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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也不過保健,又不是神仙藥,哪能治病啊,更何況皇上這樣的舊疾,就算太醫院里廢物多,可許長生的醫術還是相當高的,這么多年都沒治好,十有**是胎里帶的毛病,沒準是小時候得過類似氣管炎一類毛病留下的后遺癥。這種病最是頑固難醫,怎會忽然就好了,這件事兒肯定有問題,陶陶雖然想不明白,但皇上如此不辭辛苦日以繼夜的處理政事必然是覺得時間不夠了,所以才會如此,而且從去年皇上派給三爺的差事一個比一個重,一個比一個要緊,圣意已昭然若揭,這或許也是皇上執意打壓姚家的原因,畢竟新君繼位,萬象更新,那些有可能成為阻礙的,以老爺子的性格都會逐一清除,姚家首當其沖。因此皇上才會抬舉安家打壓姚家,只怕打壓還不夠,姚家如今已經成了皇上的眼中釘,rou中刺,必須拔之而后快,這是帝王策,權謀之術,自己不懂更無能為力,自己只是陰差陽錯落入這里的孤魂,能平安茍活已是運氣,她不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既定規則。陶陶忽然頓悟,即便自己走入了這個故事里,也只是個過客,這里每個人的命運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包括她自己的命運。正愣愣出神,忽被攬在一個熟悉的懷里,淡淡的松木香充斥鼻端,這是七爺的味道,要是自己最喜歡的味道,聞著這樣熟悉的味道,靠在這樣的懷里,她有些茫然的心忽的安定了下來。七爺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剛想什么呢,我進來都不知道?!?/br>陶陶抬頭,這個男人無論什么角度都是這么好看,她忽然有些心虛,自己何德何能會有這樣一個溫柔帥氣的極品男票,這一切就像夢一樣不真實。七爺見她眼睛發直的盯著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這么瞧著我做甚,莫不是病了?”陶陶抓著他的手搖搖頭:“我也不是紙糊的,哪會動不動就生病,我是覺得現在這樣像夢,就怕夢醒了你就不沒了?!?/br>七爺目光溫軟:“傻丫頭,瞧這是什么?”說著從自己懷里拿出一個扁長的盒子來放到她手里。陶陶好奇的打開,眼睛一亮:“這些日子你夜里睡得晚,總說怕吵了我去西廂看書,其實是再做這個對不對?”七爺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還當你睡了呢?!?/br>陶陶哼了一聲:“我也不是豬,哪會一沾枕頭就睡?!?/br>七爺看了她一會兒:“是了,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偷著看了?!?/br>陶陶:“說的這么難聽做什么,反正也是送我的啊,我提前看看我的東西怎么了?!?/br>七爺嗤了樂了:“你怎知是送你的,萬一不是呢?”陶陶:“首先你刻的是這對簪子的簪頭是一對鴛鴦,不送我還能送誰,再有這簪子上刻了名字,若是送別人做什么刻我的名字啊?!闭f著拿了遞給他:“給我戴上?!?/br>七爺輕笑了一聲,接過來抬手插在她頭上,端詳了端詳滿意的點點頭。陶陶站起來去里屋妝臺前左照右照的臭美了半天,簪子是羊脂白玉,毫無瑕疵,陶陶如今有些見識了,東西好壞一眼就能瞧出來個,這樣細膩溫潤的質地的羊脂玉,極難得的,更何況這簪子還是七爺自己雕刻而成,這份心意便一屋子羊脂白玉也換不來。臭美了一會兒還覺不夠,又從頭上拔下來仔細端詳,發現這支簪子上刻的卻不是自己先頭見得陶陶而是錦灝,這是七爺的名字,且除了這兩個字之外,還有四個更小的字,陶陶從自己妝奩里拿出放大鏡來才瞧清楚是白首不離,陶陶心里頓時灌了蜜糖一般,甜絲絲的,抬頭瞧他,卻發現他摘了金冠之后,頭上的簪子跟自己手里的一模一樣,踩在梅花凳上就要去夠,卻給七爺抓住手,把她抱了下來:“怎還這么淘氣?!钡故前炎约侯^上的簪子拔下來遞在她手里讓她瞧。陶陶把兩支簪子放到一起,方知是一個刻的是自己的名字,一個刻的是他的,其余的四字也不一樣,放在一起是陶陶,錦灝,惟愿相守,白首不離。這男人表達愛的方式有些過于含蓄,但陶陶很喜歡,靠在他懷里一遍一遍的念著:“惟愿相守,白首不離,惟愿相守,白首不離……”一邊念自己一邊笑,心里期望著這一刻的時間能停駐就好了,那么他們就能永永遠遠這樣在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陶陶以前總覺得電視上那些動不動就山盟海誓,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的戀人像傻子,可這一刻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當這樣的傻子。可惜時間永遠停駐,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人的命運就如水中行舟,風平浪靜的時候可以安穩,一旦風起,便會隨波逐流,東西南北,南北東西,飄往何處卻也由不得自己了。陶陶有時候覺得好像前幾日還是春天呢,怎么一轉眼就入冬了,寒風凜冽,大雪紛飛,這一年的冬天格外冷,陶陶這些日子都沒怎么出門,一個是怕冷,再有外頭也亂糟糟的,夏天的時候,端王獲罪被囚,罪名是謀逆,在端王府內抄出了龍袍,坐實了謀逆的罪名,端王一倒,跟著就是姚家,好像是姚家兩位老爺慫恿端王弒父□□,具體的自己也不清楚,總之姚家跟著抄了家,好在子萱嫁了,皇上主婚,想來就算姚家倒了,安家也不敢太慢待子萱。小雀端了茶進來:“這會兒外頭的雪又大了,今年也不知怎么了,自打入冬一場雪接著一場雪的下,雖說瑞雪兆豐年,可這么大雪,外頭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富貴人家倒不怕,窮老百姓的日子可難過了,這一冬過來,不定凍死多少人呢,奴婢還記得跟我爹娘哥哥逃難的時候,趕上雪天,沒地兒落腳,肚子又餓,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白等找了個破廟,我大哥把廟里的一張破香案拆了生活,二哥去附近的村子里要了些兩塊干餅子,兌付著活了命?!?/br>陶陶還是頭一次聽她說這些,不禁道:“后來呢,兩塊餅子就活了你們一家子?!?/br>小雀兒:“后來遇上了好人,接濟著我們一路到了京,那可真是我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要不然我們一家子早凍死在那個破廟里了,奴婢哪還能服侍姑娘?!?/br>陶陶:“倒真是遇上了好人,如今可還找的著,若能找見該好好報答人家?!?/br>小雀兒搖搖頭:“到了京城人家就走了,瞧衣著是富貴人家,哪會指望著我們這樣的窮人報答?!?/br>陶陶:“行善不留名,這是真善人?!闭f著往窗外瞧了瞧:“七爺今兒一早就進宮了,怎么這時候也不見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小雀兒:“貴妃娘娘病了這些日子,好容易今兒皇上準了主子進宮探看,娘倆這些日子不見,見了面說起話來,哪還有個完,耽擱些時候也在情理之中,姑娘別瞎猜疑了,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