也是因著眼目的關系,所以才防備著旁人,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公子馮的嗓音沙啞,便猶如假山縫隙的空間一般,逼仄又昏暗,充斥著一股nongnong的壓抑,說:“不瞞太傅,那日墜馬之后,馮的眼目已然有些看不清楚了,時而昏花,時而又正?!?/br>那時候公子馮撞到了頭,所以公子馮還以為是頭部的緣故,他私下里問過了醫官,醫官也給他檢查過了,眼目沒什么問題,都以為是頭部的緣故,恢復一些日子也就好了。后來祁律給公子馮做了糕點,公子馮因為眼睛看不清楚,十分昏花,還把糕點給捏爛了,現在祁律想一想,的確有這么回事兒。公子馮又說:“后來頭疾恢復了一些,但馮的眼目卻日益惡化?!?/br>從薛國離開的時候,公子馮的眼目已經“退化”了不少,起初是高度近視的感覺,看不清楚,模糊,后來“近視”的越來越明顯,以至于公子馮根本無法射箭,他能看到靶子,卻看不清靶心,一片模糊。發展到現在,公子馮能看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但是竟然分不清那個人是誰,只能靠跫音來分辨來人。祁律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公子馮一箭脫靶,都射在自己腳邊了,卻沒有發現。公子馮陰沉的說:“醫官查不出任何病因,馮遣走了身邊的寺人和宮女,本打算一直隱瞞到底的,過些日子便是馮即位成為宋國國君的日子,出不得一點子差錯,更別說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公子馮的眼目如果真的瞎了,那么他也變成了殘疾,他和宋公與夷誰都沒有兒子,宋國唯二兩個正統血脈就全都變成了殘疾,如此一來,誰也無法成為宋國的國君。公子馮淡淡的說:“太傅覺得馮自私也好,覺得馮野心勃勃也罷,馮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失去國君的席位?!?/br>一旦公子馮的眼目被曝光,那么公子馮便會與宋國國君的席位失之交臂,如此一來,不僅公子馮的多年心愿毀于一旦,宋國也會陷入沒有國君的混亂之中。公子馮說:“馮不只是自私,的確也在為我宋人考慮,如果馮與大哥全都失去了繼承宋國國君的權利,那么宋國的公族便會陷入內亂爭斗之中,會推舉出兩個,甚至是無數個宋國的國君人選,到那時候……”的確,公子馮說的無錯。雖宋國的正統血脈只有公子馮和宋公與夷兩個人,但是宋國可不缺貴族,什么公孫,一抓一大把,恨不能可以按噸稱,哪個貴族不想要成為國君?就連薛國那么大點子的地盤,都有如此多的你爭我奪,更別說是地盤子如此大,爵位如此尊貴的宋國了,恨不能搶破腦袋。祁律已經腦補出那種場面,到時候天子還在宋國之內,說不定便會失控,威脅到天子的安全。祁律瞇了瞇眼睛,公子馮說:“所以……無論太傅覺得馮自私也好,還是無私也罷,今日之事,絕不能透露給任何一個人,包括……大哥與天子?!?/br>公子馮不想告訴宋公與夷,他和宋公與夷的關系剛剛好轉一些,這些好轉基于宋公與夷變成了殘廢,而公子馮是唯一的繼承人,宋公與夷雖想要穩坐宋公的寶座,但是如今情勢如此,他也不能將宋國斷送在自己手上,所以才將國君之位傳給公子馮。公子馮很難想象,如果大哥知道自己也成了殘廢,而且是雙目不能視物的殘廢,到時候他會怎么看自己?祁律聽著公子馮的話,知道這件事情非常嚴重。不告訴宋公與夷,公子馮的確有這個立場,不告訴天子的話……祁律如今正在和天子談戀愛,兩個人剛剛談戀愛,可謂是如膠似漆,祁律并不想瞞著天子什么事情,更何況,公子馮的視力下降,幾乎變成了瞎子,這種事情能瞞一時,也不能瞞過一世,天子早晚都會知道,祁律覺得,還不如早知道早準備的好,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祁律剛想勸說公子馮,不如將這件事情告訴天子,大家也好從長計議,當然,祁律知道公子馮的私心,天子現在想要鞏固中央權威,公子馮怕這個事情被天子知道,天子會趁機剝奪宋國的爵位。其實祁律覺得,公子馮完全多慮了,畢竟“削藩”這種事情,不是現在能完成的,之前天子的確想要直轄衛國,但是遭到了全部諸侯的反對,一著不慎很可能被集體反叛,所以這種危險的事情,還要慢慢滲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宋國和衛國還不一樣,衛國是侯爵,宋國是上公,就算天子想要直轄,也不能從最大的公爵入手,難道不怕被反刺么?日前姬林已經將容居冊封為監國,放在薛國之中,其實就是一種滲透直轄的法子,這種法子有點像漢武帝時期的刺史,直接受命于天子,在地方檢察國君的作為,也能起到震懾封地的作用。說到底,公子馮雖然是天子一派,但是也有自己的顧慮,他不得不為宋國著想。祁律想要勸說公子馮不必過分擔憂,還未開口,突然聽到一個幽幽的嗓音,沉聲說:“祁太傅與宋公子有甚么事情,是需要拉拉扯扯,瞞著寡人的?”祁律:“……”祁律后背一陣冷汗,后脖頸微微發麻,真是不能干壞事,干壞事肯定要被抓包,定眼一看,可不是天子么?天子實在不禁念叨,公子馮只是說了一句,哪里想到天子竟然就來了,仿佛空降一樣,“橫空出世”!姬林可比宋公與夷的耳目清晰很多,他聽到假山后面有動靜,又隱約聽到什么“天子”等等,立刻便轉過去查看。哪知道這樣一看,竟然看到了祁律和公子馮擠在昏暗的假山縫隙里,不止如此,還拉拉扯扯,因著空間狹小,兩個人幾乎疊在一起,且“親密”的密謀著甚么。姬林可沒忘記,祁律早些給公子馮開小灶,做甚么清湯面,還做全魚宴,都是讓姬林吃味兒記一輩子的事情,如今又看到那兩個人“拉拉扯扯”,酸氣可謂沖天而起,恨不能酸的把自己的五臟六腑給融化了。祁律還端著承槃,也沒辦法舉起雙手以示清白,聽著天子的口氣,好像吃味兒了,還挺嚴重的?公子馮立刻退開,從假山中退出來,拱手說:“馮拜見天子?!?/br>姬林黑著臉走過來,親手將祁律從假山后面拽出來,祁律剛想要小聲的解釋什么,他本就沒想瞞著天子,哪知道天子根本不聽解釋,突然低下頭來,直接含住了祁律的唇舌。“唔!”祁律吃了一驚,手中卻托著承槃不能動彈,承槃中的湯湯水水發出“嘩啦啦啦”的輕顫聲,抖動的非常急促激烈,祁律差點子雙手一軟,直接將承槃扔出去。“啪!”姬林手快,一把穩住承槃,輕聲在祁律耳邊說:“等回去再懲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