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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來之后,立刻又將他平放,雙手壓在一起,蓋在太子林的胸口上,使勁向下壓去,反復的按壓著,用盡全力。“咳!”太子林又發出一聲短促的咳嗽,再次涌出一口苦澀的藥湯,仍然一動不動。祁律給太子林做心肺復蘇,整個人汗淋淋的,頭皮發麻,嘴對嘴喂藥的名場面是躲了過去,但是萬萬沒想到,人工呼吸這種名場面,竟還是沒能躲過去。人命關天,尤其對方還是事關周王室命運的儲君太子,祁律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氣,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心一橫,眼一閉,突然低下頭去……“鴨!”公子小白立時用小rou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但架不住好奇,還是稍微岔開手指縫,偷偷從手指縫里往外看。只見祁律微微揚起太子林的下巴,讓他喉嚨打直,然后捏住太子林的面頰,迫使他張開嘴巴,猛地低下頭去,祁律的雙唇與太子林的雙唇狠狠覆在一起,嚴絲合縫,不留一絲空隙。太子林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身體冰冷,剛剛蘇醒的意識正在慢慢消沉,就在他的意識幾乎灰飛煙滅的時候,突然……一股溫熱覆蓋在太子林冰冷的唇上,那感覺有些微妙,緊緊的重疊著,每一次微微的磨蹭,都帶起一股匪夷所思的酥麻之感,讓他冰冷的身體慢慢的,慢慢的復蘇起來。“咳??!”太子林猛地又咳嗽了一聲,寬闊的胸膛突然恢復了呼吸,祁律看到太子林恢復呼吸,狠狠松了一口氣,直接向后一倒,坐在地上,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唯獨嘴唇上麻嗖嗖的觸感異常的明顯,趕緊蹭了蹭自己的嘴巴。公子小白捂著眼睛,從手指縫里往外看著祁律與太子林的名場面,隨即有些恍然大悟,抬起頭來,仰著圓圓的小臉蛋,認真的看向“二鍋鍋”,奶聲奶氣的說:“二鍋鍋,小白知道啦,這是不是就叫南風鴨!”公子糾有些頭疼,趕緊拉著弟弟,說:“來小白,乖,跟哥哥再去熬一碗湯藥?!?/br>公子小白被哥哥拽走,還在孜孜不倦的問:“所以二鍋鍋,義父父和太子,到底是不是南風鴨?”祁律:“……”公子糾小大人一樣又給太子林熬了一碗湯藥,這次祁律學乖了,一點點的給太子林喂藥,不知道是不是湯藥管用,反正太子林的呼吸平穩了很多,飲了兩次湯藥之后,比剛從宮中“偷出來”的時候,氣色好了不少。叩叩叩——祁律剛給太子林喂了藥,就聽有人來叩門,仆夫在外面高聲:“祁少庶子?祁少庶子可在?”祁律一聽,趕緊將被子拉過來,給太子林從頭到尾蓋好,隨即才說:“律在?!?/br>仆從說:“祁少庶子,咱們是王子的從人,王子聽說祁少庶子精通理膳,因此想請祁少庶子去宮中坐一坐?!?/br>公子糾瞇了瞇眼睛,輕聲對祁律說:“義父,宮中丟了太子,已然暗中加強了戒備,從昨日晚上到今日遍城的搜人,這會子叫義父進宮,怕是不安好心?!?/br>祁律提起手來,掌心向下壓了壓,低聲說:“無妨,我若不去,反而引人口舌,二公子最為懂事,照看一下太子?!?/br>公子糾點頭說:“義父放心?!?/br>祁律這才又朗聲說:“這便來,有勞導路?!?/br>祁律臨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小土狗,今兒也不知怎么的,小土狗意外的安分,不吵也不鬧,趴在角落里睡覺,特別老實。祁律很快隨著從者登上輜車,往王宮而去,他一路上思忖著,難不成是王子狐看出了什么端倪,因此才假借理膳的借口,讓自己進宮,然后一網打盡?但轉念一想,又覺著不妥,倘或是王子狐察覺到了一二,絕對不是這個反應,早就派人來大張旗鼓的拿人了,正好兒把毒害太子的罪名兜在自己頭上,說到底,自己往前不過是個小吏,如今不過是一個少庶子,也不值什么,如何能勞動王子狐將他請進宮中這么復雜?祁律細細的思量了一番,心中便安穩下來,只聽從者說:“祁少庶子,到了?!?/br>祁律從輜車中下來,穿過止車門,被從者引導著,果然一路來到王子狐下榻的殿中。王子狐的殿中隱約傳來歌舞的聲音,還伴隨著:“王子,請幸酒呀,幸酒嘛——王子幸飲……”等等的嬌笑聲,不用眼睛看都知道,王子狐竟然在殿中飲酒作樂。果不其然,祁律走進殿中,便看到王子狐坐在席上,東倒西歪,身邊美女環伺,竟還有幾個長相很娘炮的小男生,女酒和嬖寵爭先恐后的端著羽觴耳杯給王子狐敬酒,王子狐喝得高了,還把一個小娘炮嬖寵抱在懷里,兩個人嘴對嘴的喂酒,當真是辣眼睛。祁律看著這辣眼睛的一幕,沒來由的后背一陣發麻,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初吻,雖當時是為了救人,情況緊急,才迫不得已給太子林做人工呼吸,但想到這一節,祁律還是嘴皮子發麻,下意識的用袖子蹭了蹭嘴唇。祁律不著痕跡的打量,心里笑了一聲,這王子狐,丟了侄子竟然還有心情飲酒作樂,太宰黑肩英明一世,扶持這樣的爛泥上墻,也當真不容易。不過也正因著他王子狐是一灘爛泥,容易擺布,所以太宰黑肩和鄭伯寤生這兩個不世梟雄,才會同時相中了王子狐罷?相對比起來,太子林一身正氣,初生牛犢不怕虎,有自己的主見,更難以cao縱。祁律眼看著一手摟著女酒,一手摟著嬖寵的王子狐,心中更加肯定了,王子狐絕對不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怕真是沖著自己的理膳手藝來的。祁律當下把心臟放回了肚子里,便聽王子狐醉醺醺的說:“哈哈,你便是鄭國的少庶子?孤聽說你理膳頗有心得,還會做那個甚么……甚么大辣片?”祁律并不抬頭,狀似十分恭敬的說:“回王子的話,小人祁律,拜見王子?!?/br>王子狐見他恭敬,說話體面,還挺歡心,說:“你把頭抬起來,讓孤看看,怎的有些面善?”何止面善?就在昨兒個晚上,祁律為了搭救鄭姬,避免鄭姬被王子狐調戲,親手潑了王子狐一身的殘羹冷炙,當時菜葉子就掛在王子狐的臉上,只因著天色黑,王子狐又喝高了,所以似乎沒有看清楚祁律的長相。祁律一臉“偽善”的恭敬,說:“小人卑微,怎敢在王子面前抬頭?唯恐沖撞了王子,小人不過一個大眾臉罷了?!?/br>王子狐也就是隨口一說,心里還惦念著祁律做的美味兒,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說:“今兒個你就給孤做兩個菜色,做得好呢,孤重重有賞!聽到了不曾!”祁律仿佛見錢眼開的小人,立刻千恩萬謝,奉承的話誰不會說?口中說著:“多謝王子,多謝王子!小人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