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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職位,還要管著大周的朝中事宜,有些時候是忙不過來的。因此很多時候卿士的頭銜聽起來好聽,權威也很大,但關鍵是卿士本人太忙,壓根忙不過來。因此太宰,才是周王室洛師之中的百官之首,雖頭銜沒有卿士大,但事無巨細,太宰都會處理,太宰可謂是天子的貼心小棉襖兒。其五,士。士比卿要低一等,但又比普通人高一等,例如膳夫上士、醫官上士等等。其六,國人。大周的國人,就是普通百姓,但并非一般平頭百姓都稱成為國人。國人還是有點等級的百姓,住在城內的百姓才能稱為國人,在這個年代,國人是受到律法保護的。其七,野人。相對比國人,住在城外郊區,流浪街頭的人,都稱之為野人,野人的地位在這條直線的最下端,可以說野人比不上一頭牛,別說是一頭尊貴的牛了,在那個年代,牛是用來司祭的尊貴動物,野人卻什么都不是,死了恐怕都無人知曉。而天官冢宰,便是所說的當朝太宰,位高權重。雖諸侯們各自強大,但是春秋時期還講究禮儀,表面上要尊重天子,如果一旦有人不尊重天子,就會被其他諸侯找到借口,興兵討伐。因著這種種的表面緣故,諸侯們也會找機會親近太宰,拉近與洛師與天子之間的關系,為的便是名正言順的制衡其他諸侯。太宰一職,有權威,有人脈,關系網可謂縱橫在一百多個諸侯國之間,說他一句一手遮天,手可通天,一點子也不為過。祁律聽公孫子都說出“太宰”兩個字,瞬間也明了了,為何鄭伯寤生會如此“一意孤行”。鄭伯寤生必然覺得,自己聯合了大周朝中最厲害的那只手,還有一個傀儡王子狐,何愁不能挾天子令諸侯?而且依照鄭伯寤生的聰明才智來說,他肯定也想到了,太宰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兒,如果王子狐成功即位,太宰必然也要分一杯羹,但鄭伯寤生又覺得,周平王活著的時候,自己想責備天子便責備天子,區區一個太宰,還能比得過天子么?不得不說,很多事情上,平頭老百姓都能理解的事情,身為聰明睿智的國君,越是聰明睿智,越是不能理解。昏暗的營帳中,祁律看向公孫子都,挑眉說:“如今潛藏在洛師之中的第三方勢力乃是當朝太宰,不知大行人如今意下如何?是堅持保太子,還是變節助王子?”公孫子都對著小羊皮冷笑一聲,隨即慢條條,有條不紊的將手中的小羊皮卷起來,重新塞回竹筒里。他的手修長有力,是一個武將的手,偏生皮膚生的白皙,若是一個手控在跟前,必然想要捂臉尖叫。再加上公孫子都的貴族氣場,有條不紊的動作,更是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美感,仿佛行動的藝術。公孫子都笑了一聲,說:“對方是太宰,子都反而更加確信……要保太子?!?/br>祁律似乎早就料到公孫子都會這般說,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但還是問,說:“擺明了眼下情勢,是扶持王子更為便宜,為何大行人一意孤行?”公孫子都將竹筒重新放回祭牙貼身,然后慢慢的、細細的,動作很溫柔的給祭牙一件件穿衣裳,一面動作,一面輕聲說:“少庶子是聰明人,何故明知故問呢?一頭惡狼,想要要挾一只猴子上樹摘果子,這時候一條蛇來了,少庶子以為,這頭狼會和蛇合作么?”祁律險些笑出聲來,因著怕吵醒了祭牙,所以克制著沒有笑出來,輕聲說:“大行人這個比喻……哪有把自家兄長比喻成一頭惡狼的?”公孫子都正好給祭牙穿好了衣裳,正在細細的給他系腰帶,抬起眼皮瞥了一眼祁律,唇角掛著笑容,說:“說起來,子都與少庶子當真有些惺惺相惜呢,子都是賣兄,少庶子是賣弟?!?/br>祁律:“……”好似確是如此。公孫子都要背著他的君兄鄭伯寤生,搞小動作,扶持太子上位。而祁律則是背著祭牙這個便宜弟弟,讓公孫子都“扒了祭牙的衣裳”。祁律想到此處,抬起手來,揉了揉額角,突然覺得有些頭疼,怪不得公孫子都會找自己來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仔細一想,原他們是一路人……祁律說:“大行人準備眼下如何?朝中第三方乃是當朝太宰,權勢滔天,大行人準備如何與太宰抗衡?”公孫子都稍微一沉吟,他給祭牙系好了衣帶子,竟還不忘了將被子拉過來,細細的給他蓋在身上,隨即說:“此事不要驚動祭牙,說白了,祭牙在軍中,不過是個傳令的小卒,君兄何其謹慎,在這軍中,必然還有君兄安排的其他眼線,不可魯莽打草?!?/br>祁律點點頭,的確如此,鄭伯寤生身為齊桓公之前的春秋霸主,心思縝密必然已經到達恐怖的境地,若不是如此,他們也不必大費周章的煮奶茶,去偷祭牙身上的移書。祭牙雖然有武藝,但是武藝不及公孫子都高超,公孫子都干脆直接綁了祭牙,直接扒衣裳就是了,他們之所以如此迂回,便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壞了大計!祁律又問:“如今大行人與律要面對的敵人已經非常明了,律敢問大行人一句,大行人如此信誓旦旦,堅定不移的扶持太子上位,您能拿得出手的,不隸屬于君上的兵馬,是多少人馬?”公孫子都幽幽一笑,伸出手來,豎起兩根手指,輕輕晃了晃,那動作十分招搖。祁律說:“二百人?”周八師一共兩萬五千人,這是全部加起來,洛師能動用的兵力絕對遠遠不足這么多人。遙想漢武帝時期,人口和生產力已經大大提升,宮中能動用的軍隊也才一千多人,若想奪權舉大事,靠的便是這一千多人的力量。如今的人口遠遠低于漢代,宮中雖仆役很多,但是軍兵加起來不足一千人,若公孫子都能拿出二百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也勉強能爭一爭。哪知道公孫子都說:“二十?!?/br>祁律:“……”我……祁律險些一口臟話噴在公孫子都那張俊美到慘絕人寰的臉上,二十人!還沒有宮中的膳夫人數多呢。祁律嘆了口氣,越發的覺得上了賊船,如今倒是好了,鄭伯的軍隊已經開到了洛師的大門口,他們是帶著武裝來的,還裝扮成了送親,而準備接手鄭軍,伙同篡位的,竟然是洛師的第一把手,這么算記下來,簡直便是前路漫漫,荊棘叢生,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祁律只覺頭疼不已,麻煩,當真是麻煩極了,但左思右想,歷史上明晃晃的寫著太子林即位,倘或站錯了隊,那便不僅僅是麻煩了。公孫子都給祭牙蓋好被子,祭牙自始至終都沒醒過,還咂咂嘴巴,摟住了公孫子都的手臂,把頭枕在他手臂上,睡得異常香甜,嘴里叨念著:“唔——好喝!再來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