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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他的女朋友是海山集團的千金,海山集團是什么?他在中廣里工作了這么多年,心里當然清楚,所以也沒人知道他談了戀愛,男人啊,很多時候都糊涂在這種事情上,結果他出了事,似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和中廣脫不了關系?!彼D了頓,視線似乎投在何洲的身上,說道,“小伙子,你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何洲不解他的意思,他也無需何洲回答,徑自道:“男人做事業,也許有很多手段,但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殺人放火,相反,我造福很多人,我讓集團旗下上千人都有了工作,我讓老百姓能買到物美價廉的東西,我不能cao控物價,但我能讓他們不被物價cao控,我做的事情對老百姓百利而無一害——”何洲剛想嗤笑,又聽他加了一句,“你現在,不是跟我做的一樣?”何洲眼眸一沉,兩手交叉,胳膊肘擱在扶手上,嘴角緊抿。“這份事業,我辛辛苦苦經營了二十年,不可能輕易讓人破壞,當然,我也是個普通人,我有親人有愛人,生命無價,我不喜歡看到流血?!彼α艘宦?,“從何輝出事到現在,整整五年半,我一直保持沉默,也看著你在這幾年里慢慢長大,你是一個好小伙兒,但到底年輕?!?/br>他舉起茶杯,手腕輕輕擺動,“大紅袍,不是人人都喝得起的,梅亭山附庸風雅,連龍井都分不清明前和雨前,他又哪里知道什么是大紅袍?他自以為聰明,能欺騙所有人,掌控所有事,比如他的女兒為什么會和中廣的財務經理談戀愛,再比如那個周峰。小伙子,梅亭山不是善類,當然,我也不是,但起碼有一點,我行的端做得正,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使美人計!”何洲一笑:“梅亭山讓自己的女兒去勾引何輝,最后何輝竊取了中廣的資料,不幸出事,您想說的是這個?”“看來你早知道?”對方笑了笑。何洲早已知道,何輝的那部電腦里,除了有facebook的痕跡,還有他隱藏起來的日記,或者說,是遺言,記載在于一份文檔內,長達二十多頁,上萬字,從他跟梅瑾安的相識說起。他們在酒吧相遇,梅瑾安那時念大四,和同學在酒吧里玩鬧,甩著一頭長發,裝扮性感,上臺跳了一段熱舞,那晚酒吧沸騰,她猶如眾星拱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何輝的呼吸也被她奪走。她從舞臺上下來,一口氣灌了自己三杯酒,同學都在那里勸她,說那個學長沒有福氣,配不上她,何輝這才知道她失戀了,過了一會兒眾人下了舞池,何輝不知不覺也走了下去,酒吧里燈光迷離,他都記不清自己是如何乘亂擁住了她,從此以后命運相連,她哭她笑,他被她打亂,最后他說:“這份資料,我只給我的女朋友看!”于是梅瑾安終于屬于了他,他教會她書本以外的知識,她帶他見識上流社會的各種奢侈和瘋狂,直到梅瑾安給了他一筆錢,告訴他:“拿到中廣的資料以后就來國外找我,這是我爸給你的!”何輝把這筆錢交給了母親,即使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他也愿意冒險一試,只要梅瑾安還在國外等他。洋洋灑灑的上萬字,何輝最后在結尾處寫:我沒有辦法不愛你。何洲聯絡上梅瑾安,將這份寫給她的遺書發到了她的郵箱里,他甚至能想象梅瑾安對著電腦屏幕嚎啕大哭的畫面,女人真是一種感性的生物,一邊毒如蛇蝎,一邊善良如兔,她打著替何輝報仇的旗幟從國外回來,麻木了自己,拉了一把何洲。何洲曾站在何輝的墳前嘲笑他:“多大的年紀了,這么狗血的玩意兒,我會按照路子走?”他自然不會按照路子走,他正在讓梅亭山慢慢償還。屏幕那頭的人似乎很欣慰,語氣愈發愉快:“時間過得可真快,你幫了梅亭山這么多忙,讓海山集團瓜分走了這大半個市場,梅亭山又怎么可能再讓你繼續做大,伴君如伴虎,尤其現在,他也等到周峰出獄了,周峰手上的資料,才是他真正想得到的,但我不急,我想要——”他笑了一聲,“你手上的資料!”何洲挑了挑眉,學著他的樣子,舉杯慢慢地抿了一口,那頭道:“你跟何輝最大的不同,是你沉得住氣,一沉就沉這么多年,古有勾踐臥薪嘗膽,你又何嘗不是?”他這句話似是有感而發,頓了頓,又切回了正題,“把你手上的資料給我,從此以后,我保你平安,甚至能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何洲輕笑,放下茶杯,慢條斯理道:“老先生,我這樣叫你如何?”他悠哉游哉地看著屏幕,說道,“你沉默這些年,也許是因為生命無價,也許是因為周峰在監獄,而你又無法確定資料究竟在誰手中,直到他出獄,你見他仍舊沒有任何動作,終于知道——”他低低地,揭開面紗,“何輝的良好習慣,防備、牽制,一個保險箱,他都會使用兩把鑰匙,少了任何一把都無法打開,這份資料,他一分為二,周峰拿到一半,沒有任何用場,他現在也只能依附于梅亭山,提心吊膽、唯唯諾諾!”“而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你布置了這樣久,吞掉了原本屬于他的南江市場,至于你是否在海山集團里做過某些其他的手腳,這就不得而知了,你現在有恃無恐,坐在這間房子里跟我對話,無非就是你有周峰所沒有的,你變得有財有勢,動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動你,卻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你的富貴朋友,你的生意伙伴,還有你在公安局里安排的人,是不是?”何洲淡笑不語,對方道:“小伙子,所以我說,何輝確實不如你,耐性不足,沖動之下不顧后果,而你,這盤棋下得這樣慢,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這盤棋越下越大,這到底是好是壞?原本簡簡單單的事情,可能會變得復雜,比如——”他說得極慢,有意讓何洲聽清楚,“你的愛人,那個漂亮的小姑娘!”何洲面色頓變,剛要說話,便聽屋外突然傳來喊聲:“洲哥,出事兒了,洲哥!”何洲猛地推開椅子站起身,不再理會屏幕里的老者,大門一開,便見吳文達在遠處攔截住李偉鵬,兩人動起手,身手均不弱,誰也占不了上風,何洲大喝:“住手!”四下寂靜無聲,那兩人的動作立刻被這道喊聲攔住,李偉鵬推開吳文達,朝何洲沖來,壓低嗓子朝他說:“孫回不見了,沈潔剛剛打來電話!”何洲立刻沉了臉,黑壓壓,陰沉沉,就像烏云蓋住藍天,吳文達一時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