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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桐若當真在意她,總有一天能感覺出她的心意來。第二日,蕭桐一覺醒來,身體終于沒有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了,雙眸也清明了許多。小荔枝扶著她坐起來,她剛喝完藥,便用嘶啞的喉嚨對身邊的江氏哀求起來:“奶奶,我今天好多了,你便讓我回牙行唄!”江氏拄著拐杖立在床前,冷硬地道:“不行,身子都還沒養好,你想再病一場嚇死奶奶嗎?”李嬤嬤也勸道:“當家的您就聽老夫人的話,先養幾日,恢復穩定了再回去。你不知道昨日老夫人在床邊守了你一整日,直到晚上你退熱了才舍得回去。你若是不歇息,熬壞的可是老夫人了!”蕭桐被說得慚愧不已,看了一眼江氏憔悴的臉,終究是不敢再吭聲。人雖不能回牙行,但她心里始終像是有一塊石頭擱不下,抓著來看望她的蕭椅蕭榛問長問短,排練的事怎樣了,小報上連載的進度如何了,讀者有什么反饋?蕭椅被折騰得不耐煩,回了牙行便趁機將昨晚的翻.墻賊光明正大地揪了過來。她和司清湖走在蕭家后院的長廊上,蕭椅抱怨道:“我都快給她煩死了,明明喉嚨痛,一直問長問短的,還讓我去奶奶那兒求情讓她回牙行!你自己的人,給勸勸!”“什么我的人!”司清湖羞赧地嘀咕。“你放心吧,以后你想怎么見她,盡管跟我說一聲!”“謝謝師姐?!?/br>望著司清湖甜滋滋又嬌羞的笑容,蕭椅也跟著笑了笑。以前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師妹,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原來是這樣的。她們剛踏入蕭桐的院子,便見小荔枝和李嬤嬤帶著一個身著黃色法服,手持拂塵的道長走了出來。蕭椅詫怪地道:“發生什么事了?”李嬤嬤道:“老夫人聽說昨晚院子里進了狐貍,覺得當家的一定是給狐貍精纏上了才病的,所以叫道長來做做法?!?/br>小荔枝也煞有介事地道:“道長說幸好三娘子昨晚給趕走了,不然當家的精元就給那狐貍精吸光了?!?/br>蕭椅和司清湖同時一怔,然后心虛地垂下臉,繼續走。待李嬤嬤等人走遠后,“狐貍精”瞪了一眼蕭椅,“到底是怎么回事?”蕭椅只好如實交代。昨夜小荔枝匆匆忙忙出去,不僅碰到了蕭椅,還碰到了巡夜的兩個家丁,一聽聞當家的院子進了白影,那兩個家丁想跑進去,蕭椅當時想到可能是司清湖,便將他們阻止在院子外。她到蕭桐房間發現真的是司清湖后,出去交代。那小荔枝分明看到了白影,她也不能說沒事發生吧,于是隨便編了個借口,說是有只白狐貍跑進來了,給她趕走了。哪知道這件事今日一早便在全家鬧得沸沸揚揚,還搞得請法師來作法!司清湖頓時沒了脾氣,若不是碰上蕭椅,在蕭家鬧得沸沸揚揚的就不是狐貍,而是她司清湖本人了!蕭桐方才被道士一通作法,好不容易消停下來,躺下想睡覺,但昨日到今日睡太足,翻來覆去也沒能入睡。“大飯桶,看誰來看你了!”蕭椅的話傳來,蕭桐透過珠簾,隱約看到一個清瘦的白色身影,認出了是司清湖,立即來了興致,興奮地坐了起來。“清湖你來了!”干啞的聲音,像只水鴨在叫。司清湖掀開簾子走進去,一臉嫌棄地道:“說不了話就少說點,難聽死了!”蕭桐立即不敢吭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司清湖坐到她床沿。蕭椅把人帶到了,也不好做大燈籠,識趣地走了。蕭桐忍不住又緊張地道:“清湖,排練的事怎樣了?”司清湖柔聲道:“一切都好,你且安心養病?!?/br>蕭桐覺得眼前的人,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柔情似水,看得蕭桐酥酥癢癢的,喉嚨一陣干澀,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司清湖看在眼內,趕緊給她盛了一杯,她剛想接,水杯便湊到了嘴邊。她詫異地看了一眼司清湖,那人神態淡然,仿佛這沒什么好顧忌的。也是,兩個女子間這點事本來就再平常不過了。她喜歡女子才有所顧忌,但司清湖未必。然后她張嘴乖乖喝水,忍不住抬眸看司清湖。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像是昨夜發生過。當時的她半瞇著眼,模糊中仿佛看到司清湖就像現在這樣喂她喝水。但是她看得不真切,應該不是吧!大半夜的,司清湖怎么會出現在她房內?可能是她的幻覺,也可能是做夢了而已!司清湖將水杯放回幾步之遙的茶桌,背對著蕭桐整理緊張的情緒。方才親手把水送到蕭桐嘴邊,她不是沒猶豫過。只是,昨夜與蕭椅的一場談話讓她想通了,她喜歡蕭桐這件事在蕭桐面前起碼不能藏著掖著,該如何對她便如何,不然蕭桐這輩子都沒法看懂她的心意。她取出袖中的紅色錦囊,鼓起勇氣轉過身,佯裝自然道:“四郎,你今天感覺身體怎樣了?”蕭桐道:“我好多了,明日就可以回牙行了?!?/br>司清湖回到她面前,道:“你先歇幾日,排練有我在呢,你擔心什么!”蕭桐撅了噘嘴,有點沮喪,想來是沒有人會幫她求情讓她回牙行了。“你這藥罐子身體,何時才能恢復過來呀,動不動就生???”蕭桐垂頭喪氣,默不作聲,她也覺得自己很弱雞,吃個爆米花都能發高燒。“聽說戴銀有祛風功效,我這兒有一個銀飾,幾年前別人贈我的,我給你戴,或許有助于你恢復身體?!?/br>司清湖從錦囊里取出一跟紅繩,末端牽著一件銀光閃閃的飾物,懸在蕭桐面前。蕭桐望著那只卷縮的小銀貓,瞇著眼睡得慵慵懶懶,分外可愛。她有些受寵若驚,“我怎么好意思收?”司清湖怕她嫌貴重不要,趕緊道:“你不要誤會,這不是什么貴重的物品,也是一個不相干的人贈我的,我放著也是放著!”“那好吧!”既然是誤會,司清湖沒有那種意思,蕭桐收下也無妨。“我給你戴上?!?/br>司清湖起身,俯到蕭桐身前,雙手拉著紅繩,環過蕭桐的脖子給她戴上。蕭桐聞著她脖頸間獨有的香氣,眼前都是雪白的肌膚,她內心翻滾如泉涌,禁不住臉紅心跳起來。直女撩姬,真是要人命呀!要不是上輩子被人誤會與自家藝人有私情,當成攻訐的理由;要不是曾經發誓不會對司清湖有非分之想。此情此景,她真的會忍不住將她按在身下,質問她,“你這是在玩火嗎?”給她佩戴好銀墜,司清湖又與她聊了一會戲曲之事方離開。過了三日,蕭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