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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卻沒想真的有西域羽毛筆,你果然是西域人?!鄙驎实纳袂殡m是很想拿過那根羽毛筆研究一番,但未得到主人的同意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的。段子焉搖搖頭:“我不是西域人?!?/br>“你不是?”怎么可能不是,不是西域人會長著如此獨特的眼睛和頭發?“那你娘呢?”段子焉又搖了搖頭。“你爹呢?”段子焉依舊搖了搖頭,但沒過一會兒又點了點頭,最終似是又覺得不妥,便道:“我也不知道?!?/br>一個連爹娘到底是不是西域人都不知道的孩子,他恐怕不適合和她談這個話題,便轉話題道:“這個羽毛筆怎么用?”段子焉卻反問道:“你知道西域嗎?”她眼中有期待,有渴望,想必這個問題是旁人故意瞞著她的,既然是瞞著她,又何須由他來揭破呢?沈書朗道:“不怎么知道,我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西域有種羽毛筆,且西域人和我們衍國人長得不一樣,除此之外一無所知?!闭f完對她坦然一笑,不帶一絲隱藏。那眼中的期待果然滅了下去,有些頹然的握著羽毛筆發呆。這個年紀小卻似乎有很多秘密的小孩子對沈書朗似乎有著不知名的吸引力,讓他有想要去探究的蠢蠢欲動。“你能教我羽毛筆嗎?”段子焉聞言只是垂著頭不說話。沈書朗雖很少出門,但莊子里每天所發生的事幾乎逃不過他的耳朵,他有那個精力旺盛的弟弟就注定了不能夠耳根清凈,所以他對段子焉的“不愛理人”是有所耳聞的。但,與其說是“不愛理人”,不如說是“選擇性的理人”,她只會回答想回答的話,搭理想搭理的人。“你會不會寫毛筆字?”段子焉聞言抬起頭來,而后搖了搖頭。“那我們做個交換如何?你教我寫羽毛筆字,我教你寫毛筆字?!鄙驎蕪乃⌒∧昙o便會識字來看,就知道她應該是和他一樣求學若渴的人。事實證明沈書朗沒有猜錯,段子焉很爽快的點了點頭。娘親說毛筆字十分難學,等她長大些再教,因而她沒學過毛筆字,但其實她對每個牌匾上那蒼勁有力的毛筆字早就心生了好奇,到底是怎么寫出來的她很想知道,這是一個公平的交換。段子焉先教了沈書朗寫羽毛筆字,沈書朗有很大悟性,又寫了許多年的毛筆字,很快便學會了羽毛筆字的寫法,竟比段子焉這個小老師還寫得規整,不多言的段子焉都不禁夸贊道:“你寫的好看?!?/br>沈書朗只是謙和一笑,似是真的沒什么好驕傲的:“無論是什么筆,書法大都是一樣的,照貓畫虎便是了?!?/br>段子焉對他多了些欽佩,問道:“那毛筆字難寫嗎?”沈書朗莞爾一笑:“有心則不難?!?/br>段子焉自然是有心了,她當然也學得很有心,但毛筆字確實比她想象中的要難,無論是蘸墨的多少、還是下筆的輕重緩急、仰或是握筆是否平穩,都影響著一個字能否寫好,更甚至說是能否寫出來。她只是寫了幾個筆畫簡單的字便寫的不盡人意,讓一直自以為天資聰穎敏而好學的段子焉有些xiele氣。沈書朗看出了她的失望,便安慰道:“毛筆字在于勤練,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寫好的,你寫久了便能找到感覺了,來,我先帶著你寫幾個字,讓你感覺下毛筆字的書法?!闭f罷,他站到她的身后,握住段子焉拿筆的小手帶著她在紙上寫起來。段——子——焉,三個字行云流水,躍于紙上。“把筆無定法,要使虛行寬。若想寫好毛筆字,便要練到這一步?!?/br>段子焉回頭看他:“什么意思?”他無意間真不把段子焉當六歲小孩了:“以后慢慢解釋給你,你先把握筆的姿勢練好吧?!?/br>一口吃不成胖子,她要慢慢來,段子焉便專心練起了握筆的姿勢,沈書朗時不時替她調整一下,十分像個盡職盡責的好老師。學到中途,門砰的被推開了,段子焉不用抬頭也知道是沈年珩,那熟悉的腳步聲比平日踩得更重,他走到桌子前,啪的一掌拍在桌上,驚起了墨點無數,段子焉抬起頭,卻對上他滿面怒容。第10章雞毛與頭發第十章段子焉這個小白眼狼嘿!虧他那么多天又是送東西又是說好話,絞盡了腦汁的討好她,終于把她哄歡心了吧,這一轉眼的功夫她就成了別人的徒弟了!她不是“守身如玉”嗎?她不是不樂意別人瞎碰她嗎?怎么這會兒待人懷里一點事也沒有了?怎么不扯開嗓子哭了,怎么不把沈書朗也哭跑了!沈年珩咬著牙,嘴里一肚子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說什么?說他技不如人轉眼的工夫徒弟被別人拐跑了?沈書朗對于小四叔的心理,只消一眼就已經看了個透透的,他從段子焉身邊退開,笑的詫異又溫柔:“小四叔不是在練武場嗎?怎么回來了?”沈年珩這個不爽??!嘿?知道他在練武場,所以特意來拐他徒弟了?沈書朗低聲一笑,小四叔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了,著實有趣。“知道我來小四叔一定會不高興,還特意挑了小四叔不在的時候,既然小四叔回來了,我就告退了?!闭f罷,摸了摸段子焉的頭,道:“改日再來教你?!?/br>沈年珩沉著臉:“改日不用來了!我會教她!”沈書朗聞言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笑,什么話也沒說便走了。而爭端的源頭段子焉小朋友只是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然后繼續低頭寫字,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淡定自若的令人發指。沈年珩很憋屈,又怕和她發火嚇到她,便走到她身旁,冷聲道:“我不是讓你不要和他在一塊嗎?”段子焉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為什么?”她仿佛真的什么也不明白。沈年珩到現在還覺得段子焉是個什么也不懂得的孩童,氣消了幾分,嚴肅道:“我不是告訴你他有病會染上你的嗎?”段子焉看著他,仍舊是不明所以的樣子:“我娘親也有病,但是我沒有?!?/br>沈