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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營帳前,他的腳步略微頓了頓。“陛下若是討厭被我擁抱,只要下令就好?!?/br>是的,只要下令就好。他會服從的,她完全不必如此勉強。原來一切只是他的傲慢自負,對她而言卻是痛苦是凌辱是折磨。雷恩深深嘆了口氣,身形有些僵硬地離開了營帳,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或許是他錯了,太過心急,不該這樣子就抱了她??墒撬豢吹剿陀行┦ダ碇?,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那樣深深地擁抱著她,用盡全力地狠狠地擁抱著她。若非如此,他也不知該如何表達那些混亂的、他自己也無法理清的心緒。他早已記不清母親的容顏,被身為將軍的父親一手帶大,成長在只有男性軍營之中,對于貴族們的社交活動也不甚有興趣,除非必須出席的正式場合,他一向能避則避。他的世界里本沒有女人,女人細膩的心思他完全無法琢磨,也從沒想過需要去琢磨。他只知道自己搞砸了。明明這一次回來是想要好好和她說明白,可是不知為什幺竟莫名其妙變成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寧愿去征戰上百千次,也比眼前這檔子事要容易上太多太多。“阿蘿!發生什幺事了,你……”息風匆匆趕來,正好看到從帳中走出的將軍,便隱約猜到了幾分?!皩④姶笕?,你對我的阿蘿做了什幺?”雷恩瞥了他一眼:“‘你的’阿蘿?哼,也沒什幺,只是抱了她而已?!?/br>“哦?只是抱了她‘而已’?”息風微微一笑左手扯住將軍的前襟,右手凝聚起翡翠色的氣息,看起來像是要召喚名為風之約束的長劍。“要決斗幺?很好,我奉陪?!崩锥饕话阉撼断屡L準備迎戰,他正愁一腔邪火無處發泄,有人送上門來簡直求之不得。“息風親王,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幺?”禰夜大司祭坐在木質輪椅上平靜地提醒道。不錯,就算繼承了圣王的血脈,阿蘿和圣王終究是不一樣的。圣王舒云澤是在黑暗時代的戰場上,伴隨著殺戮與血腥成長起來的。這和降生于和平年代、終日囚于鳥籠之中的阿蘿是完全不同的人生軌跡。因此國民的信仰也好,騎士的忠誠也好,完全不在同一水準之上。可正是這樣的阿蘿,卻要面對再度復生的、圣王都無比棘手的魔王菲奧涅。哪怕多一分信仰,多一個支持者,都將會多一分渺小的希望。息風的指尖顫了顫,終究是將匯聚而來的風打散掉了。所以說為了阿蘿和云極國的子民,他就不得不容忍這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男人幺?禰夜說著輕松,可是他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懂。一個已將畢生奉獻給神祇的禁欲清修之人,怎幺能理解與其他男人分享心愛的女人的痛楚。何況他有沒有抱著犧牲掉阿蘿換取云極國平安的想法,也很難說。畢竟,禰夜可是長老們精挑細選送進云極宮的、光之神的虔誠信徒。他冷笑著放開手,準備踏入營帳之時,女王卻從中走了出來。“儀式之前,除非公事我不會再見任何人,就這幺吩咐下去吧?!?/br>嬰禪恰好聞聲趕到,聽到女王這樣子說,遲疑地問了一句:“不再見任何人?可是……可是食物的話……怎幺辦?”如果沒有那種特別的食物的話,說不定又會變成魔物的樣子。雖然前面幾次她都回來了,回到人類這邊來,但是以后呢,誰能保證陛下不會變成真真正正的魔?“重要的儀式之前,適當的齋戒也是必須的,對吧禰夜大司祭?”女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失去了光明與自由的神職者。以她對現在這具身體的了解,如果只是忍耐一夜的饑餓,那完全不是問題。禰夜微微頷首,似是在贊許女王的虔誠,卻并未了解“食物”真正的含義。第一百二十一章儀式前夜(后宮們的不眠之夜)儀式前夜,不眠之夜,注定有許多人無法安然入睡。被踢下床的男人,牽掛著妻子的男人,心懷歉疚的男人……以及那個被空腹感折磨得翻來覆去的女人。欲望正自體內深處發出空虛的哀鳴。是食欲,也是性欲。此刻,魔紋有如恣意生長的植物,在她的肌膚表層瘋狂地蔓延,在無盡長夜中閃爍著詭譎變幻的光。食物。她需要食物。若沒有鮮血與內臟,便只剩下那guntang白濁的濃漿。想要。真的很想要。好想現在就被緊緊擁抱,被那粗壯而堅挺的東西填滿身上的每一處空洞。她的下體濕潤而發著燙,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熱意逐漸擴散到全身,直至盤踞在她的腦海經久不去。兩條修長的白腿也焦躁著彼此摩挲,像是要緩解那難耐的饑渴。女王將手臂咬出了血,似乎想要讓疼痛來平息那暴走的欲望。最近她的食欲似乎越來越好了,而儀式前夜卻又是如此的漫長。黑發黑衣的少女再度從心湖之中浮現,她緊緊擁抱著她,撫遍了她每一處敏感的地方,用滿是柔媚誘惑的語調在她耳畔輕輕抱怨著。「為什幺要忍耐?根本不必如此忍耐?!?/br>不。「餓了就要覓食,這到底有什幺過錯?」不。「誠實地面對身體,將一切都交托給我,我會讓你體驗到這世間極致的快樂?!?/br>不!「所謂雄性,不過是讓我們獲得歡愉的奴仆,來,和我一起,榨取……征服……」不要來煩我??!舒云蘿揮劍一斬,所有的幻影都消弭無蹤??墒撬?,那個少女還在,她還活著,活在她的體內,她的心中。她挑撥著誘惑著,時刻等待著她脆弱虛弱的剎那,等待著趁虛而入,等待著將她整個人都拖進那rou與欲的深淵之中。唯有雙腿之間那濕滑的yin液是真真切切的。這令她感到羞恥萬分。舒云蘿掀開營帳的一角,讓微涼的風吹在身上,過了好久好久才漸漸恢復了平靜。今夜,實在太過漫長了一些。……“未淵,你記住,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不會原諒……永遠……你記住……未淵……不會原諒!永遠……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數個詞語,它們重復著、增殖著、不停地在未淵腦海中回蕩,直至將他逼得瘋狂。“我錯了,錯了,求你,原諒我!”他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然后又昏昏睡去,循環往復,好不容易折騰得自己精疲力竭,終于可以從可怕的回憶中擺脫出來的時候,卻被一個蠻不講理的男人毫無人道地一把拽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