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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帶一絲感情的去醫治他。傅煜城能請到更好的醫生,他不能因為感情用事,便將好朋友的生命拿去賭。之后傅念生再次來家里了一趟,將傅念華最后剩下的一些資產轉交給了傅煜城。不是自己的東西,傅念生向來不會多拿一分。傅煜城近幾天并沒有睡好,血絲滿布的雙眼疲憊異常,他仍然強撐著精神與傅念生交談:“既然到了您的手中,為何不自己留下,我現在管理這樣的一個大公司都已經有些費力”。傅念生將一些合同放在桌子上,揉揉眼角,無奈的說:“我似乎來的不太是時候,本來想著你是第一繼承人,大哥如今正處于昏迷,這些東西還是放在你這里比較合適一點的”。傅煜城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低頭說:“我寧可不是他的兒子”。室內寂靜,誰都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傅念生便很識趣的隨便找個理由站起身告別,卻在地面門口看到了比傅煜城小一號的鞋。鞋像是剛被刷干凈,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但傅念生卻發現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雙鞋。跟小屁孩兒穿過的一雙一模一樣。“你……”,傅念生看向次臥敞開的門,正巧小少爺正要出門,他斟酌的低聲開口,“這就是你之前非要結婚的對象?”傅煜城皺眉看向小少爺,他心里下意識的不想讓人知道陳辰的存在,便含糊其辭的說了聲“嗯”。傅念生點點頭,只在換鞋的時候說:“這鞋和我認識的一個人穿的一樣,若不了解他,我都要以為他在你這里了”。傅煜城禮貌的微笑頓時頓住,隨即看著那鞋,他低頭:“去年很流行的,看到有同款也很正?!?。“可能吧”,傅念生看到他的狀態,卻也沒有多加詢問,留下合同便走了。小少爺的臉色很不好,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他只紅著眼睛,湊近了傅煜城博取同情:“傅哥,我想你了,今天晚上來我房里好嗎?”傅煜城正在想事情,并沒有去回他的話,直到衣袖被雙手輕輕拽了下,才回過神來。“傅哥,您已經有很多天沒有理我了,晚上去我那里好不好?”,小少爺覷著他的神色,委屈道。“不用了”,傅煜城感到不耐煩,這樣的戲碼他也玩膩了,留下他本來就是要刺激陳辰用的,既然適得其反,他也沒什么作用了。他冷酷無情的邊走邊說:“我可以送你一棟別墅,并且加上解決你父親公司的事情作為酬勞,明天你就搬出去吧”。冷淡的語氣像是在跟他說家常話,但一字一句卻不容拒絕。“你不要我了嗎?”,小少爺深吸著氣,忍受不了的流下眼淚,帶著哭腔的跑上去抱住傅煜城的腰,聲音依舊帶著嬌氣:“我做錯了什么傅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傅煜城手上用了力氣,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第二十一章陳辰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誰也取代不了喘息聲加重,隱隱帶了哭音。小少爺猛的抱住傅煜城,他的聲音發顫,像是怕傅煜城馬上走掉,祈求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能比陳辰做的更好的,再給我一次……”手腕突然被下了狠力氣拽開,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傾倒,小少爺被這股大力氣推翻到了地上,似乎從來沒想到,他迷茫不已的抬頭看傅煜城。傅煜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手整理著被拉扯亂的衣服,聲音平淡的說:“別在我眼前自作聰明,該給你的一樣都不會少,也別被我發現你做了什么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不然”,他抬腳上樓梯:“我能給你,也能隨時收回來”。陳辰已經不能自己進食,這樣的情況本來需要下鼻飼管提供他需要的營養,但傅煜城舍不得,所以每天都得_嬌caramel堂_通過血管去輸營養液。輸的多了,手背上大大小小的針孔都隨處可見。傅煜城每天都要嘗試一下讓他開口吃飯,但一點用處也沒有。甚至有天下班,他突然心血來潮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學著陳辰,在襯衫上畫起了太陽,但手指上流下的血微乎其微,添不滿太陽的一角。傅煜城有時看向自己的動脈,一看就是半天,他時而有想要去割破自己大動脈的想法,一了百了。但又看到呆坐在自己床上,對自己熟視無睹的陳辰,傅煜城便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我得活著,他想,還有陳辰需要他照顧呢。別墅換了新的保姆,是個四十多歲面相和善的阿姨,專業素養過的去,起碼看到陳辰,從來不會多嘴去打聽。陳辰腳底針孔的事情傅煜城一聽說便能大體猜到是誰干的,小少爺并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并且還是他警告之后那么明目張膽的去行兇。平常也只有保姆接觸陳辰最多,所以是她無疑。那天記得保姆對他的決定大哭時,曾跪在地上問他,為什么她照顧他那么多年,卻比不上一個只認識區區幾年的陳辰。傅煜城對她的處罰著實狠了些,她自己被送進了監獄,并且在本地讀書的兒子也被學校輟了學,一個正值年輕并且很有潛力的大學生,被他一句話斷送了前程。但只有這樣做,才方能解他心頭之恨。傅煜城并沒有回答他,他只有自己知道答案。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時間,某一天突然照射一縷細微的光,不是很明亮,卻足夠溫暖。隨后那光越來越亮,然后深陷污泥之中的一角都經過光的洗禮,接著那片曾經腐爛的地慢慢有了種子,然后生根發芽。陳辰,是誰也比不得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某一天,在冬末的時候,又下起了雪,那是冬天最大的一場,連路邊停車位的車都埋沒了半截,傅煜城在從公司回家的途中出了輕微的車禍,傷到了右胳膊。司機驚恐的要帶他去醫院,傅煜城卻忽略胳膊上的疼痛,直接回了家。陳辰最近已經被保護的很好了,回家時他正被保姆扶著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抱枕,面前是播放著很幼稚的動畫片的電視。心理醫生建議讓陳辰多接觸一些比較低級好理解的語言,慢慢刺激陳辰的中樞神經。其實直接給他更大的刺激也并不失為一個更有效的辦法,但風險太大,稍不注意便可能讓他的病情更加嚴重。傅煜城真的,再也賭不起了。他回來后讓司機將他的外套脫掉,坐在了陳辰的左手邊,待暖和后用左手輕輕觸碰了下陳辰的臉頰:“今天狀況怎么樣?”保姆知道這是在問她,她微微彎下腰,說:“陳先生今天還是老樣子,電視放了一天了,陳先生一直呆坐在這里,好像對那上面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