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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一般,完全沒有按照常理行動。而那種狂風暴雨一般的渴望,怎么也無法抑制,在心中不斷的發酵、膨脹!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所以祁律落荒而逃的時候,姬林根本沒辦法說話,閉著眼睛,躺在地上裝死。就在姬林以為祁太傅被自己嚇跑的時候,突聽“吱呀——”一聲,殿門突然又打開了,跫音快速而至,這腳步聲姬林太清楚了,根本不是旁人,便是祁律本人。祁律竟又折返回來了!姬林驚喜的睜開眼目,剛一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祁律,但是祁律手里無端端的竟端著一只青銅水盆,水盆里滿滿都是水,看樣子還挺沉重,祁律雙手端著直打顫。而且水盆子里……還飄著幾塊沒能融化的冰塊。姬林剛想詢問祁律,太傅為何端著一盆子水?這水這么重,尤其是青銅的盆子也重,姬林心想,要不然寡人幫太傅端著?他剛想到這里……“嘩啦!”一盆夾雜著冰塊的冰水,就算是在盛夏之日,也異常的冰冷刺骨,祁律手一揚,那冰水直接兜頭澆在了姬林的頭頂,順著頭頂“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別說是姬林的衣裳,就連后面的床榻也遭了殃,全都濕透了。姬林:“……”姬林都懵了,怔在原地,睜著一雙“好奇寶寶”一樣的大眼睛看著祁律,祁律則是“呼呼”喘著粗氣,唇角還掛著傷疤,“嘭!”將青銅水盆扔在一邊,看向姬林,說:“天子的酒氣可醒了么?”姬林:“……寡人醒了?!逼鋵崉偛乓矝]醉的太厲害。祁律狠狠松了一口氣,拍著自己胸口說:“幸好幸好……”他對姬林又說:“天子方才必然是飲了甚么不干凈的酒水,鄭伯怕是想用美人計賄賂天子?!?/br>姬林一聽,更是懵了。原來祁律的想法正好岔了過去,祁律以為姬林飲了加“佐料”的酒水,因此才突然強吻了他。于是祁律機智的跑了出去,機智的到膳房里端了一盆水,還機智的放了點冰塊,機智的又跑了回來,“嘩啦”兜頭倒在了姬林腦袋上。祁律如今見到天子“醒了”,趕緊跪下來請罪,說:“律行為莽撞失禮,實乃情急之下,還請天子責罰?!?/br>姬林:“……”姬林已然第三次無語了,不知道說甚么才好,說剛才自己并沒有中藥?說剛才自己意識清醒?說剛才那個瘋狂的親吻……姬林腦袋里亂哄哄的,干笑著說:“太傅……亦是為了寡人,事出有因,寡人怎么可能責備太傅呢?!?/br>祁律松了口氣,只覺得這一晚上鬧騰得很,果然入了鄭國的地界,就應該時時刻刻的小心,自己方才若是沒有離開宴席,姬林也不會中了藥,祁律這么想著,還自責了一陣。姬林則是頭疼不已,一半是酒意頭疼,另外一半則是因為煩惱頭疼,說:“今日有勞太傅了,太傅也去歇息罷?!?/br>“是,請天子安寢,律告退?!逼盥烧f著,準備退出大殿。姬林松了口氣,甩了甩自己臉上的水,手指不小心碰到嘴唇,疼的“嘶”了一聲,正好碰到了唇角的傷口,姬林一怔,有些出神,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起自己唇角的傷口來,那種微微刺痛的感覺,那么真實……姬林正在出神,哪知道祁律第二次去而復返,嚇得他連忙放下手,咳嗽一聲說:“太傅可還有事?”祁律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說:“天子,律的外袍……”對,祁律的外袍還在榻上,已經被冰水徹底蹂/躪,濕噠噠的滴著水。姬林趕緊把祁律的外袍撿起來,遞過去,祁律接了,兩個人相顧無言。祁律有一種錯覺,只覺鄭國京城的屋舍,比洛師王城的屋舍要安靜,也不知為何。祁律接了外袍,拱手說:“律告退?!?/br>他說著,趕緊出了大殿,退出來靠著殿門,這才狠狠松了口氣,松下一口氣之后便有些出神,手指神不知鬼不覺的抬起來,一點點,一點點的靠近自己的唇角,就在祁律的手指即將碰到自己發麻的唇角之時?!芭?!”祁律趕緊抬起另外一手,給了自己手背一巴掌,使勁搖了搖頭,隨即朝著自己下榻的屋舍而去。天子夏狩的目的地并不是京城,而是鄭國的都城,所以京城只是暫時落腳而已,他們本就沒打算住多久,因此住了一日之后,第二日便準備啟程,往鄭國都城老鄭城而去。祁律起了大早,說是起來得早,不如說他幾乎沒怎么睡,一閉上眼睛便會做奇怪的夢,匪夷所思,各種各樣奇怪的夢。祁律突然有些奇怪,都說溫飽思yin/欲,難道自己最近過的太滋潤,吃的太飽了,所以便做了那等奇怪的“噩夢”?“太傅?太傅?”獳羊肩叫了祁律好幾聲,也不知太傅怎么的,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唇角破了,衣衫不整,外袍還濕噠噠的,不知道的以為他往哪里打架去了。最可怖的是,獳羊肩一大早過來侍奉的時候,卻發現太傅已經起了!獳羊肩匪夷所思的看了一眼日頭,自己的確沒有起晚,比平日還有些早,時辰綽綽有余,而太傅也真的是起了,并非自己眼花。太傅坐在榻上,懷里抱著被子,中了邪一樣來回來去,來回來去的摸自己的嘴唇,也不知怎么的,獳羊肩定眼一看,原是太傅的嘴唇破了。獳羊肩叫了祁律幾聲,祁律根本沒反應過來,便說:“太傅,可是最近夏日過于炎熱,您上了火氣,因此破了嘴角?”“破、破……破什么?”祁律沒聽清獳羊肩的話,只聽到最后“破了嘴角”四個字,不知怎么的,神情突然不自然起來,驢唇不對馬嘴的說:“沒有啊,什么都沒有,太傅嘴角好的很?!?/br>獳羊肩:“……”太傅是不是害了什么???今日便要啟程,祁律洗漱之后,換了衣裳,又開啟了衣冠楚楚之太傅的機括,一身輕松的從屋舍中走出來。祭牙有些宿醉頭疼,揉著額角走過來,一眼便看到了祁律破了個口子的嘴唇,驚訝的說:“兄長,你的嘴唇怎么也破了?”祁律從沒覺得祭牙的觀察力這般敏銳過,打哈哈說:“上火,上火,最近太熱了,腌酸菜就是這樣,吃多了容易上火?!?/br>祭牙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祁律,說:“天子也說上火?!?/br>怪不得祭牙說“也”,因著在見到祁律之前,他還見過天子,姬林也說自己上火,所以唇角才破的,如今見到祁律,祁律也順口說上火,簡直便是“同款上火”傷疤。祁律一時悔恨,自己為何說上火這么平平無奇的借口,便是說自己咬的也好啊。連祭牙都覺得不像是上火,再加上祁律的臉色沒有平日里的鎮定平和,眼神微微躲閃,祭牙瞇著眼睛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