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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魏賁有私情也裝作不知道,察覺她要害人也不阻攔,在她行事敗露之后假裝大義滅親的主動作證,等不及她被處決就開始著媒人為你說親……段小花終于要死了,你心中想必比誰都高興吧?”張寶臉上的表情煞是精彩,那種心思被說中赤-裸-裸呈現于人前的心虛和恐慌連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眾人不由得對他露出了鄙視的神色,這也不是個好東西!卓君蘭無奈的看了眼時彥,這孩子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心里藏不住話,有什么說什么,壓根不知道什么叫客氣,難怪皇上要把這孩子安排在自己身邊,否則就這種性子到哪兒都有人看不順眼,家世再好也會招人記恨和報復啊。他心里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時彥這個性格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想聽張寶說的話還沒聽到。“張寶,段小花又是何時出現的,出現之后有什么變化,與什么人有過頻繁來往或者經常提起什么人,你繼續說?!?/br>張寶還沒到不知羞恥的地步,被時彥當堂揭露了這些,滿面通紅,抬不起頭來,老老實實的說:“她是三個月之后突然回來的,和大黑一起,那時候她的病好像被什么人治好了,我知道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羅宋堂取藥……”“什么藥?”“小人也不清楚,在小瓶子里裝著的……”卓君蘭眼神示意寇平,寇平拿著段小花帶在身上的藥瓶子給張寶看:“是這種瓶子嗎?”張寶看了一眼,點頭:“是?!?/br>寇平把瓶塞拔了,倒出幾粒送到張寶面前:“是這個嗎?”張寶看了眼,又聞了下,搖頭:“不一樣,小花那個聞著好像有股血腥味,這個是藥味?!?/br>寇平瞥了沈風一眼,沈風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挑起嘴角,竟然還沖他十分友善的笑了一下,寇平面無表情的回到原來的位置。他娘的真想一拳打在這王八蛋臉上!“段小花回來之后除了身體更好之外,還有其他變化嗎?”“有!”張寶有些激動,“她得了瘋病,就像那天在馬場一樣,突然就發起瘋來!有時候她看人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辈恢氲绞裁?,張寶打了個哆嗦,“還有一次小人半夜驚醒,就看到她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外從窗戶縫里盯著我……”眾人:“……”這個是有點嚇人。各方證人的證詞到此為止,卓君蘭讓他們各自退下,堂下跪著的便只有沈風一人。卓君蘭目光逼視沈風:“沈風,你可知段小花的心疾是如何治好的?”沈風抬眼看著他,不緊不慢的吐出四個字:“愿聞其詳?!?/br>“有人為她換了一顆心?!?/br>“哦?”“昨晚丑時,段小花被人殺死在牢中,兇手往大牢內投放了一種藥草,這種藥草燃燒起來形成的煙氣可使人昏迷,它和段小花事先服用過的某種藥物作用就成了致命的劇毒,段小花唯一服用過的,便是這只瓶子里的藥,而這瓶藥,是你當日在馬場為段小花看病時悄悄給她的,那時候你動了滅口的心思?!?/br>“一切都只是大人的猜測,草民與段姑娘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她呢?”“理由和你教唆段小花殺魏賁,在馬場殺林茂英一樣。你替魏賁接上了舌頭,替林茂英接了腿,替段小花換了心,這種聽來絕不可能的事情你卻讓它們變成了事實,所以你才想是不是可以把這一切有選擇的公布于世,但你只是一個毫無名氣多年前還醫死過人的大夫,所以你需要一個有名氣和影響力的人,這個人便是孟穆清,鄧九如唯一的親傳弟子。你讓鳴鴻為你牽線搭橋——鳴鴻是誰的人應該不用本府再提醒你了——可你沒想到孟公子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你,而這時候你也察覺到段小花和林茂英身上存在著嚴重的問題,無論你用什么手段治好他們,同時這種手段也嚴重的影響到他們的神智,讓偏執的更偏執,瘋狂的更瘋狂,并且這種缺陷是不可挽回的,所以你決定除掉他們?!?/br>沈風語氣贊賞的說道:“真是精彩,原來卓大人一直以來都是靠嘴皮子斷案的啊?!?/br>這句話說不出的刺耳,卓君蘭臉上無動于衷,放在平時他一定會慢慢的收集證據,讓人犯無從狡辯,可昨晚一場滅口和刺殺行動,寇平描述中鳴鴻不合常理的戰斗力,還有卓文靜的生死未卜以及所展露出的異常,隱約讓他覺得有哪里十分不對勁,而沈風是找出答案的關鍵。卓君蘭具備豐富的經驗和敏銳觀察力,他嗅覺靈敏,會放棄按部就班的破案而選擇直接把沈風控制起來審問并非毫無緣由。正是因為如此,對沈風的嘲弄和諷刺他全然沒放在心上,繼續說下去:“當日林茂英去而復返,來找東西是你的主意,你讓林茂英引開管事,回到大廳內拿走了插在柱子上的小刀,林茂英會聽你的,恐怕是因為你在他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林茂英根本不知道你打算殺他,他一反常態的把所有護衛都打發走怕也是你說了什么讓他這么做的,他對你不設防,你才能毫無聲息的先以銀針刺昏他,然后殺人,斷了他一雙本就不屬于他的腿,最后讓鳴鴻幫忙處理??上蝗缒阒斏?,留下了腳印,言行舉止也有反常之處,引得孟公子懷疑,追查到鳴鴻私底下和你有來往,并發現了鳴鴻今晚的行動,及時趕來提醒?!?/br>他講到這里,沈風無謂的神情才有了一絲波動,眼角抽動,嘴角下拉,臉色有些陰沉,是想要發怒的征兆。卓君蘭想到曹先告訴自己沈風被抓的反應,了然:“看來刺殺我并不是你的意思,鳴鴻違背了命令私自行動,壞了你原先的打算是嗎?”卓君蘭沉著臉,“你用他之前難道沒調查過,十五年前他還是李邴的時候與本府有過一段仇怨,他對本府怕是欲除之而后快,你讓他潛入京兆府內,他如何忍得住不殺我?況且,鳴鴻和段小花林茂英一樣,情緒也開始變得容易失控,正常人不可能有他的身手和忍耐力,沈風,你到底在做什么?!和鳴鴻一樣的人還有多少個!”沈風忽然大笑起來:“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內容吧?卓大人,你怕了嗎?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怎么攔住鳴鴻的,既然你沒事,那么……”他神色得意又惡毒,一字一句的問,“你家里誰死了?”卓君蘭沉著臉,面容上具是令人不敢直視的森然肅穆之色,他左手握拳,右掌重重的按在桌面上,口中沉沉的吐出兩個字:“放肆!”他的手有著文人雅士的白凈勻稱,與烏木的桌案黑沉形成鮮明的視覺對比,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