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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副天生的霸主姿儀。而昨日里因著中毒而昏迷的公子糾,竟然已經醒了過來。公子糾與虎頭虎腦的公子小白不同,他身材比弟弟高一點兒,但總體纖細了很多,面容清秀可人,打眼一望過去,那是標準的美人鵝蛋臉,一雙丹鳳眼溫柔極了。公子糾已經醒了過來,祁律把昨日的事情與公子糾說了一遍,別看公子糾只比公子小白大一點,但是端端的比公子小白這個裝大人的小娃娃,更像是大人。公子糾一臉清秀,稚氣未脫的模樣,卻像模像樣的作禮,拱手說:“多謝少庶子?!?/br>祁律說:“謝便不用了,時辰還早,你若是困頓,再睡一會兒,律去膳房看看能做什么早點?!?/br>公子糾的適應力還挺廣泛,說:“左右已經醒來,糾隨爹爹一并去罷?!?/br>祁律沒什么意見,于是留下還在熟睡的小土狗和公子小白作伴,自己帶著公子糾往膳房去。兩個人進了膳房,因著時辰還早,膳房里沒有膳夫,祁律看了看隨行的食材,還很豐富,昨日夜里頭他特意泡了一些菽豆,準備今日再做一些咸豆腐腦做早膳。說起早點,在祁律看來,最正宗的莫過于咸豆腐腦配油條了,如果早上起來能吃上這么一頓,簡直滋潤,絕對一天心情都好。祁律心里琢磨著這一口,便挽起袖袍來,將下擺掖在腰帶里,笑著說:“今兒個做個油條豆腐腦當早膳?!?/br>公子糾站在一面兒幫襯,點點頭,也像模像樣的,小大人一般將袖袍挽起來,小下擺掖起來,和祁律站在一起,簡直便是“父子款”打扮。這公子糾為人淡然穩重,小小年紀竟有一種世外高人的云淡風輕之感,沒有問祁律豆腐腦和油條是什么,而是說:“糾幫襯爹爹?!?/br>油條其實很好做,工序也不復雜,只不過這年頭沒有面,想要吃面還要自己磨,祁律與公子糾兩個人用碾硙磨面,偏偏兩個人都是沒什么力氣的“斯文人”,磨面磨得大汗淋漓,這才將面磨出來。祁律和面,公子糾因著身材不夠高,便站在腳踏上,端著小豆幫祁律往和面的盆子里加水,一點點的加,每一次都加的恰到好處,十分懂事兒。和面之后,祁律手法十分純熟,一雙白皙的手掌,一點子面也沒有粘在他的手上,將面劑子兩條擰在一起,油燒八成熱,順著鍋邊將擰好的油條下鍋。白生生的油條下了鍋,祁律不停的撥著油條,給油條翻面,以免出現受熱不均勻,一面炸的焦脆,另外一面不熟的尷尬場面。很快,油條膨脹起來,由白轉黃,金燦燦的,一股油炸的香氣撲面而來,雖許多人都知道,油炸食物并不健康,還會破壞食物的營養等等,但是不得不說,油炸便是有一種特殊的魅力,經過高溫炸制,那油香肆意,入口別提多滿足,就是好吃!祁律將炸的金燦燦香噴噴的油條撈出來,放在一邊開始空油,隨即又開始不停的將新的油條下鍋炸制,足足炸了一大筐。炸了油條之后,祁律如昨日一般,開始做咸豆腐腦,足足忙絡了一早上,油條和豆腐腦的絕配這才新鮮出爐。小土狗昨日睡得晚,今日便沒起來,他是被香噴噴的味道勾起來的,那味道說不出來,帶著一股肆意的香味兒,雖沒有麻婆豆腐、大辣片香得霸道,卻堪堪好適合晨起,不張揚,點到為止,又香的恰到好處。小土狗動了動小鼻子,睜開眼睛,便看到祁律與公子糾坐在案幾邊,案上放著一筐新鮮、不曾見過的吃食,旁邊還有讓太子林魂牽夢繞的咸豆腐腦。公子小白也被香味饞醒了,揉著小肚子睜開眼睛,還沒完全醒過來,嘟著rourou的腮幫子,喃喃的說:“好香哦……”公子小白說罷,這才看到“二鍋鍋”醒了,立刻從榻上蹦下來,“噠噠噠”跑過來,一雙狹長的眼睛睜大,說:“二鍋鍋,你醒啦?”祁律叫兒子們來吃早點,日前還孑然一身的來到春秋時期,如今已經兒子一大筐,要可愛的有可愛的,要穩重的有穩重的,還附帶一個狗兒子,簡直便是富有。小家伙們坐在祁律身邊兒,迫不及待咬了一口油條。入口又脆又香,外面炸至金黃,裹著一層脆脆的外衣。油條韌道,卻又不會不好咬斷,一股焦香瞬間在口中炸開,分明聞著香味并不霸道,但是吃起來別有滋味兒。身為主食,一根油條下肚,別提多踏實,再配上咸豆腐腦,簡直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小家伙們吃的津津有味,公子小白兩只小rou手撕著油條,油乎乎的,吃的嘴巴上也油花花,嘴里好叨念著:“唔!好次好次!二鍋鍋!二鍋鍋次!二鍋鍋好次!”公子糾有些無奈,分明年紀也不大,但當真像是個大哥哥,拿起帕子來,給公子小白擦了擦油嘟嘟的小嘴。小土狗看到眾人吃的津津有味,自己也食指大動,他剛咬了一根油條準備拖走,便被祁律制止住,說:“乖兒子,油炸食品不適合你吃,來吃這個?!?/br>祁律還為小土狗準備了專門的,營養健康的……自制狗糧。大家吃了油條豆腐腦,煞是滿足,便準備跟隨大行隊伍繼續上路,往周王室的洛師進發。祁律打起營帳簾子走出來,剛一走出來,登時和一個人撞了滿懷,對方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顯然沒想到祁律突然掀開簾子,分明是對方撞了祁律,結果對方鬧了個大紅臉。祁律笑著說:“沒撞壞弟親罷?”原這風風火火的人,正是祭牙。祭牙撞在祁律身上,先是臉紅,一拍腦袋,突然想起甚么,說:“兄長,快跑!”祁律無奈的笑說:“跑什么?洪水猛獸來了么?”祭牙一副看渣男的眼神,說:“姑姑來了!”鄭姬!鄭姬可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因著在祁律眼中,鄭姬比洪水猛獸更可怕,那是祁律的桃花債。祭牙來通風報信,祁律轉身便要走,哪知道這一轉頭,真是巧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比如出門撞見緋聞對象……鄭姬正好站在祁律身后,目光幽幽的看向祁律。祁律覺得,這個鄭姬似乎有些林meimei的姿儀,她的眉心總是微微蹙著,見到祁律之后,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濃重的悲戚,祁律隨著鄭姬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原鄭姬正在看跟在祁律身后的公子小白與公子糾兩個小家伙。險些忘了,如今祁律可是兩個小家伙的便宜老爸。鄭姬輕聲說:“律哥哥……他們、他們當真是你……你的兒子?”祁律硬著頭皮,沒有正面回答,說:“鄭姬乃是祭相之妹,如今又要高嫁天子,往后便是這天下之國母,何必為這些不相干的事情勞心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