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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根源上。水患一事歷經兩個多月,終于穩定下來,各地都得到了顯著控制,幾經波折的物資也成功分發了下去。新的農耕技術讓商王朝在農業上得到了很大進步,在俞禮先進的培植方法下,種出來的食物不僅個頭大了不少,還更加可口,生長周期也縮短了近一半,農民將這個方法廣而流傳下去,整個商王朝的子民從此再不用為吃食發愁。前提是他們能挺過這個冬天。俞禮帶著個草帽,正在農田上檢查新種下的時蔬,提了幾個注意的要點讓種這塊地的農民記下。劉伯陪他走完一圈后,執書尋了過來,說朝廷開倉放糧,戶部計算其數量不足以支撐這個冬天。最主要的是米商不配合,在這種時候刻意抬高價格,導致百姓買不起米。小寺端了盆水來給俞禮洗手,俞禮尋思道:“朝廷有多少糧一定要保密,換以糧票的方式分發。百姓種有多少田地就發多少糧票,每張糧票也可以銀錢換購,價值控制在一貫錢內?!?/br>劉伯不解道:“朝廷的米應該是免費發放的,主子你這時候還鉆錢眼,是要被百姓辱罵的?!?/br>“罵就罵,愚民不理解吾等所想,正常,等過段時間,他們就會來感激我?!庇岫Y渾然不在意,他這招是為控制米商價格,在同等情況下,百姓定優先購買最便宜的朝廷米,米商為了銷售,價格只能一壓再壓。俞禮吩咐道:“派個人密切關注那幾家米商的動靜,隨時匯報給我?!?/br>剛開始,百姓見朝廷發下來的米需要換購,變相賺錢,果然罵聲連連,但比起米商的米,朝廷米比平日里還便宜,他們就算不甘,也只能購買朝廷米。米商暗地里盯著情況,派了好幾撥人打探朝廷囤糧的數量,都毫無結果。這□□商聚在一起商量對策,認為朝廷的米總有告竭的時候,決定先按兵不動,等朝廷米沒了,百姓也只能轉頭用高價買他們的米。可左等右等,卻聽說江南首富俞誠宗也開倉了,以朝廷同等價格銷售,他們徹底慌了。誰又能比得過俞家的財富?眼看這邊朝廷米還跟無底洞似的,那邊俞家緊接著摻和進來,米商再次深夜密會,這次他們各藏心思,最后不歡而散。第二天,第一家開始降低價格,別家見了也都爭相降價,最后互撕了起來,價格一降再降,降到比朝廷米價還低。只一日,糧倉就被買空了。這時候米商們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勁,緊隨之朝廷的米就改為了免費發放,他們無米可售,只能目眥盡裂地看著。俞禮拿百姓買朝廷米的錢,去購買他們降價后的米,等他們沒米時,再將朝廷米和購買來的米改為免費,不僅破了危機,還從中賺取了不少差價。正在米商們自覺被耍氣得快發瘋時,太子少師派人送來太子親筆題寫的牌匾,上書:“樂善好施”。聽聞有位心腸狹隘的jian商收到牌匾,跪地謝恩時激動得吐血了。如今百姓們都吃得上米,不用擔心冬天會再經歷一遍人無油米貴的窘境,他們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太子少師的一番苦心,紛紛聚在太守府前感恩戴德,為之前辱罵少師大人而愧疚不已。一位米商坐著馬車路過,瞧見這幅熱鬧景象,咬牙道了聲:“好一招偷梁換柱?!?/br>自始至終他連太子少師真容都沒見著,就被擺了一道,不得不服。唯一慶幸的是,俞明寂去朝廷打拼了,而沒有繼承俞家翻云覆雨,否則商界就又多了位勁敵。此時,太守府內,俞禮不驕不躁,立在案前學著商熾的模樣提筆練字,將外面的喧囂避于耳外,執書候在一旁,說道:“主子,探子來報,圣上前些日子又咳血了,京中局勢日漸緊張,如今金陵之事已告一段落,是否該隨傅相回京了?”執書直到此時才深刻認識到,主子藏得有多深,就連他這個自小伴其長大的貼身人都看不透,那一襲墨白長袍仿佛染盡了世間墨彩,濃黑下是澄澈的白。天氣轉冷,俞禮披了件大氅,放下筆轉了轉手腕休息,黑紗后的目光落在窗外未化的寒霜上,片刻后道:“下午我去江邊一趟,走前得跟商熾說一聲?!?/br>如今金陵藏了各方人馬,都想在這個時候要了商熾的命,他在這里只會讓商熾分心,還不如回京城去,提前籌謀。第三條河道已接近尾聲,最后只要打通接口處,這片水域就會形成一種自然循環,往后百年將不再受水患侵擾。緊要之際,商熾又遭了幾次暗殺,一次比一次要命,行舟李向等人輪流守在暗中,每次險些抓到殺手時,都被人給自盡了。這次行舟又抓到個潛伏的殺手,捏著他的牙關將藏在舌下的毒給掏了出來,他以為這次萬無一失,將布條一股腦塞到他口中,嘚瑟道:“我看你還能怎么死?!?/br>一支利劍突破開層層守衛,啾地一聲,待人反應過來,已刺中了殺手心口,血流如注,殺手倒在地上,已沒了氣息。行舟狂了,暴躁地跳腳道:“你們還笑!你們還笑,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暗衛們憋著氣,他們一般情況都很嚴肅,除非真的忍不住,才會短促地發出一聲氣音。俞禮正在這個時候從馬車下來,行舟踹了腳地上的死尸,正要叫人去喊太子爺,俞禮擺手叫住他,道:“我自己去?!?/br>暗衛們雖然一直在江邊,但也聽說了俞禮在金陵的一番手段,對這位少師大人從可有可無,到如今敬佩無比,加之俞禮生的副天人之姿,有幾個難免心猿意馬,被行舟瞧見了,狠狠瞪了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道:“都別想了,我們太子爺的?!?/br>俞禮聽到這句,心神晃了一瞬,隨后在心里反駁:你們都是我老婆。等他幫商熾打下這片天下,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挨著來,只要肯嫁他,是男是女來者不拒,反正他家養得起。到了岸邊,俞禮遠遠瞧見營帳前商熾正跟常義等人商議要事,眾人臉色沉重,似乎商議之事并不樂觀。俞禮在旁邊等了等,想等他們說完再過去,商熾抬眸時看到他,低聲說了幾句,眾人都領命下去了。常義路過俞禮時,道了聲少師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后見商熾過來,到底沒說什么,拘了個禮便走了。俞禮一臉莫名,商熾將他盯著常義的目光掰了回來,冷下臉道:“常義比我好看?”俞禮笑了下,思索著點了點頭:“雖沒你好看,但我就吃那一口,老成穩重,舉止有度?!?/br>他瞟了眼商熾捏著他下頜的手,提醒道:“可不像某人?!?/br>周遭空氣都降了個溫,商熾松了手,看向常義的背影若有所思。俞禮心頭一咯噔,暗道不好,商熾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