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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啊?!?/br>陶陶:“我也不知怎么了,我這心里慌慌的,總覺的要出什么大事兒?!?/br>陶陶話音剛落,就見洪承三步兩步跑了進來:“姑娘,馮爺爺來了?!?/br>陶陶蹭的站起來就往外走,小雀兒忙追過去把斗篷披在她身上,陶陶一邊往外走一邊兒問洪承:“可是七爺在宮里出了什么事兒?”洪承:“聽馮爺爺的話頭不像有什么事兒?!?/br>陶陶卻沒放心,馮六在御前這么多年,早成精了,要是什么事都從臉上瞧出來,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哪還能安穩的混到現在。陶陶一進花廳,馮六忙過來行禮:“老奴給小主子請安?!?/br>陶陶:“陶陶可當不得您老的禮,這大雪天兒,您老怎么出宮來了?!?/br>馮六笑道:“還不是小主子您這一程子不進宮,萬歲爺念叨了幾日,趕上今兒御膳房做了幾樣點心呈上來,萬歲爺瞧見里頭有小主子愛吃的幾樣,便遣了老奴來接小主子進宮去用些點心?!?/br>☆、第107章陶陶自是不信馮六的話,這樣的大雪天外頭路滑難行,皇上怎會遣馮六來晉王府就是為了讓自己進宮吃點心,真要是賞自己點心,何必這么麻煩,直接讓馮六帶過來,或者讓別的太監跑一趟已是天大的恩典了,馮六可是御前總官,哪用勞動他跑腿,既來了必然不是吃點心這樣的小事,難道是七爺?想到此臉色微變:“馮爺爺是不是七爺哪兒有什么事兒?”馮六:“萬歲爺準了五爺七爺今兒進宮給貴妃娘娘請安,估摸這會兒正說話兒呢,能有什么事兒,老奴瞧著是萬歲爺惦記您了,見您總不進宮,才尋了這么個由頭,您就別瞎猜了,快著跟老奴進宮要緊,萬歲爺哪兒可還等著小主子呢?!?/br>陶陶道:“那馮爺爺稍候片刻,陶陶去換一身衣裳?!?/br>馮六點點頭:“小主子快著些?!?/br>陶陶只得去換了衣裳,跟著馮六出了晉王府,上了外頭的暖轎,忍不住掀開轎簾往外看了看,晉王府的門樓子被雪蓋住了,映著朱紅大門,格外鮮明,陶陶忽然想起自己頭一次來晉王府的時候,是春天吧,這一晃都過去兩個冬天了,一開始以為只是過客,如今卻發現這里早就是家了,一瞬間竟生出一種莫名的傷感,仿佛今天走后,便再不能歸來了。想著不禁搖頭失笑,不過是進宮罷了,陪皇上說說話兒至多落晚就家來了,自己胡思亂想些什么,或許是最近朝堂京城出的事兒太多,自己也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在宮門外下了轎,跟著馮六往里走,瞧見守門的侍衛,忽想起圖塔,從開春哪會說崩了之后,就再沒見過他,圖塔也沒再來找自己的麻煩,若不是婚書還在,陶陶都以為根本沒這個人。仿佛知道她想什么,走上宮廊,馮六低聲道:“圖大人今年可升發了,春天的時候娶了夫人,前幾個月又升了參領,如今不再宮里值守,去了西郊的兵營,他那位夫人聽說是十四爺保的大媒,成親的時候三爺都送了賀禮,可可得了大體面?!?/br>十四保媒她倒知道,三爺做什么送了賀禮,難道圖塔投奔了□□,如今雖旨意未下,可圣意如何只要長眼睛的沒有瞧不出來的,大皇子被囚,姚家牽連了進去,姚家倒了,五爺七爺失了母族幫襯,也就無緣大位了,況且七爺從來就沒想過爭,至于別的皇子,比起三爺來不是身份太低就是勢力太弱,更何況圣意如此明顯,只要不傻的這會兒都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圖塔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等新皇登基,潛邸的奴才自然會占盡先機。剛踏入養心殿,馮六就引著陶陶穿過西暖閣,過了東邊的夾道,往后頭的行來,陶陶微微有些訝異,陶陶知道皇上的習慣,入冬會移到東西暖閣之中起臥,東暖閣是皇上齋戒之處,皇上平常料理政務接見大臣都在西暖閣,這西暖閣后頭卻是皇上的書齋,通著皇上的寢宮,平常是不許外人來的,便是招寢嬪妃也不在這兒,馮六怎么引著自己上這兒來了?想到此站住腳:“馮爺爺,是不是走差了?這里是萬歲爺私寢吧,陶陶來此恐不妥當?!痹捯魟偮渚吐犂镱^一陣壓抑的咳嗽聲,接著就是皇上的聲兒:“是陶丫頭嗎,還不進來,在外頭做甚?”馮六低聲道:“小主子快進去吧?!?/br>陶陶看了他一眼,只得走了進去,一進去看見靠在暖炕上的皇上,陶陶愣了愣,算起來自己也就兩個月沒進宮來吧,記得兩個月前來的時候,皇上的氣色還蠻好,怎么短短兩個月竟瘦成皮包骨,臉色也是蠟黃蠟黃的,跟變了個人一般。皇上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么瞧著朕做什么,陶丫頭朕病了,你都不來瞧瞧朕,還非得讓朕派了馮六去才肯過來,真真好大的架子咳咳咳咳?!闭f了兩句又開始咳嗽起來,旁邊的小太監忙捧上痰盂,等著皇上吐了痰,忙捧了下去。從陶陶身邊經過的時候,陶陶瞥了一眼,見紅紅的想是血不禁暗驚,皇上莫非是癆病,癆癥這時候可是不治之癥,得了就是死路一條。皇上見她臉色發白,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心里一暖,臉色愈加柔和:“陶丫頭是擔心朕嗎?”陶陶見炕桌上堆成山的奏折,不禁道:“萬歲爺身體有恙就該歇養著才是,等圣躬安泰再料理政事?!?/br>皇上微微嘆了口氣:“朕何嘗不知歇養,可你瞧這炕桌上的都是耽擱不得的要緊大事,不盡快料理了怎么成?!闭f著又咳嗽了起來。半天方緩過來,看著陶陶:“若擔心朕,就在朕身邊侍奉幾日吧?!边@話從皇上嘴里說出來就是圣旨,誰敢違抗,除了留下來,陶陶根本別無選擇。陶陶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成養心殿的常駐人員了,而且成了專職護工,陶陶端著托盤進來,把托盤上的琉璃盞放到桌上:“萬歲爺該喝牛乳了,牛乳得趁熱喝才好?!?/br>皇上抬頭看了她一眼:“就你這丫頭事兒多,一會兒讓朕喝,一會兒讓朕吃的,朕瞧著你比太醫院那些太醫還啰嗦呢?!?/br>馮六忙道:“萬歲爺,老奴倒覺小主子比太醫院那些太醫有本事,自打她來了,萬歲爺的龍體安泰多了?!?/br>皇上點點頭:“朕也覺著比之前好了許多,咳嗽的不那么厲害了,胸口也暢快了些,陶丫頭你過來,跟朕說說,你這些門道倒是怎么想出來的,你訂的這些膳食看似簡單,倒是比那些苦藥湯子還有用,是何道理?莫非你會醫術?!?/br>陶陶搖搖頭:“萬歲爺取笑陶陶呢,陶陶哪會什么醫術啊,說到底就是個吃貨罷了,記得聽人說過,這藥補不如食補,看病開方子陶陶是門外漢,要論到吃,陶陶可是內行,見您不思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