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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精”,所以祁律當時懶得與薛魏多說話,便錯過了薛魏的通氣。后來薛侯尚與薛國太子以為祁律愛好南風,想讓薛魏來引誘祁律,薛魏前來給祁律敬酒,看似是灌酒,但是那小臣每次給祁律倒酒,倒入的都是白水。祁律又不是沒有味覺,第一口便嘗了出來,所以當時立刻皺了皺眉,看向羽觴耳杯,再之后一連飲下去的七八杯,其實都是白水而已,自然不會飲醉。祁律便將計就計,干脆裝作不省人事,還將酒杯給打翻在地上,薛魏便抱著“不省人事”的祁律,進了屋舍。祁律淡淡的說:“此處四下無人,薛公子有話編便直說罷……”薛國的國君一直在給姬林敬酒,姬林不想飲太多酒,搪塞了幾次,但是薛國的國君著實熱請好客,還與姬林哭訴平日里徐國有多么仗勢欺人,總仗著徐國以前曾是三十六個國家的宗主國,因此便橫著走。薛侯尚老淚縱橫的說:“天子您有所不知,這次天子出兵討伐徐國,可不只是營救了宋國,更是為我等除了一口惡氣啊,尚祝天子旗開得勝!”姬林耐著性子,又飲了一杯,薛侯尚看到天子黑著臉,這才不敢再敬酒,終于離開了。姬林放下羽觴耳杯,抬頭一看,祁律不見了,不知去向。姬林心中咯噔一聲,祁律的體質很容易醉酒,但凡是酒宴,十有八/九都會失蹤,而且偏生賊著祁律的人太多,畢竟人怕出名豬怕壯,更何況是一朝太傅呢。姬林不放心祁律,立刻起身四處尋找,誰也沒有看到祁律去了什么地方,倒是有一個寺人說:“太傅的衣裳被酒水臟了,薛國二公子扶著太傅去換衣裳了?!?/br>姬林一聽,臉色立刻黑下來,黑的仿佛要下雨打閃,瞇著眼睛說:“去了何處?”寺人戰戰兢兢指了一個方向,姬林一句話沒說,立刻大步離開燕飲殿,從后門快速出去,往偏僻的屋舍而去。此時此刻的祁律,已經被薛魏帶走了,不過和姬林想象的倒不太一樣,祁律是完全“自愿”被帶走的,因著祁律知道,薛魏有話要對自己說,而且是那種“見不得人”的話……姬林大步而去,來到偏僻的屋舍門口,一眼便看到了緊閉大門的屋舍,那屋舍里還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雖聽不清楚,但里面肯定有人。姬林心中怒火滔天,早就發覺薛魏對祁律不安好心,害得姬林一個人賭氣良久,如今薛魏還將醉酒的祁律抱走了,姬林如何能放心。“嘭??!”直接一腳踹開門舍門。屋舍里的人聽到聲音,全都吃了一驚,看到天子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進來,更是吃了一驚。姬林一闖進來,便看到祁律衣衫凌亂,紗衫半掛在手臂上,前襟還被潑灑濕了,有些曖昧的貼在身上。祁律的衣裳的確有些亂,畢竟他是裝作酒醉,被薛魏抱進來的。雖然薛魏沒有一星半點子的不軌行為,但是祁律的衣服還是亂七八糟的,加之今日特意罩了一件紗衫,比較輕薄,更容易跑偏,所以看起來特別的凌亂。姬林登時便誤會了去,腦海中“轟隆”一聲,天子吃味兒的勁頭可不小,加之酒氣上頭,“唰!”一聲,竟然直接拔下腰間佩劍,劍尖直指薛魏,沖著薛魏的脖頸直接挑過去。祁律吃了一驚,來不及阻止,薛魏也不敢和天子動手,一直垂頭站在旁邊的小臣突然撲過來,直接攔在薛魏跟前?!班汀币宦?,姬林的劍尖順著那小臣的脖頸一劃,倘或不是姬林收手快,幾乎直接割斷了小臣脆弱的脖頸。那小臣被劍尖一劃,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地上,薛魏趕緊將人接住,緊張的說:“你怎么樣?”小臣捂著自己的脖頸,連忙說:“小臣無事,只是一些皮外傷,幸得天子急時止劍?!?/br>祁律定眼一看,那小臣纖細的脖頸被劃了一道,傷的不重,只是破了皮,方才那一瞬簡直驚心動魄,倘或不是姬林反應快,小臣便要成了姬林的劍下亡魂了。祁律唯恐天子再出手,趕緊跑過去抓住姬林的佩劍。姬林臉色依舊很難看,一把握住祁律,將人帶到身邊來,仔細檢查祁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少一根頭發。薛魏檢查了一下那小臣的傷口,沒有什么事兒,這才松了口氣,收斂了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皺眉說:“你沖過來做什么?!”小臣被薛魏嚇了一跳,縮了縮肩膀,抿著嘴唇,趕緊垂下頭來,底氣不足的輕聲說:“小、小臣只是想要保護公子……”薛魏聽了那小臣的話,臉上的怒氣稍微收斂了一些,趕緊對姬林說:“天子,魏死罪,但魏著實不敢對太傅,或者對天子有任何不敬的心思,還請天子明鑒?!?/br>姬林眼看著祁律沒事兒,也沒有醉酒的模樣,這才稍微放下心來,狐疑的瞇了瞇眼睛,說:“到底怎么回事?”薛魏突然雙膝跪在地上,拜了兩次,說:“天子,容魏細稟?!?/br>姬林一面聽著薛魏稟報,一面檢查祁律,見到他的袍子濕了,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祁律身上,倒不是怕祁律著涼,而是因著祁律的袍子濕了之后貼在身上,把祁律的身段都顯露了出來,姬林可不想叫外人看了去。薛魏將姬林如何珍重祁律的舉動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有些后怕,幸而自己對祁律并沒有任何不敬的心思,否則他此時恐怕已經被天子大卸八塊了罷?薛魏說:“天子,徐國作亂,聽說天子要在我薛國下榻,欲將薛國作為輜重的轉乘點,已然……提前買通了薛侯,想要里應外合,將天子與洛師的一干人馬,全都送葬在薛國?!?/br>姬林立刻皺起眉頭,臉色嚴肅起來,祁律一聽,也瞇了瞇眼睛。原來徐國已經買通了薛國,薛國就在徐國旁邊,如果徐國買通薛國也是有可能的。但唯獨有一個問題,如果徐國買通了薛國的話,薛魏可是薛國的二公子,為何要給姬林和祁律通風報信呢?按理來說,薛魏應該幫著他的君父才是。薛魏似乎明白姬林與祁律的疑慮,輕笑了一聲,說:“天子與祁太傅有所不知,魏的確是薛國的公子無錯,只不過并非薛國夫人所出,因此……”因此薛魏的地位非常低下,加之薛魏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所以不能被立為太子。薛國的太子經常欺壓薛魏,對薛魏呼來喝去,還一直散播薛魏并非薛國血統的輿論,說他是野種,來防止薛魏篡權。薛侯尚已經投靠了徐國,兩邊打算里應外合,薛國吞并天子帶來的洛師兵馬和輜重,到時候兩面夾擊,不只是要對抗徐國和淮夷,還要對抗內鬼薛國,便能出其不意的瓦解天子的勢力。薛侯野心勃勃,一方面他也被徐國威脅,另外一方面便是野心作祟,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