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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自己包起來。想問他如何了,嘴唇張了幾下,窘得開不了口,氣氛格外的尷尬。薄幸在這時開口:“師姐怨我么?”藍小米不禁撇撇嘴,暗道這會兒賣乖喊師姐了,以前死活都不肯,說他是師弟還鬧脾氣。“怨不怨也罷,我對自己的決定從來沒后悔過,師姐還是盡早適應吧?!?/br>藍小米給他兩句話一噎,氣得什么尷尬、窘迫都忘了,嘟囔道:“話都讓你說盡了,還有我什么事!”薄幸輕笑一聲,忽然上前攬住她。藍小米渾身一僵,將被子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個頭。“你、你別靠我這么近,怪熱的!”“熱還裹這么緊?”“……”薄幸覺察到她越往里縮,一點不客氣地將她摟過來,長臂一伸,囫圇個地抱滿懷,聲音輕淡又堅定地訴說著情意。“我知道有些事我做得不對,我愿意用一輩子來償還,只是師姐不要再躲我怕我。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會傷害你?!?/br>“誰稀罕你的一輩子……”藍小米見他恢復冷靜自持,思考了良久,才敢小聲提建議,“我、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快成親,我總要時間……”薄幸勾弄著她耳邊的頭發,溫言道:“我只是告訴師父一聲,婚期在明年?!?/br>藍小米小小松了口氣,完全沒意識到薄幸的潛在意思——成親是遲早的。薄幸敏銳地感覺到她的抗拒消減,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其實藍小米自己也沒發現,她對薄幸亦是無比縱容,要換個人,估計早就被一劍穿個透心涼了。兩人小聲說著話,氣氛總算沒那么怪異了。只是說起喜歡這個事,藍小米依舊覺得不可思議。全門派都知道,怎么就她不知道呢!藍小米忘了一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又向來大條,連初潮都是薄幸告訴她的,現在一件件回想起來,藍小米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你真的……打小就對我圖謀不軌了?”藍小米紅著臉,一想屁大點的孩子就動了那么大的心思,就覺得自己在犯罪。“也不是?!?/br>薄幸這么一說,藍小米心中又放下了一塊巨石,接著便聽他道:“確切地知道自己心意,是三年前?!?/br>話題繞到三年前這里,藍小米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三年前到底怎么了?”黑暗中,薄幸幽幽的目光投向她,“三年前我撞見你在湖邊戲水,回去就夢遺了?!蹦菚r他才明白,自己對相伴長大的師姐,有著男人對女人渴望,根本無法接受她以后會嫁人生子的事實。氣氛安靜了一陣,藍小米的臉像剛出爐的饅頭一般,冒著騰騰的熱氣。忍了又忍,蹭一下從薄幸懷里竄出來,蒙上被子窩到角落,怎么叫都不出來了。薄幸戳戳鼓起的被子包,輕笑:“師姐別生氣,我讓你看回來?!?/br>那個大包動了一下,傳出悶聲悶氣的低吼:“我不看!你走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當初就不纏著師父收下他了!rou渣兩人之間似乎恢復了以往的相處方式,并沒有什么改變。只是藍小米一對上薄幸的眼神,總會不自覺露出小女兒的嬌態。顧三問看著無不感慨:“我看著世上也就只能阿幸娶你了?!痹谄渌嗣媲?,這丫頭哪像個丫頭。藍小米覺得這話不中聽,柳眉一豎道:“什么叫只能!那魏襄本來也有苗頭的!”藍小米剛說完,瞥見不遠處的薄幸,頓時抖了三抖,趕忙打呵呵,“咳,師父您喝茶!”顧三問嫌棄地瞅了一眼茶杯,徑自舉起了自己的酒葫蘆。藍小米小聲地叨叨了一句“老酒鬼”,忽聽他道:“小米啊,你也知道阿幸有些偏執,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不過終身大事,不可馬虎,師父還是要問問你的意思,你心中……可愿意?”藍小米沉默了一下,扭轉目光望向前方。藍衫的少年在藥柜前忙碌著,身軀筆直,每一個動作都自然有序,斂著的眼眸時不時露著微光,滿含深情。這種悄無聲息的情愫,只有兩個人能意會。藍小米不禁臉頰發燙,在顧三問認真嚴肅的眼神下,低垂著頭,一下一下戳著面前的桌沿,“就……順其自然就行了?!?/br>顧三問看了她半晌,才松了口氣,“那就好,阿幸做事向來執拗,我總擔心他逼你太過?!?/br>“他不會逼我的?!彼{小米脫口而出,連自己都愣了一下??勺屑毾胂?,除了那一夜始末,薄幸確實沒逼她。她自己也是個倔性子,若不是有意識讓步,薄幸哪能越城池一步,硬碰個兩敗俱傷也是可能的。藍小米頭一次有了自己是個女人的覺悟——口是心非可不就是女人的專權。“女人真是麻煩!”顧三問聽到她的牢sao,挑著眉毛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得嘞,為師先走一步!”藍小米隨他起身,鼓鼓臉頰道:“凳子還沒坐熱就走,師父您還記得自己有兩個徒弟嗎!”顧三問眼神悠悠地路過薄幸,心道那臭小子早就不耐煩他呆著了,他何苦杵在這里當燭臺招人嫌。“老夫掐指一算,有雨將至,所以得提前走?!?/br>顧三問說罷,大步溜出了藥廬,就跟有狼追似的。藍小米嘀咕了幾句,繼續幫著薄幸晾曬草藥。剛將竹匾全部放好,天際的烏云一邊往來飄,一邊就砸下了雨點子。藍小米直說顧三問是烏鴉嘴,手忙腳亂地往屋里搬。兩人忙活了一通,被淋成了落湯雞,藍小米還在那兒心疼草藥,“都淋濕了,還能不能用???薄幸翻著看了看,道:“將底下的烘一烘還可以,不過都是些尋常草藥,不值得費神?!?/br>“尋常那也能治病呢?!彼{小米倒十分節儉,找了個新竹匾將沒泡濕的藥草挑揀出來。薄幸笑了笑,轉身拿了干布巾,去擦她淋濕的頭發。“先把自己顧好,小心著涼?!?/br>藍小米乖乖把頭轉過去,手上還攥著兩把草藥。薄幸見她閉眼抬臉任揉搓的樣子,眼底的溫柔積聚不散,輕柔地擦過她水墨般的眉,指腹下的的肌膚,白皙柔嫩,仿佛一用力就能出水一般。薄幸忍不住滑到她的下巴,看著櫻粉的唇瓣,眼神閃了閃。覺察到鼻端的呼吸,藍小米睜開眼,看見薄幸已經離得頗近的面龐,心跳便快了一拍,想后退時腰間的手臂一緊,將她箍得又近了幾分。彼此的唇越來越近,呼吸似乎都交織成一股。薄幸貼著粉唇壓了壓,舌尖自她唇逢間探入,感覺到貝齒輕顫卻沒有阻擋,便似得了允許,長舌徑直深入,在檀口中又吸又吮,到處掃蕩,勾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