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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驚呼一聲,瞪大了一雙眼睛,原本有些狹長的眼睛,瞪得渾圓渾圓,仿佛彈球兒一般,震驚的用小rou手捂著嘴巴,說:“你……你腫么知、知道窩萌是齊國公子的?”堂堂日后的春秋霸主,不可一世的齊桓公,如今才三歲,奶里奶氣,說話還漏風,差點把祁律給萌死,相對比起來,公子糾便穩重多了,似乎并不意外祁律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公孫子都則是有一點點的意外,笑著說:“祁律,你竟敢收齊國公子做兒子?一下還兩個?”小土狗此時便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收齊國公子做兒子有甚么大驚小怪,寡人不還是被他一口一口的兒子喚著么?祁律倒是很自豪,他知道兩個小公子的來意,說:“二位公子不必憂心,齊國的事情,想必大行人一定會派人去探聽的?!?/br>祁律一口便把這個事兒踢到了公孫子都面前,做好人是祁律做,出力是公孫子都出,公孫子都有些無奈,但誰讓祁律說得好呢,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再者齊國是太子/黨,如果能找到齊國軍隊,他們可用的兵力,便不只是二十人這么寒酸了。公子小白蹙著眉頭,微微嘟著小嘴巴,公子糾則拱手,十分規矩的說:“那便多謝鄭國大行人與……義父,多多勞心了?!?/br>祁律被他這么一喚,身心都舒坦,現代的熊孩子太多,讓祁律覺得養孩子也很麻煩,沒成想公子糾文質彬彬、彬彬有禮,真是越看越喜歡,恨不能真的搶過來當兒子,抱起來就跑那種,但他必然跑不過齊國大軍,所幸當個義父也是不錯的,穩賺。公子糾說完,領著弟弟就準備離開了,公子小白則是揪著哥哥的衣擺,回頭對祁律,頗有派頭的說:“要好好找鴨!”祁律被他逗笑了,說:“一定,一定?!?/br>第二日晚間,周王宮設宴款待鄭國使者,接風洗塵。并不是所有諸侯國的人到洛師來奔喪,都有這樣格調的宴席,鄭國便不同了,雖鄭伯寤生這次并沒有親自來為先王奔喪,但是周王室對鄭國的禮數,那是一點子也不能少的。眾人進宮赴宴之前,祁律特意將小土狗安頓在驛館的房舍中,再三叮囑,說:“不許偷跑?!?/br>小土狗點頭。祁律又說:“乖乖看家?!?/br>小土狗復又點頭。祁律再三說:“若是爸爸發現你偷跑,便打你屁股?!?/br>小土狗剛要第三次點頭,立刻搖頭猶如撥楞股,打屁股?又見打屁股?大父都未曾打過寡人。說起來,太子林的“第一次”的確是給了祁律的——第一次被打屁股。祁律唯恐小土狗出去亂跑,又夜不歸宿,便找了條狗繩,把小土狗拴了起來,這才覺著安心,施施然離去了。小土狗一臉乖巧,后腿兒坐在地上,前腿規矩的放著,好像特別聽話懂事,特別機靈似的,目送祁律離開,下一刻立刻歪頭,露出小獠牙,“咔嚓嚓”直接將狗繩咬斷,已然是熟練工種。太子林冷眼瞥著殞身不恤,躺在地上的狗繩,狗眼中都是王之蔑視。隨后悄無聲息的尾隨著祁律出了驛館,趁著祁律不注意,竄上前往王宮的輜車,窩在獻給周天子的貢品里面,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同來到了王宮。眾人入了宴席,按理來說,祁律和祭牙都是少庶子,理應他們坐在一起才是,祭牙也想著要和“好哥哥”祁律坐在一塊兒,哪知道公孫子都這時候突然橫插一行,笑的十分溫柔款款,說:“祁少庶子,不如咱們一起?”宴席是分餐制,但是兩張席子并在一起,因此兩個人可以坐在一起,席間方便談笑風生,公孫子都插在祭牙面前,那高大的身軀直接將祭牙擋了個瓷瓷實實,祭牙連祁律的一根頭發絲兒都看不到了。祁律笑著說:“好啊?!?/br>為了安撫鄭國大行隊伍里的眼線,所以祁律和公孫子都提前商量好了,這次進宮赴宴,二人都盡可能給祭牙單獨行動的機會,因為祭牙只有找到單獨行動的機會,才會偷偷去找太宰黑肩轉移信物和移書。祁律唯恐自己這個傻弟弟找不到機會,無法將書信傳達出去,也真是cao碎了老哥哥的心呢。祭牙一聽,心中警鈴大震,頓時會錯了意,心想著公孫子都仗著自己美貌,有幾分姿色,竟要跟自己“搶人”?祭牙冷笑說:“大行人,您身居高位,和我們這些少庶子坐在一起,不合適罷?”公孫子都聽著祭牙話里夾槍帶棒,反而一笑,比往日里笑的都要溫柔謙和。其實祭牙見過很多次公孫子都的笑顏,無論是冷笑、哂笑、嘲笑,反正他笑起來真真兒的好看,但從未見過他笑的如此溫柔。“騰!”沒來由祭牙的臉又紅了。就在祭牙臉紅之時,公孫子都便說:“祭少庶子多慮了,子都和祁少庶子坐一塊便好,不會和你們這些少庶子坐在一席的?!?/br>祭牙的臉還紅著,越發的紅了,卻是氣的,那肝火好像澆了油,氣得結巴,手指打顫的虛指著公孫子都,說:“你……你是不是羞辱我???”祁律一看這情況,祭牙很可能被公孫子都氣得英年早逝,那就無法和太宰黑肩完成交接了,打圓場說:“弟親,你誤會大行人的意思了,其實是這樣兒的,大行人與律投緣,因此有意與律結拜為兄弟?!?/br>“不行!”祭牙一口否決。公孫子都要和祁律約為兄弟?一看就沒安好心,絕對狼子野心,目的就是為了接近祁律,祭牙說什么也不同意,再者說了,若是他們成了兄弟,自己不也和公孫子都間接成為了兄弟么?祭牙心里冷哼,公孫子都裝什么嫩,他可是和自個兒叔父一個輩分兒的,如今要做自己哥哥,呸!反正說什么,祁律與公孫子都都坐在一張席上了,祭牙沒好氣的一個人霸占了兩張席子,蠻橫的不讓旁邊坐人。宴席很快開始,王子狐一副準天子的派頭,穿金戴銀,奢華無比的走了出來,隨即是太宰黑肩、虢公忌父,還有朝中一干卿大夫。想要和太子林爭位的王子狐終于出現了,祁律悄悄打量了一番王子狐,沒什么太特別的,就是一路人甲的長相,但這一身裝扮何其華美,一看就是有錢人。王子狐一副東道主的姿態,舉起華美的羽觴耳杯,笑著說:“鄭國特使遠赴洛師,一路辛苦了,孤敬各位特使,幸酒!幸酒!”公孫子都端起羽觴耳杯,微微一笑,但并不飲酒,也不回敬,反而反詰說:“敢問王子,這接風洗塵之筵,為何不見太子殿下?”他說著,故意冷笑一聲,說:“難不成,太子是看不起我老鄭人不成?”祁律心里“嘖嘖”一聲,心說你裝,你就裝,公孫子都真是太能裝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