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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蒼涼地說道:「水至清則無魚,我留你在身邊是將你當心腹,要的不過是你的忠誠…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奢求…我不需要一個會算計主子的下仆?!?/br>語畢,轉身就要乘轎而去。芯兒眼見唯一救命浮舟就要遠揚,提起剩余的氣力大叫:「娘娘!我錯了!我錯了!我愿一世忠誠追隨你!」但行歌登上軟轎沒有回頭。她要的已經不是芯兒的忠誠,芯兒的忠誠也不具備任何價值。她要的是…「我愿意為娘娘死!」芯兒眼淚迸了出來,嘶聲大吼。行歌這才側了頭叮囑幾句,隨即甯字輩太監回頭打開水牢鐵柵,把芯兒拖了出來。「我愿意…我愿意…為娘娘死…」芯兒的手指讓太監們由鐵柵上剝開,疼得暈了過去,口中還喃喃念著。行歌雙眼注視著蒼穹,唇邊勾起了嘲諷一笑。愿意為我而死?她的心思如今千轉百折,又怎會在意背叛者的生死?106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本日短小文。大約2200字吧。太忙啦。嗚嗚嗚嗚。明天回留言喔。今天晚上太累了。嗚嗚嗚。晚安。***********************************行風下了朝,聽聞行歌赴水牢令人拖出芯兒,眉頭緊皺,心里擔心她無法承受殘酷的場面,未更衣即前往流云殿,巧逢行歌正下轎,趨步向前,來到行歌跟前。行歌顧著自己腳下步伐,見著有人伸出手,便將纖纖玉指遞了過去,溫熱由指尖傳來,那人將她的手攏在手掌中,這才抬眸看了一眼。「身子好些了?」行風展了眉,噙著笑,一身玄色衣袍站在行歌面前。「…」行歌睇著行風淡淡的微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他的眉目如畫,溫情繾綣,如此溫柔,但那表情像是喪子未曾發生,至今未曾見過他傷心,不曉得該做何感想。心一沉,酸楚就這麼夾雜著痛楚泛了開來。見行歌只是瞅著自己不發一語,表情忽然變了,行風的心里又是一陣慌,斂了笑。他說不清自己的情緒,又或者了然於心。他知道行歌傷心,更怕行歌為了失去子嗣這件事,與自己疏離。他對行歌的一顰一笑,還有她看他的眼神極為在意,明知行歌可能會將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也準備好承受行歌的情緒,但實際面對行歌的冷淡,他還是不知所措,躊躇萬分。就這麼一眨眼的遲疑,行歌抽出手,喚了甯玥。行風不依地捉緊了她的指尖,期期艾艾地問道:「一同用膳吧?」行歌澹然的眸光轉回到行風的身上,看著他一會,復而垂首低聲說:「我乏了?!?/br>行歌瞧著行風期待又怕受傷的眉眼與語氣,心里明白行風亟欲討好自己,可是沒來由的,她看到這表情,就想起失去的囡囡,想起囡囡是不是會有他的眉眼,有他的笑,有他的唇,有他的聰敏…是不是她小心些,囡囡就不會流掉了?她氣行風,卻更氣自己。入宮前就聽聞禁宮何其險惡,卻看不清敵人就在身邊??粗酗L殷殷期盼自己快點由傷痛中走出來的表情,她就想質問他如何能夠閑適自若。那讓她情何以堪?甚至行歌暗暗希望行風在她恢復心情前都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但這話一說出口,心里又後悔起來。同樣的,這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語,是根釘,釘得行風的腦袋一片空白,心臟像是讓行歌擰了幾圈,酸疼起來。行歌不曾拒絕他。以往都是行歌喜孜孜地為他備膳,親手下廚,滿是笑意地要他嚐嚐她的手藝,現在卻連與他用膳都不肯。行風不知道自己如何開口,但聽見自己的嗓音不復清越,略帶沙啞地說:「是嗎?那你先歇下吧。我讓沈太夫備些膳點進去。正巧我也忙…我先去藏書閣吧…」他竟驚慌失措,進退失據至此。連沈瓊玉是大夫,不是宮人都口誤了還沒察覺。語畢,行風松開手,幾乎是踉蹌地逃離了流云殿。行歌不敢看他離去的背影,只是垂眸沉默地讓甯玥攙扶入了殿。用過膳與湯藥後,秦翊服侍著行歌斜倚在貴妃椅上闔眼小憩,忍不住問:「娘娘…這樣做好嗎?」「哪件事不好?」行歌沒有睜開眼,聲音略帶疲憊,「是指放了芯兒?她命不久矣。手指都變黑了,你沒看見嗎?」她明知秦翊指的不是這件事,卻不肯面對問題。「不,芯兒的事也就罷了…而是殿下。方才殿下失魂落魄的樣子…應該不是不在意娘娘的子嗣。殿下應該也同娘娘一般心思,所以折磨凌遲芯兒…且前天靜兒為了殿下與奉晴歌大打出手,差點落了胎,殿下也沒有聞問…靜兒肚子里的大抵不是殿下的骨rou…」秦翊吞吞吐吐地說道。秦翊瞧太子殿下何曾有過這麼狼狽的模樣,碰了軟釘子,慌亂的神色一閃而逝,就覺得有些可憐。失去子嗣的事,太子殿下又何嘗不痛?那日聽李春堂轉述殿下在藏書閣閉門不讓任何人服侍,滴水不進,幾個時辰由藏書閣沖出來時,眼眶微微泛紅,不知是哭過了,還是氣紅眼…殿下對待靜兒與奉晴歌狠戾冷情,但對行歌的態度小心翼翼,甚至顛覆了他在宮人前的形象。太子殿下那份愧疚任誰都看得出來,怎麼娘娘就是這麼拗?「…我累了…」行歌聽了,握緊了拳。她并不想聽。折磨芯兒於事無補,誰與誰爭風吃醋,又與她何干?行風啊,我不是恨你,也不是想疏遠你…我只是,見著你,就會想起囡囡。行歌心中暗嘆,想起行風那雙澄澈的眸子中透露著懇切討好。行風越是低聲下氣,她的心里酸楚更甚,知道行風於心有愧。瞧著他,她會心軟,可是心里的痛不會因為她的心軟而痊癒。對於那些仇敵的恨,也不可能放下。秦翊并未因行歌疲乏不愿再聽她說話而停止,兩人明明相愛極深,她怎忍心看他們因為外人謀害而冷戰疏遠?於是秦翊又繼續溫和地說:「娘娘…這幾日殿下都守著你寸步不離…用內力護娘娘氣血,殿下很在乎娘娘啊…」行歌挪了挪身子,背向秦翊,顯然不想再聽,揚聲說:「…往後要是殿下還這麼做,就擋了他,就說是我的意思,殿下日日早朝需要休息,不用為了我熬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