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呢?”鄭姬一聽,祁律話里有話,仿佛已然承認了這兩個小家伙便是他的兒子一般,眼神登時更加凄苦,說:“律哥哥你難道……難道忘了與姬的海誓山盟了么?”祁律干笑一聲,面上不動,心里則是有些抽搐,心想著原主真是會給自己留爛攤子,有理說不清。鄭姬臉色一變,立刻說:“姬不會相信的,必是律哥哥有甚么難言之隱,這一切都是借口,是也不是?”不得不說,女人的感覺當真精準,鄭姬說的無錯,都是借口,什么兒子都是借口,祁律沒有兒子,只不過想要斷了鄭姬的念頭罷了。祁律的難言之隱,便是……他根本不是那個風流成性,一心想要倒插門的原主,偏偏這話無從說起,是決計不能提的。小土狗趴在一邊,仰著小腦袋,耳朵抖來抖去,看著鄭姬與祁律你一言我一語,“斗智斗勇”,說實在的,在未見祁律之前,太子林認定日日叫鄭姬落淚的祁律是個十足的負心漢,并非什么良人。而如今見到了祁律,祁律的秉性讓太子林有所改觀,祁律并非什么歹人,只是秉性“隨便”了一些。但依照太子林的觀察,祁律仍然并非鄭姬的良人,這可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這鄭姬認死理兒,見到祁律已經有了兒子,還是一頭撞在南墻上。祁律從未談過戀愛,饒是他在卿大夫面前巧舌如簧,如今也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迂回應對,說辭既要絕然,能斷了鄭姬的念頭,又不能太難聽,傷了鄭姬的自尊,當真困難的緊。就在這個當口,突聽一聲輕笑。一只寬大的手掌從側地里伸過來,在祁律的肩上輕輕一拍,眾人回頭一看,原是大行人公孫子都!公孫子都今日按著一身黑甲,與昨日里寬袍的造型不同,俊美之中透露著挺拔英朗。公孫子都策馬而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語氣很平淡的說:“諸位原都在這里,馬上要啟程了?!?/br>祁律趕緊拱手,心想大行人實乃救星,雖然治標不治本,但真真兒的救了祁律一命,讓祁律能岔開這個當口。祁律剛想要由心底里感激公孫子都,哪知道公孫子都還有后話,他高坐駿馬之上,把本就高大的身材襯得異常挺拔,微微俯下身來,竟伸手輕輕捏起祁律的一縷鬢發,溫柔且寵溺的將祁律的鬢發別在耳后。仿佛要與祁律說悄悄話,偏偏又是那般,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曖昧不明的笑著說:“今日夜里,來我帳中?!?/br>公孫子都說完,可謂是丟下了一顆與冷兵器時代格格不入的重磅炸/彈,在祭牙的呆若木雞之下,在鄭姬一臉恍然大悟的哀怨之中,在小土狗一臉敵意的奶吠中,施施然策馬離開。祁律:“……”差一點點,律便想感謝大行人全家老祖宗了。第22章硬撩!公孫子都留下一句雷人的暗昧之辭,本人卻沒有一點點的愧疚,轉身策馬而行,瀟灑離去。留下其余人等僵在原地,祭牙用吃驚納罕,且詫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祁律,小土狗黑溜溜的眸子瞪著遠去的公孫子都,還“汪汪!”叫了兩聲,不過因為身量小,叫起來也沒什么威懾力。更不用說鄭姬了。鄭姬凝望著祁律,眼目仿佛凝望著深淵,無錯,深淵。她可能終于發現了,祁律就是個坑……鄭姬的嗓音帶著絲絲哽咽,說:“律哥哥,你……你的難言之隱,原是如此么?”祁律一時相顧無言,如此?如此什么?公孫子都丟下一句暗昧不明的言語,鄭姬一聽,便懷疑祁律所好“南風”!祁律簡直便是啞巴吃黃連,又是茶壺里煮餃子,有苦道不出,自己活了這二十幾年,雖從未談過戀愛,但并不是因為喜歡男人,而是覺著談戀愛太麻煩,因此從未談過戀愛。祁律冤枉,但不得不說,大行人公孫子都這個法子,簡直便是釜底抽薪的妙計,瞬間切斷了鄭姬的念。,眼看著鄭姬信以為真,祁律雖頭皮發麻,卻還是一咬牙,心說誤會便誤會罷,這個法子比有兒子還要管用。祁律干脆說:“正如……鄭姬所見所聞?!?/br>鄭姬一聽,險些又倒過去,果然,比見到祁律有了兒子還要傷心欲絕,久久凝望著祁律,終于說:“我……我知道了,從今往后,再不會糾纏于你?!?/br>說罷,轉身踉蹌而行。祁律看著鄭姬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心說這下好了,自己好端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偏偏變成了渣男之中的戰斗機,簡直就是渣皇了!但為了了斷鄭姬的這個念頭,也只能如此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愛過一個渣男呢,鄭姬能擺脫原主這個渣男,也算是功德一件了。祁律緩緩松出口起來,就在他松口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轉頭一看,原是祭牙。祭牙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祁律,仿佛第一次見面一般,不不,第一次見面兒的時候,祭牙都未曾如此仔細的審視過祁律。祁律也低頭看了看自己,少庶子的袍子是新換的,雖早上去了一趟膳房做了油條豆腐腦來食,但祁律保證,袍子絕對沒有污穢。祁律奇怪的說:“弟親,為兄可是有什么不妥?”祭牙臉上有些尷尬,不吐不快卻支支吾吾,全不像向他老鄭城一霸的模樣,說:“兄長你……你……你和公孫閼不會真當真……當真有甚么干系罷?”祁律一聽,忽然笑了起來,原是傻白甜的祭牙也信以為真了,于是祁律笑瞇瞇的靠過去,還攏著手在祭牙的耳邊悄聲說:“來弟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為兄只告訴弟親一個人,當然……是假的?!?/br>“假的???”祭牙驚呼一聲,下意識看了看左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重復問道:“假的?”祁律一臉坦蕩蕩,說:“自然是假的,你沒看出來,方才大行人是在為律解圍么?”“呼——”祭牙一掃臉上的憂郁,立刻“嘿嘿嘿”傻笑一陣,撓著自己的后腦勺,說:“無錯,我就說,怎么可能是真的,假的便好,假的便好?!?/br>祭牙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慶幸祁律與公孫子都的“親厚關系”是假的,左右便是松了口氣,長長的舒了口氣。何止是祭牙松了口氣,小土狗聽到祁律這般說辭,也狠狠松了口氣,雖他平日里一直跟著祁律,知祁律與公孫子都根本沒有私下見過面兒,一共見過的面子也才三面,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情和干系。但聽到祁律親自否定,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嗷嗚?”小土狗后知后覺,歪了歪頭,小耳朵忽閃忽閃的抖,心中思忖著,寡人為何要如此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