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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宋公子大可以放心,這次的事情雖看起來危險,但其實并無半分風險,只要大家按照計劃合作,必然可以生擒宋國大司馬?!?/br>公子馮臉上還是一片平靜,和往日里沒有任何區別,淡淡的說:“馮一條賤命,不過爾爾,全憑天子與太傅調遣便是了?!?/br>虢公忌父又把路線給大家展示了一遍,首先經過小路被宋國兵馬伏擊,裝作不敵后退,宋國的兵馬一定不會讓公子馮后退到城門里面,所以必然全速追擊,這個時候便會掉進預先挖好的坑里,最后收網就可以了。眾人都準備好,眼看著日頭已經將近午夜,便開始各司其職,提前準備去了。眾人相繼退出寢殿,姬林看了看時辰,一會子便要午夜,午夜之時姬林會從天子變成小土狗,因此根本無法親眼目睹這次生擒孔父嘉的計劃,只好將事情全權委托給祁律。祁律一聽,有些奇怪,狐疑的說:“天子一會兒不登上城樓么?”姬林咳嗽了一聲,心想寡人也很想親自登上城樓,但是子時就會變成小土狗,時間根本來不及,因此無法登上城樓。姬林搪塞的說:“有太傅坐鎮,寡人亦能放心,寡人……”他磕巴了一下,眼眸微微晃動,似乎在想怎么說謊,姬林心思比較正直,不經常說謊,沒有祁律嘴皮子利索,說謊的時候難免有些破綻,想了想才說:“寡人身子有些不舒爽,想要早些燕歇?!?/br>又不舒服?上次天子就不舒服,讓天子招醫官看診,天子也不看診,這次又說不舒服,身子壯得跟一頭牛似的,怎么可能不舒服。而且祁律是一根老油條了,他能看不出來天子在扯謊,天子的眼睛因為慌張,晃動的特別厲害,在眼眶里都快變成桌上彈球了,而且還是得分超高的那種桌上彈球。祁律挑了挑眉,說:“天子乃萬乘之軀,身子若是不舒服,律還是叫醫官過來,給天子探看探看罷?”姬林立刻拒絕,說:“只是偶有頭疼,不礙什么事兒,無妨、無妨……”姬林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深沉,馬上便要到午夜了,唯恐自己在祁律面前突然摔倒,或許會引來不必要的驚慌,而且姬林也不想讓自己變成小土狗這種荒唐的事情被祁律發現,實在太丟面子。姬林便催促著祁律說:“太傅,時辰差不多了,太傅該去城門坐鎮,一定要替寡人將宋國大司馬生擒?!?/br>祁律剛要拱手應承下來,哪知道天子異常的急切,竟然還“上手”了,推著祁律肩膀,很著急,似乎有什么事情讓天子急不可待,說:“太傅快去罷,別誤了時辰?!?/br>祁律心里那叫一個狐疑,天子是怎么的,一反常態,從上次開始便是,這么大的事情也不去城樓坐鎮,還催促著自己離開,難不成……寢殿里真的藏了什么美人?天子急著和美人春風一度,所以催促著自己離開?祁律懷疑天子在寢殿里藏了人,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一反常態的慌張,但是如今時辰緊迫,祁律還要去城樓坐鎮,被姬林從寢殿推出來,只好往宮門而去,準備出宮登上城樓。祁律前腳離開寢殿,姬林恨不能后腳便覺得頭暈不止,連忙踉蹌的扶著軟榻,“嘭!”一聲便倒在榻上,心想著幸好……祁律從宮中出來,登上輜車,快速往老鄭城的南門而去,周公黑肩已經提前一步來到了南門,祁律下了車,和周公黑肩一起步上城樓。此時的城樓上點著燈火,樓下發出“踏踏踏”的馬蹄聲,明明是深夜,老鄭城的南門卻轟然打開,公子馮一身扎眼的素色衣衫,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后跟著虢公忌父和五十虎賁精銳,簡直便是“聲勢浩大”的開出南城門。公子馮騎在馬上,出了城門還抬頭向后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祁律趴在城樓上,看著公子馮這個巨大的誘餌開出南城門,笑著說:“周公,準備好看熱鬧了么?”周公黑肩笑了笑,說:“自是,有太傅出謀劃策,還怕不熱鬧么?”祁律挑眉說:“哦?周公也是個喜愛熱鬧之人,律還以為周公這個人比較喜靜呢?!?/br>黑肩說:“讓太傅錯怪了,不瞞太傅,黑肩也是個喜愛熱鬧之人?!?/br>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仿佛是閑極無聊的聊天兒似的,隨著說話的空檔,公子馮的隊伍已經開出很遠,那一身扎眼的白衣慢慢融入老鄭城城郭的黑夜之中,漸漸吞噬,無影無蹤……公子馮的白衣在黑暗中十分刺眼,仿佛軍旗一般醒目,虢公忌父伸手按在腰間佩劍之上,藏在黑甲之下的肌rou隆起,虎目微瞇,戒備的觀察著四周。公子馮眼看著虢公忌父如此緊張,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輕笑,說:“虢公何必如此緊張,放松一些,今日可是熱鬧得很呢?!?/br>虢公忌父可沒有公子馮安然,畢竟要負責公子馮的安危,就算已經計劃周密,但是誰知道宋國會不會也耍詐,倘或走錯一步,計劃很可能全盤失敗。虢公忌父的聲音低沉,說:“宋公子,還是小心一些的好?!?/br>他的話音一落,隊伍便安靜了下來,因著前方便是那條必經的小路,城郭的道路慢慢狹窄,因為樹木茂密,四周也陰暗起來,這樣的環境的確十分適合伏擊。隊伍慢慢的開進小路,虢公忌父立刻下令緩兵慢行,腳程壓制下來,穩穩的向前開進,走了很長一段路,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子聲響也沒有。虢公忌父皺著眉,低聲說:“難道宋國的兵馬沒有伏擊在這里?”倘或宋國的兵馬沒有伏擊在這里,那么過了這段路,宋國再出現伏擊,戰線拉得太長,虢公忌父也沒有把握將宋國的兵馬引到事先挖好的大坑附近,那么他們的計劃便失敗了。虢公忌父握著佩劍的手心微微出汗,公子馮卻說:“虢公安心,有人比您還要迫不及待?!?/br>那個比虢公更加迫不及待之人,自然是宋公與夷。公子馮在宋公與夷心里就是一根刺,如今宋公得知了這根刺的去向,怎么可能不急躁?因此宋公與夷才是最迫不及待之人。隊伍又往前開進一點,便聽到“沙沙”的響聲,茂密的草叢突然一動,瞬間火光沖天,從草叢里鉆出無數的兵馬,大喊著“殺——??!”,一時間殺聲震天,快速圍攏過來。是宋國的偷軍!虢公忌父一看,果然來了,立刻“嗤——”拔出佩劍,高聲大喊:“保護宋公子!”宋國的兵馬突然從草叢里殺出來,人數眾多,怎么也有二百來人,而虢公忌父帶來的兵馬只有五十,雖然都是精銳,但是也沒辦法抵擋這么多敵軍。加之公子馮的衣衫太過顯眼,那些宋國士兵像是黃蜂一樣,全都撲向公子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