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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方姬然病了,那日從機關屋出來,她便一病不已,不再人前露面了。墨妄整日陪著她,墨九去探望過一次,瞧著二人間的氣氛,如果她真的問起那件事兒,確實有些掃興。再怎么說,方姬然都是這個身子的親jiejie。至于蕭六郎,他住在臨云山莊東頭的一個獨立小院,是墨妄專程為他安排的,比之東寂住的院子,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隔了老遠。蕭乾那里,墨九到是去過兩次,可有了她在老皇帝面前的裝瘋賣傻救他脫險的經歷,他似乎不太樂意見她,每一次墨九過去,不待她問出心里那些疑惑,他都以身子不適為由讓薛昉把她送了回去,就她像是瘟神似的。不就是當眾說納他為妾嗎?這個人真是面淺。墨九感慨著,又想到他那日身子確實是不太好,早上來時還青白著臉,草垛子里,他又那么生猛,用了那么大的力……想到那日的情形,她咳嗽一下,搖頭回屋。坐在榻上,她盤腿,開始進入冥想狀態。那日在機關屋玩了一次冥想,她閑得無聊就練一練,一來可以屏棄浮躁與煩念,二來每次在這種狀態下,她都可以更為真切的感覺到藏在心底深處的另一種情緒,似由體內孳生,像她的,卻又不像她的……她猜測這便是來自*蠱的感應。她想加強練習,最好達到能控制蕭六郎的地步,那樣她的人生就完美了……美美的想著,她臉上滿是笑意。冷冽的風,從未關嚴實的窗口飄入。不知多久,她腦袋一垂,竟然睡了過去。朦朦朧朧的,她身上慢慢溫暖起來,感覺自己睡在了榻上,與一個男子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身體與愛、情與欲的探索,那個人身子很熱,很暖,呼吸很重,氣息很粗,縈繞彼此間的味道也是她熟悉的那一種。是他給了她溫暖,讓她冰涼的身子又活絡了。她被他緊緊糾纏著,快活地輕哼,像掉入了一團深不見底的浮泥,踩不到實地,又像飛翔在九天之上的白云之端,美得想要就此停留,再也不愿下來。“六郎……六郎……”她低喊。“阿九,阿九?!笔捔傻穆曇麸h飄浮浮,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阿九快醒醒!阿九快點醒醒!醒醒!”他柔和的聲音,有些急切,急切得讓墨九身子一顫,腦子便有了一絲清醒,她很想睜開眼醒過來看看什么情況,卻怎么也睜不開,眼皮子像是被膠水沾住了。慢慢的,那一種被噩夢魘住了的恐懼感呼嘯而來——腦子是清醒的,似乎與醒著時一樣,可明知道自己在夢里,卻無法自動醒轉。很快,夢里的蕭六郎不在榻上了。他身上白衣飄飄,玉帶緩緩,像一片輕煙似的,突然往上升起,似乎要飛離她的視線,他用冷冷的眸子看著她,就似乎先前的旖旎只屬于她一人,他清峻的面孔、孤傲的身姿,離她越來越遠……“蕭六郎!六郎!你回來!”冷不丁從榻上坐起,墨九冷汗涔涔,脊背上都濕透了。摸一下,她發現自己混身冰冷。愣了一愣,她側過眸子,這才發見東寂坐在床側看她,目光柔和,一動不動。這兩天在山莊里,她仍然由鴛鴦和翡翠伺候著,可并沒有單獨見過東寂。她蕭家大少夫人的身份公開之后,便有意避嫌,不給彼此惹麻煩。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與他交往,她心里不太踏實。她不敢完全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哪怕他待她是那樣的好,她也只能保持適當的距離。幾天來,這還是他們私下里第一次見面。墨九拭了拭額頭,道:“東寂怎么過來了?也不叫醒我?!?/br>氤氳的燈火下,東寂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溫暖,可仔細觀之,他面色從前幾日蒼白了一些,“鴛鴦說你睡著了,我原想回去的??蓜倧耐忾g走過,便聽見你在驚呼。我以為出了什么事,這才顧不得其他,闖了進來。怎么了?九兒做噩夢了?”依舊親切地喚著她九兒,東寂柔和帶笑的樣子,讓墨九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她這般懷疑他,會不會褻瀆了他的善意?墨九擠出一抹笑,“那日的事,我沒有為東寂添麻煩吧?”她沒有問他事后怎么向至化帝交代,只關心他這般面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東寂唇角勾了勾,輕笑出聲,“訓幾句而已,我是他的兒子,他未必還能打殺了我?”“沒事就好?!蹦乓矆笠砸恍?,可想到他先前的話,她的笑容忽地凝滯在唇邊。盯著東寂溫和的臉,她皺著眉頭問:“你都聽見我喊什么了?”東寂目光微閃,笑道:“說夢話都模模糊糊,我在外間并沒有聽得很清……你做什么夢了?”那樣的夢實在不好分享,墨九尷尬的笑笑,正尋思找個旁的話題探一探東寂,鴛鴦便打了簾子進來,沖東寂福了福身,語氣躊躇道:“殿下,蕭使君求見……求見大少夫人?!?/br>------題外話------感謝追文的大家等待,你們辛苦了,么么噠。月票如今沒有獎勵,一分錢都沒有,所以二錦也很少求票。但是月票也是有作用的,它影響月票榜的排行,是對作者的一種肯定。我希望送我月票的都是覺得二錦努力了,心甘情愿送給二錦的,這事來不得勉強,我更新是不準時,也不可能每一章都固定字數,因為創作本身,是不能定量和時間的,寫作是需要狀態的,坐在電腦前兩三個小時,一個字都寫不出來的時候,時常有。不過,我自認字數不少,是個盡心的作者,無愧。有埋怨的親,可能你要求比較高,是我達不到。坑深102米嫁給我(卷一末)小院庭前的門洞開著,冷風吹著種植的樹木,呼呼在響,冬日的天空,沉郁郁的似有雷雨,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墨九住的這個小院,是臨云山莊坐北朝南的一個庭院,面積不太大,但布置精致,采光也極好,可即便這般,在這樣的天氣下,大白天的屋子里還得點上燈火,方能看得清楚。墻壁上的油燈靜靜燃燒著,墨九靜了一瞬,正思考著蕭乾為什么這時求見,屋外便傳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熟悉的腳步聲。她一愕,還未來得及出去,簾子撩開了。一種獨屬于蕭六郎的氣息便伴著那股子冷風卷入屋內,無端帶出一股寒意。氣氛瞬間凝住,墨九哭笑不得。又一個闖入她“香閨”的男人。蕭乾撩簾而立,高大修長的身軀壓逼得那一扇“女子閨房”的門楣都顯得秀氣了很多。他臉上的陰霾、銳利的眸子,視線掃射那一瞬間的氣場,讓墨九覺得有一種來“捉jian”的視即感。墨九有些莫名其妙,與他對視一瞬,“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