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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氣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她又怎會不知這廝是怕她趁機搗鬼或者逃脫,這才就近監視?可她的抗議,對蕭乾來說,顯然無效。萬般無奈之下,她嘆氣看著宋妍:“你看,并非我不讓你,實是小叔子盛情難卻,要與我良宵共度……”蕭乾面色沉下,身上像罩了一層寒冰。宋妍卻氣得眉都豎了起來,“你個不知廉恥的……”她是個姑娘,不好罵下去,吳嬤嬤卻接了過來,“小蕩丨婦!”墨九老實地聽完,點點頭,又伸手勒過宋妍的胳膊,求知欲極強地問她:“你家奴婢罵人的詞兒,我聽著很新鮮,但先頭那句,我卻不知其意,想問問郡主,那膫子是嘛玩意?要怎生個夾法,才算夾夠了?不如郡主夾一個給我看看?”滿院子都是男子,憋笑憋得肩膀直顫抖。蕭乾臉色鐵青,“笑什么,都回去睡覺?!?/br>他不輕不重地掃了宋妍一眼,并不曾言語??晒媚锛夷樒け?,原先吳嬤嬤用粗口罵人,她就覺得不好意思,又當著心上人的面,被墨九當眾質問,更覺下不來臺。只見得“嗚咽”一聲,她便掩面沖了出去。------題外話------12月開始了,2015年只剩下最后一個月了。感謝幺妹兒們的盛情陪伴,我心甚喜,怕只怕每天上的小菜,不合口味……所以,有意見的盡管提啊。么么噠!只要不像吳嬤嬤這般爆粗口就行,啊哈哈!坑深011米探浴院門口圍有一大群人。可小郡主身子金貴,她要推人出去,誰能攔她?事發突然,就在眾人干瞪眼的當兒,宋妍已經搶了馬奔出了驛站。這姑娘性子又野又急,自幼跟著哥哥習了一些防身的武術,身子骨壯實,腳程也快,轉眼便沒了蹤影。吳嬤嬤追了幾步沒追上,心頭氣沒消,紅著眼睛就去踢墨九。“賊婆娘可恨!你什么賤命,竟敢辱罵郡主?”墨九對這老婦罵人的工夫,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她見過潑的,真沒見過這般潑的,不等反應,已被這老虔婆拉住了身子。她下手狠,腳也快,又扯又拽,罵咧時,一只尖腳便往她襠下招呼。“我靠!”墨九正待避開,吳嬤嬤突然下盤一歪,一個劈叉生生摔倒在地。沒人看明白她怎樣摔的,可她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哎喲”一聲叫喚,便想罵人??深^才剛抬起,就看見一雙黑面錦靴,一身飄逸黑袍,再往上,是蕭乾帶了一絲陰霰的俊美面孔。仔細觀之,那流光黑眸里,似有意味不明的邪冷之氣。“本座面前,何時由你猖狂了?”吳嬤嬤曾經抱過還在襁褓中的蕭六郎,這些年雖無接觸,卻知六郎為人清冷,卻從不苛責下人。但他這句話不輕不重,卻字字都在斥責她不懂規矩。吳嬤嬤只愣一下,便嚇得磕頭認錯,嗚嗚哭訴著擔心宋妍的安危。老虔婆也聰明,懂得趨利避害。她畢竟是宋妍貼身之人,蕭乾不好處罰,只不再理會,徑直吩咐人去尋找郡主,也順道遣散了院子里的人。墨九看了一場好戲,有些奇怪他會好心的幫自己,偏頭想了一陣,便湊過去問他,“你到底圖我什么?莫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蕭乾鐵青著臉掃她一眼,調頭走了,沒給她說一個字。墨九討了個沒趣,伸伸懶腰,也回屋去了。卻不知,缺少娛樂的當下,人們最喜“叔丨嫂通丨jian”這樣的題材。小寡婦勾引小叔子的事兒,很快就添油加醋地傳了出去。當然,那是后話。這會兒墨九見宋妍氣跑了,也沒什么感覺。若說她有多討厭那姑娘倒也不是——畢竟在她看來,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但若說她對此抱有同情心,也不可能——畢竟她不是宋妍她娘,cao不起那份心。所以,墨九沒半分理虧,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哼曲兒。倒是玫兒,好幾次出去詢問情況,可每次都灰頭土臉的回來。墨九受不住她欲言又止滿臉焦灼的糾結樣兒,不由惱道:“你和她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她便有個三長兩短,也與你八桿子都打不著。再說了,人家是郡主,她吃rou的時候,你連湯都喝不著,你一個小老百姓,為了皇家女兒cao的哪門子咸菜心???”這貨罵人的時候嘴也毒,沒給玫兒留情面。玫兒一急,眼圈都紅了,扁著嘴巴道,“墨九,我是擔心你?!?/br>墨九望著床帳子翻白眼,“我有什么可擔心的?”玫兒道:“小郡主身份尊貴,若她有事,你怕是要殺頭的?!?/br>這個時代尊卑貴賤自有三六九等,階級的劃分早已深植在玫兒的心里。墨九懂她,可二十五年的現代教育,也根深蒂固地在她的腦子里形成了人人平等的觀念,一時很難改變。看玫兒委屈的垂淚,她嘆息,“好了好了,我保證沒事,行了吧?”玫兒抬頭,吸著鼻子問:“當真?”這小丫頭倒是真的關心她。墨九心里一暖,下床扶她坐在凳子上,輕輕揉著她瘦削的肩膀,突然有一種提前做娘的即視感。心里頭詭異的一悚,她又彎唇笑起:“小小丫頭,怎就不肯聽老人言?”使著一個嬌軟軟的十五歲身子,她老氣橫秋地教育玫兒:“你沒看見蕭家六郎有多喜歡我嗎?吳嬤嬤想碰我一下都不能,他豈會任由旁人為難我?”玫兒年紀小,卻也不好糊弄。她沮喪著臉道,“可使君大人說,你是心智不全,有失魂之癥……”墨九拉下臉來,不高興了,“咱們做人,不能總說真話,很傷人的嘛?!?/br>被她的黑幽默逗樂了,玫兒“噗嗤”一笑,很快拭著淚平靜下來。墨九不關心那些人要如何尋找宋妍,她安撫好玫兒,都懶得去看一眼,只歪著腦袋在榻上熬著,有些后悔沒在蕭乾的馬車上拿幾本書來打發時間。一個多時辰后,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驛站安靜了,卻有蕭乾身邊的行走,一個叫薛昉的少年來敲門。小子年歲不大,約摸十六七歲,見著屋里兩個小娘,臉皮臊得通紅,遞上手中托盤,連正眼都不敢多瞧一下,語速飛快,“墨姐兒,使君讓給您送點甜瓜來?!?/br>墨九沒過門,他也沒把她當蕭家少夫人看待,只當尋常小姑娘一般,統稱為“姐兒”。對此,墨九還算滿意,向他道一聲謝,便懶洋洋倚在榻上笑問玫兒,“你看我沒說錯吧,蕭六郎對我,那是有情分的……”玫兒還沒回應,薛昉卻是一愣,老實道:“這些甜瓜是知州大人差人送來的,十個挑夫,足足挑了十擔,小子們都分發了。蕭使君說,天氣炎熱,等明兒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