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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一想起昨夜的事情,祁律的心臟便猛跳了起來,一時間有些心律不齊,心口漸漸發熱,彌漫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姬林提出讓祁太傅留在這里燕歇,結果就看到祁太傅的臉色變了好幾下,先是一臉壞笑,然后又使勁搖頭,緊跟著嚴肅起來,隨即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姬林可不知,這一晃而過的時間之內,太傅已然打定主意,用他做實驗的小白鼠,準備等姬林熟睡之后,偷偷非禮他一次。祁律想完了,恭敬的拱手說:“那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時辰已然不早,祁律留下來過夜,很快兩個人洗漱好,姬林換上了燕歇的黑色里衣,躺在榻上,稍微翻身欠著,對祁律說:“太傅,快過來?!?/br>祁律心中“嘭!”一聲,仿佛狠狠被人打了一劑,因為天子側躺在榻上,微微支著側臉的動作,有點太過風、情、萬、種!天子的身材高大而修長,頭身比例逆天,一雙大長腿筆直有力,腰線精瘦,蠶絲的里衣非常貼身,雖然古代的衣袍都很寬大,但蠶絲的衣袍因為很柔,已然完美的勾勒出天子那性感的身材。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大男孩,身材竟然這么好,祁律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連忙抬手摸了摸,幸而沒有流鼻血,又伸手壓住自己的心口,祁律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跳紊亂,速度驚人。難道……祁律眼看著躺在榻上的天子,難道自己真的彎了?不然為何看著一個男人如此心動,還有點沖動?祁律在天子的催促聲中,終于慢慢蹭向軟榻,他突然有些后悔,不應該答應夜宿在寢殿,天子可是個練家子,如果自己在對天子做不軌行為之時,被人贓并獲,抓了一個正著,豈不是死的很難堪?而且天子將正經的里衣穿的如此風塵氣,也是對自己的一個重大考驗,祁律趕緊低垂著頭,看起來本本分分,小心翼翼的蹭上了軟榻,僵硬的躺下來。姬林可不知祁律正垂涎著自己的rou/體,還打趣地說:“怎么的太傅,往日里又不是沒有與寡人同榻過,為何今日如此生分?”祁律干笑一聲,說:“天子您可能看錯了,時辰不早了,還請天子保重圣體,快些燕歇罷?!?/br>姬林沒有多想,很快閉上眼睛,因為馬上要到子時,他要裝作睡覺的模樣,以免被祁律發現什么端倪,他可不想讓祁律知道,那個狗兒子就是堂堂天子,要是露了餡,天子的顏面便蕩然無存了。祁律筆直的挺尸在榻上,他瞇著眼睛,連眼睛都不敢閉上,生怕天子還沒睡著,自己先睡著了。哪知道沒等一會子,子時的打更聲傳來,天子的呼吸竟然平穩下來,好似睡著了?祁律狐疑的側過頭去,便看到天子一身黑色的蠶絲里衣,平躺在榻上,雙手合十放在身前,好一副睡美人的標準動作。祁律稍微側過身去,盯著天子的側顏看了一會子,怎么會有如此完美的側顏,無論是臉部的線條,還是高挺的鼻梁,又或者是又長又密的眼睫,簡直都讓人羨慕嫉妒恨,當然了,還有這一身性感的肌rou。祁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天子的嘴唇上,天子的嘴唇微微閉合著,雙唇之間稍微露出一點點縫隙,能看到一絲絲雪白如貝的皓齒。“咕咚!”祁律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喉嚨艱澀的滾動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剛剛穩定下來的心跳又飆升了上去。祁律左顧右盼了一陣,確定寢殿里沒有人,又抬起手來試了試,在天子面前晃了晃,確定天子真的是睡著了,根本沒有反應,這才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的靠攏了過去,伸手撐在天子的面頰兩側,微微低下頭去。而此時此刻的姬林,已經在午夜準時變成了小土狗,小土狗趴在祁律的屋舍中睡的正香,自然不會突然醒過來。祁律慢慢垂下頭來,后牙一咬,眼睛一閉,一臉壯士斷腕的模樣,速度極快的在天子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仿佛是啄木鳥一樣,倘或不是天子變成了小土狗,被這么大力氣的啄了一下,姬林恐怕立刻便要醒過來。祁律化身啄木鳥,啄了一下之后,立刻抬起頭來,“呼呼”的喘著氣,睜開一絲絲的眼眸去偷看姬林,天子竟然沒有醒過來,祁律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同時一股燥熱的感覺涌上心口。他沒有飲酒,一口都沒有飲,只是短短的觸碰,但是心跳猶如戰鼓,和昨日里那種接吻的感覺一樣,如此令人心馳神往,心神搖動,心虛不寧!祁律按住自己的心口,想要壓制自己的心跳,鬼使神差的第二次低下頭去,這次的祁律不是啄木鳥,動作輕柔了很多,但因為根本沒有這方面經驗,還是生澀的厲害。祁律腦海中仿佛過火車,轟隆隆的飛馳,不得不感嘆,天子的嘴唇果然還是那般好親,根本不是錯覺,和昨晚一樣,簡直原汁原味!天色蒙蒙亮,獳羊肩剛起了身,便聽到院子里有些動靜,推門出來一看,已然沒有上次那般驚訝,平靜的說:“太傅,您今日又這么早么?”祁律是偷偷摸摸從寢殿回來的,天色一亮爬起來便跑,不為別的,因著他昨天晚上一個沒忍住,被天子那超好親的嘴唇誘惑了,一連親了好幾下,但是祁律的吻技很青澀,一來二去的直接咬了天子的嘴唇。天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唇角破了一塊,雖天子睡得“很死”,根本沒有醒過來,但祁律卻是嚇了個半死,做賊心虛,第二天一大早便從過寢殿悄悄溜了回來。祁律咳嗽了一聲,撣了撣自己的衣袍,挺直腰板兒走進院落,說:“小羊,太傅要洗漱?!?/br>獳羊肩看了一眼祁律,狐疑的說:“太傅,今兒個也要冰涼的水么?”獳羊肩只是問問而已,哪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祁律臉色微微有些僵硬,說:“還……還是要冰涼的水罷?!?/br>獳羊肩手腳麻利,很快打了水來,祁律一面抽冷氣,一面往臉上潑水,給自己降降火,那叫一個酸爽,用冰涼的冰水洗完臉,這才感覺心平氣和起來……獳羊肩倒了水,很快回來給祁律束發,他將祁律的頭冠拆下來,將頭發打散,重新用小櫛子一點點梳理整齊。祁律披散著頭發坐在鏡鑒之前,有些魂不守舍,清了清嗓子,說:“小羊啊,我有個朋友,他最近被一個難題困擾住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獳羊肩可不知道“我有個朋友”這種經典梗,他一向對祁律的話深信不疑,便說:“太傅請講,倘或小臣知道,一定會回答太傅的?!?/br>祁律又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是我朋友的事情,真的是我朋友的事情……”獳羊肩一面給祁律梳頭,一面奇怪的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