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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日好生奇怪,為何要三番兩次的強調是太傅友人的事情?太傅方才已然強調了三遍了?!?/br>祁律:“……”祁律把話題重新拽回來,說:“是這樣的,我那個朋友最近很苦惱,他發現自己好像喜好男風……其實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南風,因著以前根本沒有這樣子的想法,前些日子我那個朋友他喝了一點子酒,然后鬼使神差就……就那樣了,我那個朋友還覺得特別舒爽,小羊你說,我那個朋友會不會真的……喜好南風?”獳羊肩真是好生奇怪,太傅敘述的過程中,又強調了四次那個朋友,而且太傅問完,還轉過頭來,好似嫌棄鏡鑒里的人像不清晰,眼巴巴的歪頭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的答案。獳羊肩想了想,面色十分平靜,淡淡的說:“小臣竊以為,喜歡倒是談不上,興許是為了泄欲罷?!?/br>“咳咳咳——”祁律瞬間被獳羊肩的話嗆到了,難得瞠目結舌的說:“泄……泄欲?”獳羊肩不知太傅為何如此激動,也不知太傅所說的“我那個朋友”其實就是太傅自個兒,而那個朋友喜好南風的對象正是當今天子,因此很平靜地回答說:“畢竟做那檔子事兒,也不只是喜歡中意,興許也是為了泄欲,也未可知?!?/br>祁律:“……”罪過罪過,我找天子泄欲……天子起身的時候,發現祁律已經不見了,不知什么時候便跑掉了,走的很早,竟然比自己起得還早。姬林有些奇怪,要知道祁太傅可是相當喜歡賴床的,每日不睡到正午根本無法自然醒,如今卻醒的這么早,實在不同尋常。姬林起了身,“嘶……”抽了一口冷氣,只覺自己唇角有些疼痛,連忙下了榻,對著鏡鑒照了一照,竟然發現自己的唇角破了一塊。寺人正好進來侍奉,便說:“天子,如今天干物燥,天氣又炎熱,恐怕天子忙于政事兒,上火了,小臣這就安排膳房,中午給天子做一些清涼下火的膳食,不知天子意下如何?”姬林根本不知自己昨晚被祁太傅給非禮了,他若是醒著,恨不能歡心上天去,怎么可能容忍祁太傅一個人非禮自己?他還以為自己真的是上了火,便點點頭,說:“去罷?!?/br>祁律經過獳羊肩的“點撥”,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個渣男,看到天子那俊美的rou/體隱隱有些沖動,而且還覺得天子的嘴唇超好親,簡直已經無藥可救了。其實祁律還有一個疑問,為何自己膽子這么大,竟然想要找天子泄欲,自己雖沒什么女人緣兒,認識的女子除了鄭姬,就是日前已經被解決掉的鄫姒了,但是身邊的男人緣兒卻是很多的,俊美的一抓一大把,像是長相美貌又柔弱的周公黑肩,高大魁梧的虢公忌父,還有病弱美男子公子馮,或者春秋第一美男子公孫子都等等。全都是數一數二的俊美,而且“環肥燕瘦”,應有盡有,什么款式的都有,想要高大的有高大的,想要纖細的有纖細的,想要硬漢的有硬漢,想要型男的有型男,身邊還有獳羊肩這種長相頗為可愛的。但是……祁律都看不上眼,偏偏對天子垂涎欲滴,抱有泄欲的非分之想。祁律心里思忖著,便算是自己喜歡男子,便算是自己想要泄欲,總不該把這種注意打到天子頭上去罷?不得不說,自己還真是會挑人。祁律不想在房中呆著,呆在屋舍之中總是會瞎想,其實是遐想,便從房間里走出來,準備散一散。祁律在院子里原地轉磨,轉了好幾個圈兒,一直魂不守舍的,起初獳羊肩和石厚還跟著祁律轉磨,后來實在太暈了,而且太傅轉的圈子很小,所以那兩個人也不轉磨了,便站在一邊看著太傅轉磨,反正也走不遠。祁律站了一會子,突然站定下來,一臉苦思冥想的抱臂,對獳羊肩說:“小羊,我那朋友還有個問題?!?/br>獳羊肩又聽太傅提起“我那個朋友”,便說:“太傅請講?!?/br>石厚之前沒在房舍中,因此不知道“我那個朋友”的事情,便聽祁律說:“我的朋友想問問你,你說泄欲和中意有甚么區別?”石厚:“……”太傅為何會和獳羊肩談論這種問題?獳羊肩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剛要回答,眼中劃過一一絲絲不解,看向祁律,說:“太傅……你方才一直在庭院中踱步,從未見過其他人,怎知太傅您的朋友還有其他問題?”祁律:“……”小羊太聰明了,差點露餡!祁律咳嗽一聲,說:“我是替那個朋友問問,好一口氣全都告訴他?!?/br>獳羊肩只是問了一聲,也沒太多懷疑,便平靜的說:“小臣以為,泄欲與中意之間,應該就差著一個嫉妒罷?!?/br>“嫉妒?”祁律重復了一聲,似乎有些不解。獳羊肩淡淡的說:“害賢而生嫉,害色而生妒,無論賢與色,小臣以為,但凡中意之人多加親近,心生嫉妒的,那應該便是中意的。倘或眼看到此人與旁人親近,心中無動于衷的,恐怕便是泄欲了?!?/br>他說著,眼神平靜的看了一眼石厚,石厚被他盯了一眼,莫名有點后背發寒的錯覺……祁律總覺得獳羊肩的話說的實在太過深奧,自己這么聰明的人,竟然一時也參悟不透了,泄欲與中意之間,只差著嫉妒,而嫉妒仿佛是一條巨大的鴻溝。那問題又來了,嫉妒是什么滋味兒?祁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心思無法平靜下來,干脆說:“走,隨我去一趟膳房?!?/br>心思不平靜的時候,祁律便是喜歡做菜,理膳能讓他忘乎一切,心靜如水,這也是為何祁律如此中意理膳的緣故。祁律抄小路來到膳房,小路平日里人不多,幾乎沒人會路過,哪知道今天這么巧,有人正好在小路站著,還是兩個人。定眼一看,都是祁律認識的人,一個是祁律的“前女友”鄭姬,另外一個則是美艷的膳夫滑甘。兩個人站在一起,正好堵在小路上,祁律想要過去,肯定要從他們身邊過去,哪知道鄭姬正好憋出一句:“姬……姬心中對上士,又是敬仰,又是……又是仰慕,不知……不知在上士心中,姬是什么樣的女子?!?/br>祁律一聽,好家伙,這不是表白么?自己竟然撞到了這么尷尬的場面。沒成想鄭姬平日里溫溫柔柔的,而且還十分內斂,竟然會主動找滑甘表白?日前祁律便看出來了,鄭姬總是對著滑甘出神,而且還找各種借口,不在小膳房理膳,總是跑到大膳房來“拋頭露面”。上次鄭姬的手指被切破了,滑甘給她包扎,鄭姬羞澀的跑走,那時候祁律便知道了,鄭姬心中必然中意滑甘的。祁律以為撞見旁人表白便是最尷尬的了么?遠遠不是,撞見旁人表白,且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