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煙嵐　16

心情實在差勁，嚴嵐更常跟顧翔打球發泄情緒。

很多時候嚴嵐會拖著古長鏡一起去，看著古長鏡吃鱉的樣子，他的心情會暫時愉快一點。但他畢竟還是個心軟的人，顧翔何嘗不是，有些時候，就讓古長鏡逃脫，去打撞球或玩電動了。

嚴嵐并沒有跟顧翔把這件事說得太清楚，一開始的時候，嚴嵐甚至只有跟顧翔說古長鏡賣了他的個資給林珍珍還以為自己居功厥偉，就純粹難得的抱怨而已。

不過，顧翔是個聰明人，看嚴嵐情緒這麼糟，又知道了嚴嵐平時拒絕異x"/>的手段，再看嚴嵐這次完全擺脫不了林珍珍，大概也就了解這中間的曲曲繞繞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所以當嚴嵐有次打完球，說他累了，一個人坐在那里，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事實上卻很明顯地在壓抑什麼的時候，顧翔走過去拍了拍嚴嵐的肩，抱了抱嚴嵐。

「他要我節制……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我節制?！箛缻诡^低低地說道?！冈僭觞N說，我都是他弟吧?！?/br>
隨後才抬起頭，眼角已然有淚，又搖了搖頭?！笇Σ黄?。我剛剛情緒又失控了?！?/br>
「那才是你的真心話，有什麼關系？」顧翔笑笑地說，接著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嚴嵐看了很久?！缚蓯鄣暮⒆印櫹韪绺缥野?，發現一個很有可能的結論，你要不要聽聽看？說不定你心情就不會這麼差了?！?/br>
「嗯？」嚴嵐凝視著顧翔。

「嚴杉那個死人臉，說不定真正喜歡的，就是你?！?/br>
聽到顧翔說出這樣的結論，嚴嵐完全不可置信地瞪著顧翔?！覆豢赡艿?！」

「等等。為什麼不可能？你都可能喜歡他了，他為什麼不可能喜歡你？」顧翔問道。

「他喜歡女生?！箛缻购苷J真地回道?！阜浅Ｃ黠@的喜歡女生……你知道他的女伴不少?！?/br>
「我的女伴也不少啊?！诡櫹栊Φ??！高B男伴都不少。但我喜歡……一個笨蛋？！雖然遠遠比不上你喜歡那個死人臉那種執著的程度?！?/br>
嚴嵐又想到他在嚴杉面前剝扣子，嚴杉連看都不屑看的樣子?！覆豢赡艿?。他對我……他對我……」說不下去了。

「你要說他對你有欲望，還是他對你沒有欲望嗎？」顧翔笑問。

嚴嵐怔住。顧翔夠了解他。他一語不發地回望著顧翔。

「欲望時常是很復雜的啊孩子。像我喜歡那個笨蛋，也覺得逗弄他有趣。他連外型都剛好是我喜歡的那一種，整個青春的r"/>體。我對他沒欲望？怎麼可能。不過我沒有出手?；蛟S因為我還沒有喜歡到豁出去的程度，但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像現在這樣，看著他對女孩子有興趣，笨笨蠢蠢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對此刻的我來說，比自己的欲望來得更重要一點?！?/br>
顧翔笑了笑，又說了下去?！敢舱f不定我哪一，她交了一個在念大四的男朋友？搞半著。

「要的話我帶她去爸的餐廳吃飯就夠了，不用你煮?！箛郎寄曋鴩缻??！高€有事嗎？」

「沒有、當然沒有?！拱职值牟蛷d。嚴嵐內心一涼，卻只是笑著搖頭?！父?，你要記得林珍珍跟我一樣是高一生，還要念書考試的喔，可別讓人家談戀愛談到功課掉太多，這樣不太好?！?/br>
說完話，嚴嵐幫嚴杉把門關上，不讓自己多想，跑去撥了通電話給顧翔?！肝乙杓绨??！?/br>
「來我家找我？」顧翔在電話另一頭說道。

「好?！?/br>
爸爸跟朋友去打球，mama回去看外公外婆，兩個人可能都不會太早回來，嚴嵐在嚴杉的房門前待了一下，掙扎著要不要留下他要出門的話語，想想還是算了，看起來沒這必要。

下了樓跟管家阿姨說著他要跟朋友出去打球，可能不會回來晚餐，別留他的飯，嚴嵐就出門了。

一路上他還盡力地維持所謂的正常，直到到了顧翔家，進了顧翔房間，嚴嵐才全癱了下來。

「所以他認了？」顧翔揚眉。

嚴嵐點點頭?！改阃普撳e誤了，怎麼辦，你要賠我?！?/br>
「陪你？」顧翔故意曲解，/>了/>嚴嵐光滑的臉蛋，微笑著?！缚梢园?，到床上？」

嚴嵐躲也沒躲，還跟著笑了，邊微笑邊坐往床上?！高@方法說不定也不錯，這種時候說不定也沒用更好的方法了。就用你的身體陪我？」

「有什麼問題？」顧翔唇綻笑容，對著坐在床上的少年，吻了下去。

☆、山外煙嵐　17

顧翔的嘴唇g"/>本還沒碰到嚴嵐，嚴嵐就笑到險些岔氣。

他發覺若顧翔還是個陌生人，他反而能自在地跟顧翔接吻，但──

「怎麼辦？」嚴嵐笑著別開頭?！肝覍Ω绺绮恍幸?！」

「你這孩子這樣不公平?！诡櫹柩鹧b委屈，也沒有真的再下手?！肝腋鷩郎家粯哟?，都是哥哥輩分的人，你怎麼就愛他愛得要死，我就做牛做馬但只是個哥哥？」

「顧翔你的床好舒服喔?！箛缻箾]回答顧翔的問題，他也曉得顧翔不是真的在意?！附杼梢幌?？一次要收多少？」

「兩千萬?！诡櫹钃]揮手?！缸宰鹦氖軇摰奈覜Q定也要跟著躺，帳我全找嚴杉算了?！?/br>
「去去去，讓他窮到路邊去乞討最好?！箛缻剐πΦ卮蠓教上??！高@樣就沒人要了?！?/br>
「這樣他就你一個人的對吧？你在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過去一點，不然我就疊上去了?！诡櫹枳鰟?。

嚴嵐翻到床的另一邊去，笑了起來?！改阋矊ξ覜]欲望對吧？」

「怎麼會？」顧翔躺下，手/>上嚴嵐的臉蛋?！妇驼f你有很出色的外型，長得好看卻不娘……皮膚又好成這樣，哥哥我哈得要死?！?/br>
「可是你就是比較喜歡黑黑壯壯的……」嚴嵐笑道?！副康?？！」

「你是在暗喻我要先去看個眼科嗎？」顧翔笑問。

「不用了，那個真的沒效，要是有用我現在也不會躺在這里?！箛缻够氐?。

顧翔突然怪調怪調的，刻意裝成孩子的聲音?！高@個床要是旁邊躺的是嚴杉就好了……」

「不需要幫我把內心獨白說出來好嗎？」嚴嵐笑瞪，笑過之後靜了下來，才緩緩說道：「人的緣份真的好奇怪，明明嚴杉在名義上就是我的哥哥，我也喊哥哥喊了這麼多年，可是我真正把他當哥哥的時間……可能就是我還沒有意識到愛情這件事的時候吧？但是你……我們明明不是真的認識很久，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吧？你對我來說卻如同一個哥哥?！?/br>
「講到哥哥就傷感情?！诡櫹钃]揮手?！缚蓯鄣暮⒆?，看在我這麼賣力取悅你的份上，好多了沒？」

「好多了……才有鬼?！箛缻褂中??！杆坝信榈臅r候我也會嫉妒不高興，但這次……是我自己認識的人，而且我還非我所愿地當了紅娘？」

顧翔認真評論：「我想這應該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故來由?！?/br>
「你國文老師是哪一個？去跟他道歉……」嚴嵐往自己褲子里掏東掏西?！覆贿^說得很好，我賞你……」沒挖出半毛錢?！肝覜Q定了你還是去跟嚴杉討吧，全算他頭上?！?/br>
「這下嚴杉可能窮到衣服都要東補一塊、西湊一塊了，你確定？」顧翔問道?！改阒篮槠吖彩怯腥藧鄣??！?/br>
「歐陽鋒？」嚴嵐瞇起眼?！肝襾懋敋W陽鋒似乎不錯……又養蛇又擅毒的?！?/br>
「林珍珍就不敢過來了？」顧翔笑問。

「對啊?！箛缻裹c點頭?！覆贿^說起來，林珍珍對我來說，其實說不上是朋友，因為我在跟她能夠當朋友之前就發現她喜歡嚴杉了。只是若是沒有嚴杉這件事，說不定我跟她真的可以成為朋友。她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但是涉及到自己的愛情，一切就沒有那麼簡單……」說到這里，嚴嵐突然低低地笑了?！高€好顧翔你跟嚴杉頻率不合，也對嚴杉沒興趣，不然你哪是不是真的很巧？」

「對啊?！箛郎嘉⑿α讼??！敢灰嘧谶@里？反正大家都認識?；蚴钦埖陠T換幫我們四個人換張更大的桌子？一起聊聊？」

「這樣不好吧?！诡櫹栊πΦ亻_口?！改腥巳藬堤?，聊的話題就會很容易往女人沒興趣的地方發展，這樣不就冷落了這個甜美的小姐？」

嚴杉還沒答話，林珍珍就指著另一個位置?！肝冶容^想要坐那邊，可以嗎？」

嚴杉望向林珍珍點了點頭?！府斎豢梢??！?/br>
「那我們先過去喔?！沽终湔湮⑿Φ貙缻购皖櫹枵f道。

兩人離開了之後，顧翔和嚴嵐都還是滿面笑容，只是靠得更近，交談的音量變得更小。

「他不爽了?！诡櫹柚傅摹杆巩斎皇菄郎??！改憧此€想要一起坐下來。不能接受有人動他的人啊他?！?/br>
「他是不太高興?！箛缻雇瑯有χ?，解讀卻不一樣?！覆贿^不爽有很多可能，說不定是帶著人來這里約會，卻遇到弟弟這個電燈泡?！?/br>
「那最好還會想一起坐下來?！诡櫹柰虏??！肝覒岩伤鹓"/>本就是想知道我們在聊什麼?！?/br>
「那……也許就是他受不了這里的裝潢所以不太自在吧?！箛缻怪绹郎疾幌矚g英式皇家風格的裝潢。

「可愛的孩子……說穿了你g"/>本不信他喜歡你?！诡櫹栊Φ??！杆鍪颤N你都不會相信的?！?/br>
「……我是不信啊?！箛缻钩姓J?！敢驗?，沒有證據，我找不到能讓我信任的證據?！?/br>
「當你不信任的時候，什麼在你眼中都不會成為證據?！诡櫹柚赋?。

「我倒認為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才沒辦法相信，你看，這成為一個**生蛋或蛋生**的艱深問題了?！箛缻剐Φ?。

「那你去跟嚴杉告個白，說不定就解決了。什麼都再也不是問題了?！诡櫹栊溥涞卣f道。

「真可惜……」嚴嵐笑了笑?！肝覜]有自取其辱的嗜好?！?/br>
那，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嚴嵐很困惑，畢竟他跟嚴杉相處的某些事情，mama也會看在眼里，mama雖讓他全部自主，不過他們母子感情好，他多少會跟mama小聊一下。

但他mama從沒有跟他說過嚴杉喜歡他這樣的推測。

下午茶巧遇事件後的沒幾些什麼，只是在一旁看著，而爸爸開口了，對著嚴杉?！傅艿芤泊罅?，要喝就讓他喝，這是好酒，弟弟識貨，也不是酗酒，很好啊?！?/br>
嚴杉沒多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也往自己的酒杯倒酒。

嚴嵐把嚴杉的動作看在眼里，等到爸去廚房探視，媽去上廁所的時候，才對嚴杉說道：「哥你都偷偷喝掉我的份?！?/br>
「你喝太多了?！箛郎既允峭痪湓?。

「我沒有醉?！箛缻估鲆荒ㄐ?，眼神變得迷蒙。他真的是沒醉，只是太舍不得。

嚴杉緊閉著唇，又不說話了。

「哥，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林珍珍，你都要出國了?！箛缻鼓氵@笨蛋，干嘛在這個時候還提起她，為他人作嫁？

「我跟她分手了?！箛郎嫉氐?。

「啊，為什麼？」嚴嵐訝異地問道。這消息他還沒有聽說。

「我一出去就是兩年，沒必要耽誤她?！箛郎己唵味笠卣f道。

「喔?！箛缻裹c點頭，看著mama回來了?！肝乙??！拐f完人就起身往廁所的方向走。

隨後才發現嚴杉就跟在他的身後。他問著嚴杉?！改阋瞾砩蠋?？」

嚴杉又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嚴嵐，跟著嚴嵐走。

嚴嵐早就習慣嚴杉這種話少甚至就是沒有話的模式，很自然地上好廁所拉好拉鍊，洗了洗手。

這期間他發覺嚴杉完全沒有上廁所，只是待在洗手臺那里，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快要滿十六了?！?/br>
嚴嵐洗好手，嚴杉的聲音一旁響起。

「你記得？」嚴嵐有些驚訝。嚴杉不是那種會把日期記得很清楚的人。

「生日快樂?！箛郎济鏌o表情地說道?！鸽m然我不在?！?/br>
「謝謝?！箛缻拐嫘牡匦α似饋?。眼前這個人只要記得他一點點事情，就只要一點點，都足夠讓他開心很久。

「就算滿了，還是別太過份?！箛缻褂指f道。

嚴嵐瞇起眼，他當然懂得嚴杉要說的是什麼。其實他本來沒有打算再做同樣的事，但或許是酒j"/>讓他克制不了自己。

「那你要再跟我約兩年嗎？哥哥。你不碰人，我也不。反正你還沒有想生小孩?！?/br>
「好?！?/br>
嚴杉答應的速度，快到超乎嚴嵐想像。嚴嵐開始懷疑是不是酒j"/>讓他對時間的感覺變了。說不定嚴杉其實沒答應得這麼快。

但嚴杉答應了，不管嚴杉答應的速度到底是快或慢，嚴杉終究是答應了。望著身上系的那條領帶──從嚴杉送他到現在，他第一次真正把這條領帶拿出來系，竟然又是要分開的時候。

可是他卻笑了，至少他得到了已經足夠他笑著的回答，雖然同樣是舍不得，非常舍不得。

一家人回到家，時間已經不早，各自都要回房洗澡睡覺了，嚴杉跟在嚴嵐身後上樓，嚴嵐聽著嚴杉的腳步聲，想著自己之後又要多久看不到這個人，突然怕極了回頭，深怕一回頭他的眼淚就會無法控制地掉下來。

然而到了嚴杉房門口，他卻又一步都不想離開了。

想著這個房間之後會有多久都不會再出現人站在門口堵他，無論是讓他開心的還是讓他心碎的，一時之間，嚴嵐瘋狂地想要留下更多什麼。

「怎麼了？」嚴杉出聲問嚴嵐。

嚴嵐還是沒有回頭，但光聽嚴杉的聲音，他就走不掉了。目光轉向身上的領帶……他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地想要身後的這個人，想被充滿想被占領想被束縛，想變成對方的。

他很清楚，要是他現在回房間，也許就錯過那個時機了，不論是他再提不起勇氣，或是嚴杉g"/>本不會讓他進入門內。

所以他不回房，雖然應該要清理過比較好，但他決定賭上自己的體質──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決定了要做什麼事，他慶著著自己喝了很多很多酒。雖然他沒醉，他知道自己清醒得很……可是總可以當成渴求的一個藉口。

藉酒裝瘋原來是這樣用的。

「房間借我進一下?！箛缻归_口說道，不等嚴杉回答就逕自打開門進了房間，聽到嚴杉跟了過來的聲音，他轉頭鎖上門，吻上嚴杉。

別拒絕我。他在內心默默央求。求你別拒絕我。

他吻得極為深入，也因此嚐到嚴杉口中如他一般的酒氣，混著嚴杉特有的氣味。好久。距離他們上次的那個吻，已經太久，久到他以為自己都快要忘記嚴杉的味道。

卻原來記得那麼清楚。

他邊吻邊往嚴杉的下半身/>，執意要讓嚴杉勃起，不管原因是什麼都好，純粹是因為他的撫/>拉扯以致促成了某種角度也沒關系，總之他要挑起嚴杉的欲望，讓嚴杉深入他的身體。

沒揉幾下，他感覺到嚴杉的x"/>器官已賁起，他轉為吻上嚴杉的耳垂，帶著情欲的挑逗，一只手仍環著嚴杉，隔著衣料撫著嚴杉胯下的手往上試圖去解開嚴杉的皮帶。

「嚴嵐你在做什麼？」嚴杉扣住嚴嵐那只正在他下半身忙碌的手。

「噓?！箛缻刮⑿?，環住嚴杉的那只手改為比出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姿勢。就算知道家里的隔音不錯，樓上說話的聲音不會傳下樓，他還是壓輕壓小了自己的聲音。

「我在做什麼，很明顯啊。我想跟你上床，哥哥?！?/br>
作家的話：

☆、山外煙嵐　19

終於說出自己的欲求。

嚴嵐平日幾乎都已經要想不起他們最後一次上床到底做了些什麼，用了什麼姿勢，但此時說出了這句話，他才恍然醒悟，他不是想不起，他是逼自己別記得、別去想。

他是刻意要自己忘記。

若不忘記，他如何能夠熬到今話了。半晌之後才又開口：「出去?！?/br>
「不要?！箛缻剐χ芙^，早就已經將自己微開的後x"/>對準了嚴杉的x"/>器，緩緩坐下。

太大了。而嚴杉并沒有出任何力配合，這讓嚴嵐坐下的姿勢變得困難，刮過內壁的不只有擴展的感覺，還有更多細微如針戳過似的疼痛感。那些疼痛彷佛更鮮明了嚴杉的存在，嚴嵐唇邊的笑沒有因為痛苦而隱沒，相反的，如他為嚴杉而開啟的身軀一般，更為綻放。

讓身體一點一滴的下沉，從身體後x"/>進來的x"/>器宛如劍般劃開他的軀體，那般不容忽視，嚴嵐深呼吸一口氣，在極度渴望被那勃發完全充滿的同時，猛力沉坐而下，終於完完整整地納入嚴杉的x"/>器。

身體傳來些微酸澀的感覺，嚴嵐懷疑自己已被自己的執意倔強弄出了細小的傷口。但是他得留下什麼，他總得留下什麼。嚴杉明就已經夠了。

他就是這樣極度壓縮自己的時間，沒有任何玩樂的讓自己大學提前了一年畢業，只念了三年。

mama知道他為什麼要那麼拚，也理解他的做法，只是擔心他把身體弄壞了，要管家阿姨更注意他的飲食，其馀時間就是溫暖的支持陪伴。

他自己也知道體力很重要，養成了慢跑的習慣──這是一個自己就可以完成的運動，不需要跟別人約時間。

爸爸不太懂為什麼他要那麼拚命，好幾次都看著他笑著說：「嵐嵐你就好好當學生就好，社團什麼都沒有玩到，不可惜嗎？不要念書念瘋了。想要進餐廳也可以之後再進，不用那麼急啊?！?/br>
爸爸對待他的方式跟對待嚴杉其實是明顯不同的，對嚴杉，爸爸從來沒說出類似的話。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因為嚴杉跟爸爸之間有長期的相處問題，還是嚴杉是爸爸的親兒子，或者是很單純的，人很容易寵溺那個最小的孩子。不過為什麼對現在的他并不真的很重要，他笑著收下爸爸的好意。

至於嚴杉……他全然沒空管嚴杉在做什麼，就連回到家他都在念書──就算他的頭腦還可以，要應付學校的課業不算困難，但是要保持好成績那真的不是隨便混過去的，他每突然的大轉彎，又是一次的時間浪費。

他就等更久長地離嚴杉遠遠的，看著嚴杉出色耀眼，他還落在g"/>本難以追及的後方。

就是得不到嚴杉，他才更要迎頭趕上。

他只有每個月珍貴的六變就變，那的確會容易很多，但我沒辦法?！?/br>
「你g"/>本沒試過改變?！箛郎贾赋?。

「因為太難了?！箛缻箍粗鴩郎?，對他來說，正在跟嚴杉談論的，已經不是工作了?！妇褪怯行┦逻B試都不用去試，就知道實在太難了，例如放棄自己想要的?！?/br>
正如同放棄你。

嚴杉沒多說什麼，但那表情仍舊是不茍同，只是轉了個話題?！傅阍诂F在的公司待，又能做上什麼？那個餐廳永遠只會有一間，若你要做同系列的菜，你不可能勝得過這個品牌?！?/br>
「我當然不可能在這里待上一輩子，可是如果沒有從習藝開始，我永遠都只是空有理論，沒有技藝的人，那我更不可能獨撐一片天?！箛缻菇忉尩?。

那次他跟嚴杉說了好一會兒，但他沒有被嚴杉說服，嚴杉也沒有因而認同他，嚴杉倒是問了他下一步。

當嚴嵐說出他未來想去法國念藍帶廚藝學校，嚴杉臉色又是凝重?！杆杂质菑念^來過？」

「絕對不是從頭來過?！箛缻故沁@麼想的?！溉诤狭侠頃俏磥淼内厔?，但并不是毫無理論毫無g"/>據地亂加亂試，只有了解得更深，才能好好地運用。我得更努力，才能換來能夠站在頂峰的機會?！?/br>
嚴杉默默無語，沒給嚴嵐任何的回應，嚴嵐也不在意。對嚴嵐來說，目標那樣明確，他十分確定自己想要什麼。

但職業病卻在不久的未來，給了嚴嵐沉重的一擊。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