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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們聽說了,卻沒有態度高興的感覺,為什么呢?當然是因著天子太厲害了,簡直讓諸侯們聞風喪當!然而這樣的天子,還沒到二十歲,倘或他再長一長年歲和閱歷,那還了得?祁律眼看著鄭伯自己卸去頭銜,不由笑了笑,看著姬林有些感慨,自己這個“老父親”可算是熬出頭來了,天子越來越厲害,愈發的能夠震住場面,這一路走來,祁律心中難免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慨。鄭伯卸去頭銜,這卿士一職便空閑了下來,眾人立刻看向祁律,按照天子對祁律的寵愛,這頭銜肯定是要落在祁律頭上了。天子沉吟了一下,說:“各位對卿士一職,可有甚么看法,認為誰來做這個卿士,最為合適?”周公黑肩立刻抬起頭來,其實他早就窺伺著卿士一職了,他是周公,做卿士也合情合理,但是黑肩也明白,自己之前鬧出過扶持王子狐的事情,怕是與卿士一職沒什么干系了。一堆人似乎想要順應天子的意思,開始拍天子馬屁,說:“臣認為祁太傅作為合適?!?/br>“對對,祁太傅忠心耿耿,最為合適?!?/br>“臣也附議?!?/br>卿士一職是周天子跟前最有權威的輔臣,所以官職其實凌駕于諸侯之上,一般都是由諸侯們擔任的,祁律雖然是太傅,但他身上沒有爵位。其實姬林也想過,讓祁律擔任這個卿士的職位,可是如今祁律還沒有爵位,讓他擔任卿士,恐怕有些人會對祁律找茬兒。但若是分給祁律爵位,祁律便會離開洛師,自領封地,姬林是萬萬舍不得祁律離開自己的,恨不能天天把祁律綁在身邊才好。姬林沉吟了一下,抬起手來,眾人的聲音立刻熄滅,全都望向坐在上手的天子。姬林淡淡的一笑,說:“太傅忠心耿耿為我大周,的確是我大周的扛鼎之臣,然太傅身子弱,寡人也不忍心將這樣的重擔全都交給太傅,因此……”眾人一聽,天子甚么意思?不讓太傅做卿士?前一刻還寵愛祁太傅,如今又不讓他做卿士,這行為簡直迷惑了眾人的眼目,一時間也不清楚,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寵愛祁律了。祁律則是狠狠松了口氣,他可不想做卿士,每日做太傅就一籮筐的事兒了,太麻煩,如果做了卿士,諸侯封地的破事兒他也要管,還不給累死?祁律只是想喝酒吃rou,平日下下廚,做官的話,夠買花椒的錢就行,可謂是胸無大志,因此姬林不讓他做卿士,祁律可真的是松了一口氣,一點兒也不矯揉造作。姬林見到祁律松口氣的模樣,差點給氣笑了,旁人都在猜測天子到底是不是寵愛祁太傅,祁太傅倒是好,不給他做卿士,他反而特別歡心。姬林把目光放在虢公忌父身上,說:“虢公領兵護衛王城威嚴,數十年如一日,亦是寡人之師,恩重如山,因此這卿士一職,寡人想要托付于虢公,不知虢公意下如何?”虢公忌父吃了一驚,論才華,他不是最聰明的那個,論領兵,虢公其實也不是最會打仗的那么一個,但輪忠心,虢公的確初衷不改,他也沒想到天子會把如此重擔放在自己身上。虢公忌父連忙站起來,拱手說:“天子……”姬林微微一笑,說:“虢公,這眾目睽睽之下,虢公一開口不會是要拒絕寡人的一番美意罷?”其實虢公忌父就是想要拒絕,他是個實誠人,覺得自己不能勝任,但天子太了解他了,直接堵住了虢公的退路,忌父抿著嘴唇,皺著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一狠心,干脆拱手說:“忌父謝天子器重!幸不辱命!”眾人嘩然,沒成想鄭伯寤生卸去了卿士的職位,職位沒有落到最受寵的祁太傅頭上,也沒有輪到資歷深厚的周公黑肩頭上,反而是一直默默無聞的虢公攬走了這份至高無上的榮耀。定下了卿士,之后會盟又商討了一些條條框框,諸侯會盟,無非就是商討一下泄洪不能泄到鄰國去,難民也不能驅趕到鄰國去等等。有了蔡侯做箭靶子立威,會盟之事十足順利。會盟臨了,姬林才像是想起來甚么,說:“是了,寡人差點子忘了,今日還有一件事兒,那便是冊封宋公?!?/br>宋公與夷大吃一驚,他還以為天子收留公子馮,又怨恨自己想要逃跑背叛會盟,所以鐵定不會給自己冊封了,沒成想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姬林竟然在最后一刻,為宋公與夷冊封。姬林擺了擺手,寺人捧上了冊封文書,交給宋公與夷。其實姬林冊封宋公與夷,是早晚的事兒,畢竟宋公是正經上位的,又不是奪權,人家明正言順,沒道理不給冊封,因此是早晚的事兒。宋公與夷拿到了冊封的文書,欣喜異常,臉色和剛才便是不一樣了,簡直揚眉吐氣的很。會盟結束之后,晚間還有宴席,為了慶祝會盟順利結束。宴席之后,駐兵便會各自撤退,回到自己的國家去,因此今晚的宴席,也是留在惡曹最后一場宴席了。祁律進了宴席,很快便被“圍攻”了,因著是“最后的晚宴”,很多人都想要巴結祁律,宋公與夷也在這個行列之中。宋公與夷見識了祁律吐真水“空手套白狼”的計謀,只覺祁律是個人才,會盟之上,卿士一職落在了虢公忌父手中,宋公與夷便思忖著,可能天子也不是那么愛見祁太傅的,唯恐祁太傅獨大,所以才沒有將卿士的頭銜按在他的頭上。如此一來,宋公與夷便覺得自己有空子,祁太傅“受了委屈”,如此人才,自己正好拉攏一下,萬一祁律一個心動,和自己回了宋國,那宋國便多了一個人才。宋公與夷心里想的特別好,頭頭是道兒,便舉著羽觴耳杯過去給祁律敬酒。因著宋公有“前科”,三番兩次的引誘祁律,所以姬林特別注意著宋公,一見到有動靜,而且還是往祁律那邊去,便坐不住了,也準備不著痕跡的跟過去,倘或宋公有很么小動作,自己也可以化解。宋公與夷走到祁律面前,敬酒說:“祁太傅,與夷敬您?!?/br>祁律眼下已然喝了不少杯酒,酒氣上頭不宜再飲,卻怎么可能不給宋公與夷臉面,對方可是公爵,如今名正言順的公爵。祁律拱手,勉強說:“律不敢,是律敬宋公才是?!?/br>宋公與夷笑起來,他生的本就清俊,笑起來簡直像是從畫兒里走出來的似的,但前提是,宋公的心里沒在算計著壞主意。宋公的確生的俊美,一張美人鵝蛋臉,面容十分溫柔,但眼眸總是在轉,精明掛相,仿佛一直在想什么壞主意。此時他的眼眸也在轉,轉得還挺快……祁律剛敬了酒,宋公與夷便趁著回敬,拉住了祁律的手,還輕輕的在祁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