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回頭一看,竟是鄫姒,真可謂是冤家路窄了。鄫姒站在祁律身邊,左右無人,她的態度很是“猖狂”,也不作禮。此時此刻哪里還有一點點的茶氣,似乎連偽裝亦是懶得偽裝。鄫姒冷冷的說:“祁律,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br>祁律微微皺了皺眉頭,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為何鄫姒突然如此“熟絡”的與自己說話。鄫姒又說:“既然你裝傻充愣,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她說完,立刻轉身便走,還丟下一聲冷笑。祁律知道,自己飲了酒,但絕對沒有飲醉,所以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個字兒祁律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祁律愣是不懂了。身份?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裝傻充楞?難道原主認識鄫姒不成?祁律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因此也無法探究其中的深奧。祁律獨自想了一會子,實在是無解,便準備回宴席去。他剛進了宴席,就聽到一串串妖嬈的笑聲:“天子——天子您醉了?!薄疤熳?,妾扶您?!薄疤熳?,讓婢子扶您嘛,天子這邊?!?/br>祁律打眼一看,好家伙,自己只是出去了一會子功夫,哪知道姬林竟然醉的一塌糊涂,基本站不住,需要人扶著,而姬林的周邊圍著一群的女酒,倒是沒有方才獻美的美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姬林被那些女酒扶著,皺著眉,沒什么意識,似乎不太清醒,而那些女酒的眼神,恨不能都想爭著成為天子夫人,雖聲音嬌嫩無比,卻一個個都能將姬林生吞活剝,更讓祁律頭皮發麻的是,那群女酒之中,為什么會混著一個男人,還是小娘炮,水蛇一樣纏著姬林。祁律心頭一跳,心想著再這么下去,天子怕是要變成種豬了!祁律趕緊走過去,擠在人群之中,差點把官帽給擠掉了,衣裳也幾乎被那些女酒和小娘炮撕爛。祁律扶著姬林,用盡全力的喊著:“對不住,對不住各位,天子不勝酒力,律先付天子歇息去了,鄭公和各位卿大夫幸酒?!?/br>祁律扶著姬林,姬林渾似沒有骨頭,這么大塊頭壓下來,將祁律當成了拐棍,靠在他身上,幸好祁律不是第一次照顧醉鬼版本的姬林,一路踉踉蹌蹌的帶著姬林從筵席出來,往下榻的大殿而去。“嗯……?”姬林的反應很慢,腦袋已經被麻痹了,靠著祁律,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嗓音發出慢吞吞的疑問聲,隨即笑起來,說:“你……長得好像太傅?!?/br>祁律架著姬林進了大殿,全然不想搭理醉酒的天子,干笑一聲,說:“天子說笑了,律就是太傅?!?/br>姬林卻自說自話:“怎么長得……如此之像?”祁律:“……”祁律將殿中伺候的鄭國寺人和宮女盡數遣退,然后繼續扶著姬林往里走,將姬林扔在榻上,這才狠狠松了口氣,然后直接席地而坐,坐在地上,用袖子給自己扇風,臉頰已經漲得通紅,一身都是熱汗。“咕?!蹦闹兰Я滞蝗蛔鹕韥?,動作還挺矯健,從榻上滾下來,并排坐在祁律旁邊,學著祁律的動作,也用寬大的袖袍扇風,倘或姬林不是天子,祁律當真一個白眼甩過去,但誰讓人家是夜明珠都看不上的天子呢?祁律說:“天子,您飲多了,安寢罷?!?/br>說著,再一次扶起姬林,把姬林扶上軟榻,讓他躺下來?!斑?!”姬林向后一躺,還扯著祁律的袖袍,直接將祁律的太傅外袍給扯了下來,抱在懷里。這下子好了,祁律衣衫不整,倘或不與這個醉鬼把外袍搶回來,這么出去必然會被他人指指點點,尤其這里還是鄭國地界,根本不是洛師。祁律趕忙上前,說:“天子,這外袍是律的?!?/br>姬林沒反應,雙手抱著外袍,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了,祁律實在沒辦法,眼看著姬林睡了,也倒是便宜,輕手輕腳的爬上軟榻,悄無聲息的拽住自己的外袍,一點點將外袍往外抽。“嗯——”姬林發出一個低沉的鼻音,一瞬突然睜開眼目,嚇了祁律一個激靈,因為天子的眼神異常銳利,完全不像是個醉鬼。但姬林又是個實實在在的醉鬼,他睜開眼眸,微微瞇起眼睛,一雙棱角分明的眼睛凝望著祁律,仿佛是黑暗中的野獸。姬林沙啞的聲音說:“寡人……好熱?!?/br>祁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揪著自己的外袍,便覺天旋地轉,“咚!”一聲,什么也沒看清楚,等定神之時,已經被野獸一般的姬林撲在榻上。祁律吃了一驚,說:“天……”子。天子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祁律赫然沒了聲音,仿佛卡住,剩余的聲音全部被吞了下去。被姬林的嘴唇……祁律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他后背緊緊貼著榻牙子,手中緊緊攥著太傅的外袍,黑色的外袍與祁律白皙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此時此刻,饒是祁律再聰明,再會隨機應變,亦是一臉呆若木雞的模樣。因為這已然超出了祁律,祁太傅的應變范圍。姬林的親吻仿佛是狂風暴雨,瘋狂的驟雨在風中肆虐,甚至帶著一股粗魯,沒有章法,也沒有頭緒,但足夠令祁律吃驚。祁律攥著外袍,睜大眼睛,整個人僵著,瞬間對上了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不似平日里大男孩的開朗,也不似天子在治朝之上故作沉穩老成的穩重,仿佛是一頭見血的狼,死死撕咬著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絕不松口。祁律眼眸一顫,對上那樣一雙眼眸,他腦海中“轟隆——”炸了鍋,也不去搶外袍了,用盡全力抵在姬林的胸口上,使勁一推。姬林因著飲酒,沒有平日里習武之人那么戒備,被祁律一推,“嘭!”直接倒在地上,竟從榻上摔了下去,躺在地上,呼吸還是異常粗重。祁律連忙翻身爬起來,雙手恨不能打哆嗦,嘴唇也在哆嗦,唇角的地方刺辣辣的,是剛才去推姬林的時候,被姬林不小心咬破了一塊。祁律看著倒在地上的姬林,腦海中還在滾雷,一聲一聲的炸下來,心想著天子飲醉了,必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剛才那些女酒,這么想著,便覺得合理多了,突然轉身,也沒說話,飛快的沖出大殿。姬林倒在地上,閉著眼睛,仿佛撒夠了酒瘋睡著了,聽到祁律“落荒而逃”的聲音,沒有睜開眼睛,卻慢慢抬起手來,大拇指輕輕在下唇邊蹭了一下。因著方才祁律驚慌,難得的驚慌,也咬了一下姬林的嘴唇,姬林唇角的地方微微有些流血。沙啞的嗓音回蕩在昏暗的大殿之內,姬林的聲音無比低沉,輕聲呢喃著:“太傅……”姬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上次喝醉酒便是如此,這次又是如此,不管是身子還是腦袋,都不是自己的,就連心竅也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